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菡跟着年轻人和小女孩一起走进这个不大的村镇之中。
经过一路的交谈,舒菡已经知道年轻人叫做龚成,是村子里仅有的秀才,家中还有一双老父母和一个妹妹。
而他们刚刚进入的村镇叫做新平镇,说是镇不过也就只有几百的人口而已。
“哎,当今陛下犯了左性,非要和那些仙家争个对错长短,征召罪犯和年轻男子充入军中,现在镇子里年轻的男子基本都没有了,我要不是有功名在身,说不定也要看不见我的老父母了。”
龚成脸上的神色很是凄苦和愤懑,但是似乎也不愿意多说,似乎是对他口中的那些仙家很是忌惮。
舒菡不由得奇怪,这些修仙门派按理来说不是都要斩断尘缘,最好和这些凡人断得一干二净才好吗?
怎么这个位面的修仙者反而瞎掺合起凡人的战争来了,甚至还和身具龙气的人皇别上了苗头呢?
不过,这个龚秀才显然也并不清楚其中的因由,因此舒菡就将这些疑惑收了起来,打算等后面去一些大点的城镇再好好打听打听。
跟着龚成回到他们位于镇子里的房子,从外观看来虽然破旧了一些,但是打扫的十分干净,出门迎接他们的老夫妻穿着打扮也很是干练,看面相也是和善的老实人。
龚成牵着的小女孩一把挣脱了他的手,扑向了老妇人的怀里,一叠声的喊道:“娘,你看我今天采的猪草可新鲜了,我等会能亲自喂小猪吃吗?”
妇人看了眼舒菡,歉意的一笑,然后将小女孩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椿子,今天有客人,猪仔让你爹喂去哈,你等会帮娘准备吃食。”
小女孩也很是聪明,转眼看向舒菡,也知道了母亲说的客人是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明显神情有些恹恹的。
舒菡看了觉得好笑,开口说道:“这位夫人,无意叨扰,我只是有事找龚兄问上几句而已,我已经在镇上的珍馐楼定下了酒菜,等会请龚兄务必要赏光啊。”
说罢,也不管龚成的挽留就离开了。
“阿成,这位姑娘是谁啊?”龚夫人看着远去的舒菡的背影,一把拉住了龚成的衣袖问道。
龚成看着舒菡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外,脸上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起来,对于自己娘的问题,龚成原本不想回答,但是想想娘的性格,知道要是自己不说清楚,说不定等会娘会亲自去珍馐楼赴宴去。
“娘,这就是我路上碰到的,说是迷了路到了我们镇附近的。”
龚成快步的进门,将背后的木柴放到了院子里,身后传来龚夫人不信的声音:“我们镇附近也就只有那个平遥镇了,那里不是在打战吗?总不能这姑娘穿越了战场迷路到了这里吧?你要编瞎话也编点靠谱的啊。”
龚成很是无语的说道:“您还别说,这话就是那姑娘自己说的,我猜她不是骗人就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我看她衣饰华丽,不像是骗子啊。”龚父皱着眉头说道。
龚成叹了口气,将木柴摆放好后站起身来,说道:“是啊,这一路走来,我也试探过了,这姑娘对人间的俗事一窍不通,甚至连我们王朝和皇帝的名讳都不知道。”
两位老人同时吸了一口气,低呼道:“难不成?你是说这姑娘是那些修真门派下山历练的?”
龚成点了点头,语气低缓的说道:“很有可能。”
龚夫人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她不会就是这次出战平遥城的仙家吧?”
龚成却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看她的样子更像是散修。”
听到龚成的话,龚夫人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抓起小女儿的手往后间走去。
而龚父想得却更加深一些,他叫住了也准备回房间换衣服的龚成说道:“你一直想要拜入仙家,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现在突然对这个姑娘示好,是有什么打算?”
龚成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向头顶上的云朵,远处的那些黑黄色的云层正在向着这边慢慢的涌来,明暗交错的云层就像一条翻滚的巨龙,龙身上不时的划过几道凌冽的电光,森然的气氛让人的心中不由发紧,就好像云层之后隐藏着什么怪物一般。
同样抬头看向那些异样的流云的还有龚父,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云好像是从平遥城飘过来的?”
龚成面色沉凝的点头说道:“看起来是了,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龚父却是笑了起来:“别杞人忧天了,再怎么样,那些仙家也不能无视定下的协议打到我们新平镇来嘛?”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龚成的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苦笑了一声和父亲告退后就转身回房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再次出门了。
珍馐楼是新平镇内最好的酒楼了,而它的食物也确实不负酒楼的名字,可以说的上是极为的美味了。
最关键的是定价还不贵,就算是普通百姓,狠狠心,积攒上半个月的工钱也是能美美的吃上一顿的。
因此,珍馐楼一直都是客满盈门的,龚成刚才还在奇怪舒菡一路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