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渠扶住他,抱了起来,吩咐拾一:“拦住他们,我带他去医馆。”
远处程家的仆人,正往他们这跑过来,拾七他们活动一下手指,准备给他们个教训。
他们姑爷真是躺着也中枪,这么远都被砸晕了,绝对是程家人故意行凶!
医馆,大夫仔细检查陆晏舟的伤痕,方问渠焦急的走来走去,眼眸充满担忧,询问道:“大夫,我妹夫不会失忆吧?”
他气得不行,这眼瞅要到辽阳,脑子要是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大夫一边诊脉,一边捋着胡须,声音平和地回应:“根据我的观察,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应该不会失忆。”
两个时辰后,陆晏舟缓缓睁开眼睛,捂住伤口,面露痛苦。
方问渠扑上去,急切的问他:“晏舟,你还好吗?记不记得我是谁?”
陆晏舟看向他,回答:“大哥,我没失忆,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方问渠嘴里念叨着,心放回肚子里。
陆晏舟问他:“我这是怎么了?我就记得眼前飞过来一颗红色的球,然后我便失去意识了。”
“你被绣球砸中了。”方问渠没好气地解释,“我刚送你过来的时候,程家还派人来问,你何时迎娶他家女儿。”
陆晏舟:“……”
陆晏舟听后,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们不知道我是无辜的路人吗?”
方问渠无语道:“拾一打听过了,那球应该就是冲你来的,程家小姐是个会武功的,听说她当时看了一圈台下的人,又往远处看去,然后蓄力扔过来的。”
“大哥,你帮我拒绝了吗?”陆晏舟躺回去,声音有气无力的。
“拒绝了,我说你家有娇妻,没想再娶,而我就是你大舅哥,他们可能是不好意思当我面挖墙脚,就离开了。”
他听完后闭上眼睛,安详的表示:“那就好,大哥,发簪就劳烦大哥派人去帮我买一下,我就不出门了。”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他没什么事还是老实待在屋里吧,安全。
方问渠答应下来,派了拾二去买发簪,随后,坐在桌旁,喝了口茶,并略带调侃地开口:“晏舟,你这么招人的吗?”
陆晏舟看向大哥,神情有些悲愤。
方问渠看向他那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不笑也带着些许深情。
他低头又喝了口茶,心底暗想:行吧,相中晏舟的人,还挺有眼光的,确实长得不错。
等拾二买回发簪,陆晏舟提议,“大哥,我们不在这休息一晚,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好好好。”
当他们抵达辽阳时,比预计提前了三天。
陆晏舟安顿妥当,方问渠留下拾一和拾二,带着其他人连夜返程。
他备好薄礼登门才会当地官员,不管怎么样,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面对官员们各种套话,陆晏舟四两拨千斤的糊弄回去,交谈时,并不谄媚讨好,显出文人的风度,让他们明白自己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轻易被拿捏的软柿子。
当晚,应酬一天的陆晏舟,疲惫不堪的进了空间,方问悠已经准备好了药膳,还洗了水果,等他一起吃饭。
看到老婆坐在桌旁,露出温柔的笑容,陆晏舟感觉疲惫一扫而空,开心地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两人吃完饭后,回了别墅,陆晏舟提议:“夫人,想不想泡个澡?”
方问悠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宠溺的说:“好啊。”
他看老婆答应的如此痛快,得寸进尺的询问:“那可以戴粉色的猫耳朵吗?”
方问悠脸颊绯红的瞥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默认了下来。
陆晏舟心里暗自窃喜,凑上去,把她抱起来,两人进了浴室。
次日辰时,陆晏舟打开房门,神清气爽的出去吃早餐。
陆全前来汇报,“老爷,杨大人递了帖子,邀您参加宴会。”
他停顿了一下,“李大人的儿子明日成婚,邀请您去观礼。”
陆晏舟点头,“我知道了,咱们出去逛逛吧,我听说这里就有考场,我去看看环境。”
短短数日,他和所有官员都混了个脸熟,相信他们的手下之人,也会认得他,放他进去。
到了地方,陆晏舟也不管小杂役匆忙离开,是去告诉哪位官员他来了这里。
陆晏舟走进去,瞬间想起当初自己考试时的场景,那痛苦难熬的几天,这里和江西那边一样的格局,甚至里面空间要更小一点。
推倒重盖肯定来不及了,他想修建一番,起码让学子冬日考试时,不会冻死在这里。
陆晏舟找到负责的官员,想商量修缮的问题,结果被人家挡了回来。
赵大人苦恼的表示:“陆大人,不是我不想修,实在是没有钱啊。”
辽阳地处北方,确实不如南方城市富裕,但也不应该像他说的完全没钱。
他去城外溜达时,观察到这里种地的人没有上肥料的习惯。
事实上充足的肥料供应不仅可以促进农作物的生长,还可以提高农作物的品质和产量。
陆晏舟写好几种肥料,拿着去找知府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