玄青与屠门无过大眼瞪小眼。
“她这是?”
“咱们再等等,兴许真的出现了转机呢?”
周玄青起身,定定地看着晃动的门帘。
屠门无过随即起身,焦急地在帐内踱步。
“樊夫人通情达理,气度魄力不输男子,只是不知家兄与夫人,想法是否一致?”
姜瑶冷哼一声。
“他若是敢不一致,我便再不管他,由着他去当一只千年万年王八龟,我只管把我那大侄子带回去,他是死是活,我不再过问。”
姜瑶与姜珩乃是一对双生子。
打小,姜瑶便觉得,自己与那个优柔寡断的兄长生错了性别。
没有半分主见,她一看就来气。
王大军停住了脚步。
转身,颔首。
“属下这便带夫人去见姜家家主,能不能将人平安地带回去,便全看夫人您的了!”
姜瑶这才明白,眼前这名小兵。
比她想象中,厉害得多。
姜瑶浑身一肃。
“是,民妇必不负所望。”
四重门上。
正在经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左鹰率先开路。
大军紧随其后。
成林断后。
明明斥候来报,穿过这片树林,脚程快的,仅需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往返一趟。
可左鹰觉得,自己已经走了许久,不知为何还没走出树林。
他抬头望天。
稀疏的枝丫竟诡异地看不清天色。
四周一片寂静。
左鹰猛地回头一看。
身后空无一人。
队伍呢?
为他引路的斥候呢?
天地间安静的,仿佛只剩下这片树林和他自己。
一只诡异的手,挥刀直向他而来。
左鹰躲身避开。
那只手连同弯刀,一并消失不见。
画面诡异。
令人毛骨悚然。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他大喝一声。
无人回应。
周围的树仿佛在动。
那把刀伺机而动。
再次出现。
左鹰挥刀过去。
想要砍断那只诡异的手。
刀锋与刀锋相撞。
锵的一声。
刀身颤动,发出嗡鸣。
震得周围的树,都不由得颤了一颤。
锋利的弯刀,赫然出现一刀豁口。
左鹰难以置信。
他这刀,可是用精铁制成,削铁如泥,居然砍出了豁口?
一个晃神。
那把刀再次消失不见。
地上却掉落了对方被他砍断的半截刀刃。
这下,左鹰的心里平衡了。
破防的另有其人。
没有了诡异的刀。
左鹰发觉,眼前的树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急速向前狂奔。
一把长刀一往无前地向前劈去。
什么也没有砍到。
天地虚无的只剩下他。
时间静止。
空无一物。
一时间。
左鹰竟然分不清,这究竟是在考验他的胆量,还是考验他的心理?
于坤和陈刚赶到的时候。
一路从一重门向上,十分顺利的便到了四重门。
没有遇见一个活人。
于坤虽然有些莽,但他不傻。
当即他派人回去报信。
他按照萧玉祁的指令,没有贸然往前。
而是带着人马,围在林子前骂街。
“你们这群缩头乌龟,见不得的光的卑劣小人,有本事出来,与跟本将面对面,锣对锣鼓对鼓打一场,只有没种的人,才会缩在小树林后面,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于坤喊出了一连串不甚礼貌的话。
随即撞了撞陈刚的肩膀。
示意他说。
陈刚手指着那片小树林,你你你,你了半天。
憋得脸红脖子粗,才终于憋出了四个字。
“你说得对。”
于坤:“……”
对个棒槌?
“老子是让你跟着骂,谁让你跟着捧了?”
陈刚的脸憋得更红了。
虽然他是个男人。
虽然平时在军队里,没少听别人说浑话。
但他确实不太会说。
总有些羞于启齿。
“你们这群乌龟王八孙子,是不是看见老子来,都躲在背后吓得尿了裤子?不是老子说你们,这么大个人了,尿裤子不会还要回去找你们的娘亲给你们洗吧?”
“哈哈哈哈!”
有一个人把不中用的陈刚挤到了一边。
十分机灵地附和道:“什么娘亲?我看是娘子吧!”
“哎哟,你可太抬举他们了?谁好人家的姑娘,会嫁给一个尿裤子,连裤子都不会洗的废物做夫君啊?”
“哈哈哈哈!”
人群中纷纷闹开了锅。
你一言我一语,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埋伏在林子中和五重门那边的叛贼们,一个个地,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