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舟一早逛了青藤雅苑、掌剑书院,白小川拖着他去饭堂时,恰好也是午饭时间了。
掌剑书院的饭堂……正如白小川所言,饭菜是极为丰盛的。
无论修行也好、读书也罢,虽然经籍中常教育大家不必执著于口腹之欲,但实际上“吃”却是万万不可少的。
修行者到了一定境界可以不进水食,但低至粮粗米面、上至灵丹妙药,哪个又不是天地灵虚生养?吃好的东西,对修行者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读书人也是一样,读书费神费脑,吃东西补充能量,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若是连吃都不吃饱,成天体虚疲弱,又哪来的力气修身养性?
因此这掌剑书院,对学子们还是很好的。
傅青舟自己没动手,白小川便已替他打好了饭菜,那鱼、那肉、那菜、那汤……放在酒楼里,没个几两碎银,也是买不来这般好菜的。
“我没说错吧!咱书院的饭菜好吃的!”
白小川像献宝似的,一筷子一筷子夹着菜往傅青舟碗里送。
傅青舟哭笑不得:“好了白兄,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嘿嘿。”
白小川嘿然一笑道:“所以傅兄,你来找董院长,是为了啥?”
“嗯……”傅青舟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主要还是先拜访一下,当年我师伯青松子曾向董院长应允,等我下山后,有空要来走一遭。”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有何事务,师伯也并未交代,但长辈答应的事,晚辈还是得做,因此我便想着来一趟。”
白小川颔首:“应当如此、应当如此,可我看傅兄似乎还有别的心事?”
“呵呵,倒也没有。”
傅青舟笑道:“只是素闻掌剑书院是天下学子最为向往之地,总想来听一听课、学习学习,因此若见了董院长,我想申请一下,混个旁听的资格。”
“原来如此!”白小川恍然:“这倒也合理,咱们同窗里也有不少打江湖宗门上来的人呢。”
傅青舟点头道:“正是,但我眼下手头事务太多,想要在此安静求学几年,怕是没那时间了,只能时常来旁听旁听。”
“这……确实得要院长亲自应允了。”
白小川思索道:“不过嘛,我的老师应该也能替傅兄搞定此事。”
傅青舟好奇:“白兄的老师是?”
“嘿嘿,是咱掌剑书院的副院长。”白小川有些傲然地笑道:“董院长不在时,都是他处理院中事务。”
傅青舟笑笑:“既然这样,或许白兄能带我去见一见您的老师?”
“唉呀,不必这么麻烦!”
白小川大手一挥:“你留个地址给我,我回头帮你去问问,放心,这事我帮你搞定!”
傅青舟连忙一抱拳:“在下也不矫情,如此,便辛苦白兄了。”
白小川似是觉得答应此事、替自己偶像办事,是件很骄傲的事,笑得十分得意。
但紧接着,他便发现傅青舟在叹气。
“傅兄?”
他一怔:“这何故又叹气了啊?”
“没什么,想到了我一位好友罢了。”傅青舟摇头叹道:“我曾与他相约在掌剑书院作个同窗、把酒言欢,可如今我已来了,他却……”
白小川好奇问道:“傅兄的好友,他怎么了?”
“他已身陷囹圄!”
傅青舟重重一叹道:“他遭人陷害,被污陷偷盗,又将一名世家弟子重伤,已是进了刑部大牢!”
“啊?”白小川瞪大了眼睛:“被人陷害?这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白兄也听过他的事。”
傅青舟眨着眼道:“大约也就是几日之前,掌剑书院捉了一名偷盗秘籍的书生,名叫岳衡……”
“噢!是他!”白小川恍然:“他是傅兄的好友?!”
“是啊。”
傅青舟颔首:“我与岳兄相识已久,他为人老实、行得端坐得正,怎么可能做出盗书伤人之事?定是遭奸人所害!”
听他如此说,白小川脸上却露出了犹豫之色。
“那个……傅兄,该说不说,我还是得说两句。”
他压低了声音道:“岳衡被捉那日,我也在现场。”
傅青舟眼睛一亮。
“那个,我当时还踹了他两脚。”
白小川挠了挠头:“可我是亲自见着他一下就把别人打成了重伤,也是跟着别人从他包袱中搜出了咱们书院的东西……这、这也能冤枉么?”
“原来,白兄也在现场。”傅青舟无奈道:“可白兄是否知晓,被岳衡打伤的,是何人?”
“倒是有所耳闻。”
白小川眨了眨眼道:“听说,是兰家的子弟?”
“是啊。”傅青舟一摊手:“他们俩之前在衡丰城就结了怨,岳兄只是在诗会上压了那兰公子的风头,兰公子便遣手下对其赶尽杀绝,将他打得不成人形,若非我出手,恐怕岳兄都得死在衡丰城里。”
“如今来到京城,他们俩仇人相见,岳兄又无依无靠……”
白小川皱眉道:“傅兄的意思是,正是那兰家公子,陷害了岳衡?”
“这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