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舟紧紧抱住她,没有松手。
拾一飞快赶过来拦住杀手挥出的第二刀,拾玖则跟另外两人打斗在了一起。
由于突如其来的杀手出现,人群顿时陷入混乱,百姓纷纷躲避,方问悠支撑着陆晏舟的身体,生怕他倒下。
她的神情焦急,不知所措。
而此时,被谭文枫气出酒楼的方问渠,本打算来找他们,却远远看到了这一幕。
他迅速冲上前,大声呼喊:“拾七!”
紧接着,苑黎带着随风匆匆赶到,他命令随风活捉他们,自己则去查看陆晏舟的情况。
他没扯开陆晏舟的手臂,语气沉着安抚道:“晏舟,你先放手,没事了。”
陆晏舟紧绷的神经一断,昏了过去。
门外,
方问渠正安慰着妹妹,“悠儿放心,陆贤弟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焦急地踱步的肖轩白,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事发突然,苑黎看见陆晏舟流了很多血,着急带他回来,未能及时同他们解释情况。
苑黎瞥了眼因为背他而蹭上的血,语气沉着:“有专业杀手刺伤晏舟,但我推测,当时那些人原本的目标应当是方小姐。”
他蹙眉,目光转向方问渠,希望他有个说法。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药童说道:“进来吧。”
大家顾不上问清楚缘由,都进入房间。
床上陆晏舟脸色苍白,嘴唇干燥,大夫整理好纱布等物品,回头对他们说:“幸好救治及时,这位公子并无性命之忧,但伤口颇深,每日需要换两次药,必须卧床静养。”
这位大夫跟苑黎是熟人,这次也是随风把他请来的。苑黎和卫经泽一同送大夫出门,路上询问着其他注意事项。
房间中方问悠拭去眼泪,坐在床边,“哥哥,我想留在这里照顾陆公子。”
看着妹妹坚决要待在这,方问渠没多说什么,这次陆晏舟是为了方问悠被刺伤,他心里本就愧疚不已。他等人齐之后,遂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们。
“敌暗我明,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陈硕等人附和点头,卫经泽询问:“方兄可有怀疑人选?通常能雇得起杀手组织的人,对方手中必然有钱。”
方问渠此刻毫无头绪,他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人具备足够的财力和动机,要置自己和问悠于死地。
方家人员稀少,除了母亲之外,父亲只有一房妾室。府上虽说不短他们吃喝用度,但也不会给太多银两。
况且她和庶女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有机会害他们。
回到房中,苑黎坐在桌旁手托着下巴,他偏头看向随风,吩咐道:“你传信给临风,让他选两位身手不错的暗卫送过来。”
他心里暗自思量:绝不能让自己看好的苗子随随便便死掉。
“唔……”
不知过了多久,陆晏舟缓缓睁开眼睛,他抿了抿唇,尽管嘴唇并不干燥,但他有些口渴。
他的视线落在床边趴着的方问悠的身上。
不禁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晏舟试图起身,忍不住痛呼一声,他心想:卧槽,我是被噶腰子了吗?
被动静吵醒的方问悠,焦急说道:“陆公子,你别动,伤口昨晚才包扎好。”
此时,陆全在外间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进来,询问:“老爷你醒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陆晏舟声音略带沙哑,大言不惭的开口:“我要吃满汉全席。”
方问悠:“……”
陆全:“……”
“行,我这就去给老爷端鸡汤!”陆全假装没听见,快速离开房间。
他撇了撇嘴:不给满汉全席就不给,用个破鸡汤糊弄我。
方问悠内疚不已,她明眸微暗,忍不住捏紧手帕,歉意地开口:“陆公子,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能受伤。”
陆晏舟抬手落在她的头上,“悠儿,你不必如此自责,我救你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
她眼底带着血丝,眼眶微红,“可是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我明知道有人要害我,却没有老实待在家里,是我不好。”
陆晏舟安慰道:“悠儿,这是意外,并不是你的过错,刺伤我的不是你,这和你没关系,而且一定会抓到罪魁祸首的。”
陆全端了鸡汤进门,陆晏舟按住她欲接过的手,他观察方问悠的脸色,发现她眼底发青,便劝道:“你昨晚应是守了我一宿,站在快去休息,这么漂亮的美人,太过憔悴就不好看了。”
陆晏舟连哄带保证的把方问悠劝去休息,心里有些不悦,方兄咋回事,让个弱女子守在床前。
他老实喝完汤,手掌轻轻挨上腰侧,无声叹了一口气。
养伤不能到处去玩,他就只能苦逼卧床,平时看书打发时间。
这几天方问渠抽空就来看他状态如何,方问悠不放心,索性暂时住在这里不回家。
方问渠把此事告知父亲,方弘气愤不已,责备道:“都怪你自己疏忽大意,没事带你妹妹出去做什么?外出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