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了胸前,还把录好声音的喇叭挂在上面。
多么震撼的一身。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郢衡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变成:“……是我听错了,我不认识她。”
但这狡辩太无力了,远方的修士投给他了个复杂的眼神,似乎在探究看上去这么正常的仨人,怎么能养出这样一个奇才。
秦千凝裹得厚厚的,大毛帽子捂住半张脸,手揣兜,扑棱着她的小翅膀,优雅落地。
她“咔哒”一声关闭喇叭,对着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发愣的三人道:“怎么了,冻傻了?”
没大没小,但从她口里说出来,又有一种奇妙的和谐。
旁边的修士们本来想着寻找机缘,但迈不开步子。不知为何,就想在旁边多看一会儿热闹。
郢衡磕巴了一下,没有斥责秦千凝不敬师尊,而是问:“你背后那是什么玩意儿?”
秦千凝觉得他大惊小怪:“翅膀啊,飞行灵器最次也要耗时半个月,我没时间,只能做一个简陋的翅膀帮助飞行。”她遗憾道,“只可惜精力有限,做出形后,我便没有力气上色捏形了。”做得美一点,像大蝴蝶,在大比里还能带带货。
郢衡看着她背后黑漆漆的小翅膀,默默咽下吐槽的话。他这个花蝴蝶,一辈子连黑衣服都没穿过,这个不爱臭美的徒儿就是来克她的。
“你们出来凑热闹就算了,怎么把沧尘长老也带上了,多危险!”秦千凝收起翅膀,把挂在胸前的小书包背到背上,嘴上数落个不停。
敢这样正面开大说沧尘脆弱的人,也只有秦千凝了。
偏偏沧尘对她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完全不会发火,连冷脸也没有。
郢衡那叫一个冤枉,对秦千凝道:“是他非要跟着我俩出来的,我们拦不住啊!”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沧尘一直都是个孤冷的性子,说一不二,以为他对大家和对你一样啊!
旁边看戏的修士们啧啧称奇,果然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师门,头回见着两个师父面对年幼徒儿唯唯诺诺的。
郢衡说完,感受到远方投来的嘲笑目光,竖起眉毛,没好脸地让他们赶紧走,别在这儿赖着。
到底是年少就离开宗门闯荡,一生狂放不羁的主儿,身上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这么一甩脸,那边看戏的修士们耸耸肩,终究不想和他发生冲突,只能恋恋不舍的走了。
真是稀奇,回去要好好跟宗门里的人说道一番。正逢五境大比,人口混杂,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境的……
他们的疑惑并没维持多久,因为切磋一结束,各种版本的记录满天飞。某些人形象太特立独行,都不用说“怀疑那人是秦千凝”,看了书直接就能下定论。
面对郢衡的委屈,清汤大老爷秦千凝表示理解,她看向沧尘,叹了口气:“沧尘长老,我知晓你不愿让师父和大师兄为了你的伤而四处冒险,但你也不应以自身安全做威胁。你们互相想为对方好,最后怎么却落了个互不满意的结果。”
秦千凝一生中有多少正经时刻,竟然还正经着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对面的三人齐齐表示震惊。
温恪知晓自家二师妹可爱心善,但太过狂放不羁,没想到她内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通透,一下就能知晓各方的心思。
这么一说,沧尘和郢衡都垂眸不再和她对视,一幅被训了的模样。
温恪无奈何,作为师门大师兄,他承受了太多,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那么接下来,二师妹是觉得该如何是好?魔气多少年未出现过了,十分罕见,说不定有什么大机缘,若是因为危险就放弃,怎能甘心。”
秦千凝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简单,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三人愣了一下:“啊?”
秦千凝鼓起胸膛,非常自信地道:“魔,我老熟人啊!”
想到她在西境大比的奇遇,三人:“……”
这口气怎么回事,你们可是死仇,不是老伙计。
她一边说一边走,不用商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三人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半晌才想起正事儿。沧尘问:“你不是在比试吗?为何寻过来了。”
秦千凝嘎吱嘎吱踩雪,闻言摆手:“嗐,出局了。”
她就是这么神奇的体质,若说她能压制所有人,大家会觉得痴人说梦,她可是筑基初期;但若说她被人淘汰,大家又觉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儿,能淘汰她。
温恪忍不住问:“谁让你出局的?”
秦千凝:“准确的说,是我自己捏碎传送玉牌出局的,不过要究其原因,应该算‘温恪’让我出局的吧。”她侧头看着大师兄,“就是那个用着你的金丹,替代了你身份的真温家少爷。”
大师兄石化:……
不愧是她,平平淡淡地就抛出惊雷,炸大家个措手不及。
郢衡慌了,眼珠乱飞,左看看温恪右看看秦千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我是说,你这个猜测是从何得来的?”
秦千凝无语地看着他,郢衡为何觉得他能唬住自己。
面对秦千凝的眼神,郢衡默默咽下了狡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