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菡一脸的冷漠和平静，秦宇反而面色狰狞了起来。
“我当然早就疯了，我要是没疯又怎么能够忍受脑子里不断响起的声音的？”
“我要是没疯，吞噬灵根时候的剧烈痛苦我又是怎么能够忍受的？”
“我要是没疯，我又怎么能够忍受我的父母将我卖给一个炼铜的老头做炉鼎的？”
“不过没关系，上天还是垂怜我的，要不然怎么会给我这样一个宝贝？让我能够吸收别人的灵根？”
秦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舒菡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猜想。
这秦宇估计也是得了一个系统吧？
但是他显然没有能够发挥出系统的最大效果，要不然也不会百年过去就只是一个仙门长老而已。
按照爽文套路来说，怎么也应该是个开宗立派的人物了。
虽然不知道秦宇的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秦宇的精神状态很是美丽。
舒菡也不想听他叨咕小时候受到的欺凌，或是父母的不负责任。
打断了他神经质的念叨，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天生道种？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出手？”
反而蛰伏在皇甫苓身边这么多年，要说这家伙爱上皇甫苓从而心生退意，舒菡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嘿嘿。”秦宇看着舒菡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和他往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是他体内另一个人发出的声音一般，极为的诡异渗人。
“你以为我不想吗？每天看着就要到嘴的食物却没办法下口，你知道有多煎熬吗？不过那个家伙却是极为享受，不过我却没有这样的耐心，所以……”
秦宇勾起嘴角，突然停住了话语，然后一双晕染着绯色的眼角轻轻的瞥向舒菡，好像在等她询问一般。
不过，舒菡依旧是持剑而立，并没有因为秦宇刚才的话出现任何的心神震荡。
“所以？”
见秦宇就此打住话题，舒菡追问道。
“这么想知道的话，你过来，我好生与你说说，这件事可长着呢。”
舒菡哪里会过去，特别还是现在的秦宇明显精神状态不对的情况下。
见舒菡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秦宇嘟起一张嘴，很是委屈的说道：“真是狠心的冤家，好吧，那我过去总可以吧？”
说罢，秦宇就扭着腰准备往舒菡的方向移动。
舒菡被齐秦扭捏作态的样子弄得一身鸡皮疙瘩，连忙皱眉抬手，直接横剑在身前，不肯让他再往前一步了。
“有什么话就在那边说。”
“真是无情，也不知道那家伙看上你哪里了，同样的冷心冷肺，捂都捂不暖的两个人，以为能互相取暖吗？咯咯咯，真是好笑。”
“那个家伙抢了多少人的灵根，杀了多少人，又灭了多少宗门，以为自己还能够得到救赎吗？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没等这个疑似秦宇第二人格的人继续说出一些舒菡很是八卦的内容来，秦宇的脸上神色就是为之一变，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冷凝。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舒菡，冷斥了一声：“闭嘴！”
然后再次看向舒菡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虽然想要剥离你身上的天生道种，但是越是高级的灵根剥离的条件就越是苛刻。”
“因此一直放任你在坐忘峰成长，没有想到你倒是聪慧，并没有被齐家父子给摧毁心智、损伤根骨，居然还成长到了现在的地步。“
秦宇神色复杂的看着舒菡，脸上的表情充斥着嫉妒、痛恨还有恋慕，一时间舒菡也分不清这秦宇对于皇甫苓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了。
又或者两者兼有。
但是舒菡还是有一点没有想明白。
“既然齐秦父子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把剑，那么为什么又会发生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呢？齐珏到底是怎么死的，其中和你是不是有关系？”
秦宇眼角的绯红已经退去，如玉一般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回忆的神色，他沉默了许久才叹息一声说道：“终日打雁，没有想到却被雁啄了眼睛。”
他收回看向空中的目光，重新落回了舒菡的身上：“你以为我不想吗？不过没有想到你居然也是夺舍的，才被你摆了一道，让你得以逃脱，至于齐珏……”
秦宇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你这么关心他，不如去问问你那便宜师傅，哦，现在是前师傅了，你去问问齐秦不就知道了，不过他会不会和你说实话就不知道了。”
舒菡心中一惊，不仅是因为秦宇所说的齐珏的死似乎是和齐秦有关，还因为他的上一句话。
他知道皇甫苓是夺舍的？
还有那个微妙的“也是”是什么情况？
看来秦宇所说的话也并不是百分百真实的，至少在他抢夺他人灵根这件事情上他有所隐瞒。
他是抢夺他人的灵根放在自己的身上还是直接夺舍了他人的身体呢？
如果是后者，那么这家伙的年龄绝对没有这具身体表现的那么年轻，说不定已经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了。
不过舒菡很难想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