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乘车回去的路上，沈璃书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抠着胸前的安全带，拐弯抹角着问：“之前我猜测简兮他们的关系时，你说我猜错蓝清川喜欢的人不是吗？”
“是有这么一段。”柳与墨边开车边回道。
“现在我想知道答案了，她喜欢的是谁？”
柳与墨隐隐约约猜到了沈璃书刚刚为什么行为如此怪异，“她喜欢的是简兮，你刚刚看到蓝清川对简兮做了什么对吧？比如偷亲什么的。”
沈璃书很是震惊，“诶？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就蹲在门口旁边，显然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然后我出声叫你，你突然打断我的话，不就是不想暴露自己其实早就到的这一事实，因此你可能是不想让里面的人知道，因为可能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最后再结合你问的问题，答案已经很明了了不是吗？”
沈璃书瞪着他的大眼睛佩服道：“你真厉害，我刚刚的确看到了蓝清川在偷亲简兮，没想到身边有人喜欢同性。”
“你讨厌？”
“当然不，只是有点惊讶而已，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因为自我有记忆以来只有两次让我觉得很心跳很快。”
“哪两次？”
“一次是初次见到简兮的时候，她抱着我埋进她胸里……”这件事自己再讲一遍还是会脸红。
“还有一次呢？”
“还有一次……还有一次就是……”沈璃书说得犹犹豫豫，最终还是一股脑说出来了，“就是我因为想到展新月的事情，情绪失控而导致呼吸过度，然后你帮我的那次。”
“嗯——，我之前帮你这么多次，为什么只有那一次？”柳与墨转头看他。
不知何时，车已经开到家门口停下
沈璃书挠了挠脸，眼睛不敢看柳与墨，“因为只有那一次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能让你明白自己到底喜欢男的女的。”
“什么？”
只见柳与墨解开安全带，然后侧身压过去，捧住沈璃书的脸吻了上去。
沈璃书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柳与墨微微离开他的嘴唇，“能明白了吗？”
“什么？”沈璃书的脑子还是处于宕机的状态。
“看来是没明白。”
“唔？”
柳与墨再次紧贴上去，但是这次不像刚刚那样只是嘴唇贴嘴唇，而是伸舌头撬开沈璃书的牙齿，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沈璃书的舌头让柳与墨玩弄了好一会儿，他才真正回过神来，然后猛地推开柳与墨，瞪大眼睛问道，“你在做什么？”
柳与墨被推开也不尴尬，而是含笑看着他，理所当然地说：“接吻。”
“我当然知道这是接吻，想问的是为什么？”
柳与墨仍然压在他身上没离开，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说话的气息都打在对方脸上。
“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个很简单的办法让你明白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就……就是接吻吗？”
“没错，有感觉吗？”
沈璃书呆呆地回道：“我不知道。”
柳与墨又再次亲了上去，这次放开他之前轻咬了一下沈璃书的下唇，暧昧地说：“还是不明白？”
沈璃书红着脸，急忙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这要怎么明白？”
“很简单，你对刚刚的接吻有感觉吗？”柳与墨坐回驾驶座望着他，手指一下又一下敲着方向盘。
沈璃书诚实地点点头，“可是以你这张脸，亲谁都有感觉吧！”
柳与墨摸了摸下巴，“好像有道理。”
“而且这种事情应该跟喜欢的人做。”
“是没错啊。”柳与墨笑眯眯地说道。
“所以你不应该……”沈璃书话说到中途突然悟出他这句话的意思，随即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喜欢我？”
柳与墨有点委屈道：“难道我之前表现得不明显吗？”
沈璃书回想了一下，柳与墨对待他和对待其他人的确有着巨大的差别，“是很明显没错，但我以为那是因为我是残疾人才有特殊对待。”
“怎么可能，除了你，不论是什么人在我这里都一样。”
真亏他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可是我是个孤儿，失忆了，还没手没眼，原来的我估计也没什么钱……”沈璃书掰着手指细数自己的缺点。
“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喜欢就是喜欢。”柳与墨顿了顿，“不，换个说法比较准确，是爱。”
“是……是吗？可我是个男人噢，你喜欢男人吗？”
“嗯……这点我也和你一样不清楚，因为我爱过的人只有你，我想即使你是个女生的话我的感情也不会变。”
沈璃书没想到柳与墨对自己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想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
沈璃书很是震惊，“诶！？对我一见钟情吗？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他记得柳与墨夸过自己的皮囊，但是那会儿的自己可是缺了只胳膊和眼睛，任谁看了都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