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对付金蝉寺的慧心?”
这是一句明知故问,傅青舟却依然点头应是:“不错,严格来说,我们不是想对付他,而是要生擒他,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必要的信息。”
“你们可知道他的境界修为?”紫妃悠然问道。
她身后,秋婵缓缓走来,应道:“三年前,慧心现身于琅環山下之时,已开四层洞天……师叔,这是人尽皆知之事。”
“洞天四境。”
紫妃淡淡道:“就凭你们,如何生擒他?”
“师叔,我们会出现在这,至少说明一件事。”秋婵含笑答道:“师尊,是支持我们这次行动的。”
紫妃偏过眼,看了她一眼,忽然展颜笑道:“你是小婵,对吧?”
“是,师叔。”秋婵对着她行了一礼:“当年您离开观里时,我才十二三岁呢。”
“是啊……没想到,你已经是个大美人了。”
紫妃眼波流转,轻声道:“我入宫也有近八年了……你说白河师姐当年是怎么想的?那时候皇帝都才十岁出头,她竟然要我入宫做妃子?”
她这天聊得牛头不对马嘴,秋婵却很是机灵,俏皮地笑道:“不知哪个世家贵族选送而来的黄毛丫头,怎比得上师叔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成熟姐姐?”
此话一出,她身后那些师姐妹顿时笑成了一片。
紫妃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呀,你这小妮子……有趣。”
秋婵笑笑:“正因如此,想必师叔在宫中相当受宠——听闻宫里那些嫔妃都与金蝉寺关系极好,以师叔的地位能力,搞到慧心的行踪,想必不难。”
“至于见到慧心后该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这件事,师叔尽可放心,我们能够搞定。”
听她这样说,紫妃似乎来了点兴趣:“莫非,观里的师姐们,要出手?这不可能呀,就算慧心真做了什么,你们没有证据,一众成名前辈如此贸然出手,万一留下后患,岂不是坏了观里的名声?”
“前辈此言差矣。”傅青舟在一旁笑道:“咱们灭梵音寺的时候,也没有证据,但灭了,证据自然就来了——那金蝉寺也一句话都不敢说,至今都没有回应。”
“他慧心也是一样,现在没有证据,把他捉了,证据不就有了?”
听他这般讲,紫妃眼睛都瞪大了。
“你们这么大胆?”她望向秋婵:“白河师姐也陪你们这么玩?”
“嘻嘻。”秋婵身后一个年轻女弟子笑道:“师叔,您就别操心啦~我们都是做了准备的。”
紫妃笑笑:“行吧,那我就不管了……金蝉寺与宫中诸妃关系极好,与朝中不少官员亦有联系,我身为贵妃,不可能也不应该知道你们的计划,更加不可能参与但……”
她眨了眨眼:“你们想要消息,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找我,也算问对了人。”
众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紫妃微微一笑,悠然来到丹炉面前,伸出了手。
那丹炉表面温度极高,傅青舟光是站在边上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她却就这样,将那白玉般的手贴到了炉壁之上。
刹那间,炉中火焰顿时轰然爆燃,屋中的药香也瞬间变得更为浓郁起来。
“两年前……”
紫妃看着丹炉,一边操纵着炉火,一边轻声道:“有人托本宫办一件事。”
傅青舟注意到,她的称呼忽然从“我”变成了“本宫”,这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转换?
刚刚是紫气仙风观里的长辈,所以关心晚辈、多作问询。
现在是宫里的贵妃,看在香火情上漏些线索,但无关之事绝不多问。
“大家都知道,本宫是紫气仙风观里来的修行者,虽然辈分高年纪轻、修为与众师姐无法比拟,但多少还是有些旁人没有的本事。”
紫妃挥了挥手,丹炉中的火焰在她操纵下忽烈忽熄,十分有节奏,并隐约可见炉中出现了丝丝缕缕金色药液,在火焰中上下翻飞。
“求本宫办事的人是谁,你们就别管了,本宫也不会说,但……”
她笑了笑:“你们可以知道,那一次,本宫帮着一个无名小宫女易容换相、安排人送她出宫,并找人顶替了她的位置。”
“当然,本宫做这事是违了后宫的规矩,因此也留了一手,那小宫女出宫后被安置在何处、过着怎样的生活,又与何人相见,本宫始终盯着。”
说到这,紫妃抬手猛地一挥。
丹炉轰然一响,炉盖掀飞而起,炉中药液有如一条条细小泥鳅般钻出,在空中汇聚成形,变作了一枚漂浮的金色水珠。
随后,她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那枚水珠便向她飞来,并在飘飞过程中肉眼可见地凝固。
当落到紫妃掌心上时,那枚金色水珠,已化作了一枚漂亮的丹药。
“数月之前……”
她满意地打量着掌心的丹药,轻声道:“本宫的人瞧见了,慧心,曾去过那宫女所在的小院,待了足足一夜后,方才离开。”
“嘶……”屋里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傅青舟瞪大了眼:“慧心,与一个宫女私通?还一直养着她?”
秋婵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