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枪没能打中要害,也无非就是再补一枪的事。
但就在他将枪膛内的子弹再度打光,准备装弹之时。
一名躲在左侧一颗树后的法军士兵,手持一把前段加装了刺刀的步枪,几个箭步上前,便朝着张玄捅了过来!
但,张玄的近战能力可比他的枪法强多了,即使是被偷袭,也能瞬间做出应对!
一个闪身躲过刺杀,一把按住了其步枪护木,同时舍弃手中主武器,拔出了腰间的一把匕首!
正手持握!
嗤!噗!
一刀割喉一刀穿胸!
张玄用刀顶着其身躯猛冲两步,将其死死的按在一颗树干上!
大动脉被割破,鲜血如水般涌出,这名法军士兵很快便失去了生命体征。
“呼……呼……”第一次用刀近距离杀人的感觉可比用枪要刺激多了,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将满是血液的手掌和匕首在这名死去士兵的衣服上简单擦了擦。
但就在他转头的瞬间,便见到一名蹲在一座土堆后的法军士兵,正满脸绝望,眼角带泪的看着张玄。
他的右手死死的按着怀里的步枪扳机,只要稍微一抬手,就能送张玄再度重启!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张玄将他的战友杀死!
对此,张玄沉默着。
两秒后,张玄左手尝试性的慢慢伸过去,缓缓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枪。
右手将匕首插回皮套,示意自己不会对他出手之后,正面面向对方,缓缓后退。
直到自己完全脱离对方的射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战争,真特么的……”
嘴里无意识的念叨了两句,张玄继续往枪膛里填充弹药,朝着前方搜索而去。
此时或许已经接近战斗尾声,行进了数十米,周围也只剩下满地的尸体,远处树林里的枪声也稀稀拉拉起来。
正当张玄思索着要不要先行撤出树林之时,一声痛呼吸引了他的注意。
“啊!!!”
正前方不远处,一名德军士兵被一名法军士兵死死的压在地上,手中的短刀悬在其胸前,纵使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一点一点的推入自己的胸口。
鲜血慢慢从衣服里渗出,或许下一秒,他就会被短刀刺穿心脏!
但就在这时,一声枪响!
呯!
压在他身上法军士兵的脑袋一下子就爆出了一团血花,无力的翻倒一旁。
咔咔嚓!
拉动枪栓,弹壳抛出落在地上,冒起青烟。
快步赶来的张玄迅速检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敌人存在后,便对地上那名队友道:“没事吧?”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谢谢你,施内特。”这名士兵似乎跟张玄很熟,在看到张玄的时候,表情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客气。”张玄一边举枪警惕四周,一边问这人道:“你还有多余的子弹么?我的快打光了。”
“当然。”士兵赶忙从自己的弹药包里取出几枚子弹递过去。
张玄也不嫌少,顺势接过便塞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罗伊德中尉死了,我刚刚亲眼看着他的脑袋被打穿,真是太可怕了,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继续执行任务么?”
这名士兵滔滔不绝的说着,似乎是为了掩饰自身的紧张和害怕。
“嗯……如果有必要的话。”
张玄并不知道这名士兵的名字,更不知道他们这支部队到底要去执行什么任务,所以也就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正说着,两名士兵从远处跑来!
呯!
一枚子弹在其中一名士兵右侧的树干上爆开!
是张玄开的枪。
“嘿!”这名士兵气急败坏:“施内特,你差点杀了我!”
“额……抱歉,不是故意的。”
对此张玄表示纯属失误,他刚刚也是紧张了。
毕竟这鬼地方的雾气这么重,隔着几十米是真的很难分清敌友。
要不是关键时刻看到这两人身上的军装,及时在开枪的瞬间偏了偏枪口,自己就真的杀了友军了。
“上帝保佑,费舍尔、霍夫曼,你们两个还活着!”
被张玄救下的士兵一看到两人,顿时高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被那群该死的法兰西人杀了!”
“没那么容易。”
费舍尔,也就是刚刚差点被张玄爆了头的家伙说道:
“我跟霍夫曼两个刚刚躲在树林外的一辆废弃农车上,那些法兰西人没找到我们。”
霍夫曼也点点头:“托马斯,当时我都叫你跟上了,但你反应太慢了,幸好你活了下来。”
“当然,是施内特救了我。”托马斯感激的看向一旁的张玄。
“哈?”费舍尔笑道:“他怎么救的你,用他的工兵铲么?”
或许是因为张玄刚刚差点一枪干掉他,费舍尔此时对张玄的态度可算不上好,甚至还有些恶劣。
“别这么说,费舍尔,施内特的枪法很厉害,一枪就把那个差点杀了我的法兰西人的脑袋给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