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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眼看,应真想别开头,却见辩机皱起了眉头,神情露出困惑。
下一刻,擂台光芒大作。
秦千凝力求用最少的灵气,炼化灵器的同时使用灵器,扔出去的灵器一个接一个激发,发出攻击后立刻散架,再一次将擂台搞得尘土飞扬。
辩机这下看明白了:“她居然将灵器当符篆用。”他大概品了一下炼制思路,这需要对灵气有十分精准的运用。
应真闻言十分惊讶,看着一片狼藉的擂台:“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野路子。”
修真界的一切都讲究章法,炼器也有炼器的规矩,这是千百年来传承,中途不乏有想要创新的人,但终究没能成功,落入了邪魔外道,于是大家愈发固守传统经验。
那边秦千凝收拾完自己的破烂下了擂台,老金围过去询问:“你这些灵器和上次炼的怎么不一样?”
秦千凝自豪地解释道:“这是改进版。用最烂的材料,最少的力气,炼一个攻击力还行的一次性灵器,性价比多高啊。”
老金听不懂她的用词,但能理解大概的意思,十分困惑:“还能这么炼灵器呢?”
远处的辩机也在和应真讨论这事儿。
他比老金水平高很多,评价十分真材实料:“确实有点儿意思,不过还是要摆正过来,学习正宗炼器道法才好。一个练气二层能使出这么大的攻击力,值得鼓励,但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五十年前的那位不就是因为想走野路子,最后却因为心境不稳落入了邪道。”
本来还在心中骂秦千凝的应真簇起了眉头。
前几句话听着还行,后面越听越不舒服,倒不是质疑辩机的水平,只是觉得他说得话有些偏颇了。
心境不稳落入邪道?全万壑宗可找不出心境比她更稳的弟子了,脸皮比万壑宗外墙加起来还厚,她这样的落入邪道,说不定邪道能因拒绝与她为伍而叛入正道。
他们耳聪目明,此时恰好都在关注秦千凝下来后的一举一动。
应真刚在心中骂骂咧咧完,就听到秦千凝对老金道:“你感兴趣?那太好了,我等会儿就把图纸给你,你造个千八百个的拿出去卖,练气一层也能用,咱指定能发财。”
她一脸严肃地激励对方:“你们还是要多多努力啊,要不怎么能带我飞呢?”她一个个掰指头细数,“我师弟师妹当大剑修保护我,张伯修当掌门给我走后门,同窗们当炼器师挣钱让我蹭点分红……”
辩机:“……”他说那一堆话是害怕好苗子走歪了,没想到这苗儿本来就歪歪的。
应真:“……”邪道真的会因拒绝与她为伍而叛入正道的吧?
两人没眼再看,而是转头看最高阶的擂台。即使是最高阶,但能力也不怎么样,辩机只能点出几名底子还行的弟子,点拨几句基础知识。
其实在西境好的宗门,这些都是稀疏平常的知识点,但到了万壑宗却是极其珍贵的教导。
送走辩机后,应真犹豫了会儿,找到掌门,说出自己的顾虑。
“我觉得弟子间有不正之风,且很多弟子一心扑在修炼上,忘了自省。”他严肃地建议,“作为宗门掌门,你应当敦促他们省身克己、返观内视。”
掌门觉得应真的话十分有道理,转头就给所有的弟子们布置了新的课业。
一层传一层,传到秦千凝这儿的时候,她正在听总结大会,一听新的课业,立刻小声恨恨道:“我就知道友校视察后绝没好事儿!”
但周围的弟子没有一个义愤填膺,反而十分赞同地点头:“是时候自省了!”
教习长老很满意:“每人写三千字的剖析,明日之前交于我。”
秦千凝悲叹一声,捂住头。
为什么人都死了,死得远远的,都死到修仙界来了,述职报告还阴魂不散地追着她!
她甚至陷入一种错觉,自己其实是不是没有穿越,而是疯了?
正忧虑报告怎么写的老金见她这样,吓了一大跳,马上朝她丢清心诀、固魂诀、无妄诀……
秦千凝正烦着呢,忽然眼前灵气光芒一闪一闪的,不解地转头看向老金,就见他正满头大汗地疯狂朝自己丢诀。
秦千凝用死鱼眼看他:?
老金一抖,犹豫了一下,朝她丢来一个驱魔诀。
秦千凝:……
下课后,大家面色沉重地散了,抓耳挠腮地思索应当怎么写自省书。
虽然秦千凝很讨厌工作报告,不过能因此放个半天小假也不错,她让老金给计绥传了个讯,让他们回峰的时候顺道载她一乘。
别的师门很少有这种一起上下学的情况,就算有,那也是师兄师姐接送小朋友,头回见等着别人载的师姐。
秦千凝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站在门口跟各回各峰的同窗们挥手道别:“我等我师妹师弟来,你们先走。”
过一会儿,赤风和计绥总算到了,两人心事重重,一看就是在为报告焦虑。
这是新手常见症状,一般多遭点罪就能调理好,不再为屁大点儿事焦虑。
见到秦千凝,他们不约而同问:“想到自省书怎么写了吗?”一看就是想抄作业的。
秦千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