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速度极快,没有想到宏岳虽然是一个太监,但是居然也有一定的功夫底子在身上,居然很是轻松的跟上了舒菡的速度。
没有一会,三个人便来到了后方一座巨大的露天广场之上。
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儒生,正在地板上绘制着某些舒菡看不懂的图案。
舒菡看了许久,只觉得这个阵法和她所学习过的完全不同,好像自成体系一般。
这反倒是激起了舒菡的学习欲望,她紧走几步上前,开始认真的端详起了这个阵法的绘制过程来。
这个阵法居然是由七个部分组成的,每组都要一气呵成的绘制成功,然后环环相扣才能产生想要的效果。
而现在只有两个部分完成了绘制。
舒菡很是高兴,这样一来后面的五组阵法她就能细心观摩整个绘制的过程了。
而闵监正看到舒菡如此感兴趣也不拦着对方观看,毕竟这东西不是说想学就能学得会的。
没看他们这么多的司天监舍人忙碌了这么多天也才堪堪画好两个吗?
一步错则是全盘翻篇,都要重新绘制。
而舒菡的身份特殊,只需要她最后出场提供神力就可以了。
因此,闵监正甚至找来了一个舍人来带着舒菡观看,还附带解说功能。
而宏岳则是跟着闵监正直接去了旁边的房间等待着阵法的绘制完成,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步骤。
不过两个人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仆人送上来的热茶还没来得及喝上几口,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高过一阵喧哗的声音。
闵监正这个时候经过一天的担惊受怕精力难免有些不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被外面的声音一吵,立刻惊醒了过来,然后皱起眉头看向外面。
对于这位老大人在自己面前打盹的事情,宏岳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这个时候同样也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大的喧哗声,不由的担心道:“莫不是有什么变故不成?”
闵监正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安来,这已经到了临门一脚,就连最困难最难找的神力都找到了,可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老年脸醒了醒神,这才快步朝着外面走去,临到门口了才想起来作为皇帝耳目的太监总管宏岳还在后面呢,连忙停下了脚步让开了身体。
要是外面真的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自然还是要让宏岳第一时间知道的好,也能撇清自己的关系不是?
宏岳自然也猜到了这位老大人的心思,经过这一天的几番担惊受怕和折腾,这位老大人明显谨慎了许多,他也不客气,当先走出了房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然后发现,喧哗声传来的方向不就是刚才布置阵法的那块广场吗?
那里此刻已经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宏岳一时间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由慢下了脚步等等身后的闵监正。
看到老大人上来之后才开口问道:“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闵洪这个时候却也是疑惑重重,眉头皱得死紧,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他朝着宏岳尴尬的笑了笑,上前大声的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手上的事情都做好了吗?阵法都画完了吗?咒语都倒背如流了吗?居然有闲工夫在这里围观?”
闵监正此时的声音哪里有之前的老态,可谓是声若洪钟,响亮的回荡在整个广场之上,不只是那群全服心神都在广场中心的舍人吓了一跳,就连站在一旁的宏岳都被闵监正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
“哈哈,闵大人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宏岳对闵洪抬了抬手,脸上是一派笑意,并未见丝毫的介怀,闵洪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的举动实在有些越俎代庖了,应该让总管先发话才对。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闵监正这才觉得官场的不易,以前是他托大了,要不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就向陛下请辞?
宏岳却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闵监正心中的思量,而是拨开了人群走了进去。
“咦?舒小姐,怎么是你?”
围观的众人看到身后的监正以及太监总管的时候就已经安静了下来,现在哪里还有刚才的吵闹声,一个个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一般听话。
因此,随着宏岳的惊讶声响起,闵监正也走到了人群之中,看到了中间站着的舒菡。
这原本并没有什么,但是看到舒菡身下整齐的七个阵法的时候,闵洪的嘴张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
不怪乎他如此的表情,实在是舒函给他的惊讶太多了。
身具神力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连这么深奥的阵法都懂,这还是人吗?
要知道,自打他们从故纸堆里翻出这些阵法残卷之后,经过了一系列的修复和研读,才堪堪恢复了原本破损的内容。
而这就花去了他们数年的时间,而在成功恢复阵法的内容之后才是最难的。
因为这些阵法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不仅晦涩难懂,绘制起来也是千难万难,不仅需要绘制的人心手一体,一气呵成,还需要绘制的人对于阵法有一定的基础。
要不然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