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耗灵力飞行得累,还是嘴巴念得累。
薛九经从剑上跳下来,揉揉被吹僵的脸:“你们拿了什么?山居然都塌了。”
秦千凝:“就是一些灵植咯。”
显德拆台:“全拿走了,镇守妖兽狂暴了,我们无力对抗。”
荀鹤也坦然承认:“根本无法过招,只能逃。”
薛九经:“全拿了?”他没有很惊讶,点点头表示理解,“见到灵植忍不住挖走也正常,你们这是摘了几株?”
下一刻,他转头,看见一地翠绿的草皮,草皮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灵植。
薛九经:“……”
他必须代表妖兽骂一句,臭道士你真该死啊。
秦千凝先是对着赤风展露一个得意的笑,瞧,你师姐多靠谱,然后又转头对着薛九经露出一个吝啬的假笑:“你不是受伤了,吃点?”
薛九经僵在原地。
天啊,又以身犯险,又挖走草皮,又弄塌山洞,竟然是为了我的伤?
两行清泪马上就要下来时,秦千凝从草皮边缘拔了根似花非花的野草塞他手里:“试试。”
薛九经:“……”
他看看浮光跃动的灵植,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灵草,几度张口欲言,却找不到话语。
他优雅地用灵力托起灵草,灵草化为碎末飘入口中,星星点点,一入体,周身的灵力瞬间就顺畅了起来,淤堵的伤势明显消了不少。
他感叹道:“难怪想把你撕碎。”光是周围的灵草都这么有用,不敢想象灵植本身是有多珍贵。
秦千凝丝毫不理会,又塞给了他一把灵草让大少爷慢慢牛嚼。
大伙儿乐呵呵地看着,显德同薛九经打趣起来,让他记得秦千凝的“医者仁心”云云。
说说笑笑间,站在后方一直沉默不语的赤风双耳一动,低头看向手里一大把珍奇灵植。
“快,快。”秦千凝鬼鬼祟祟道,“不够吃再扯。”
赤风没有反应,她抬眸看向秦千凝的后脑勺,紧抿着唇。
背对着赤风塞灵植的秦千凝察觉到她久久不接,不得不转头看她,一看,愣了。
这什么眼神?
她觉得小师妹太古怪了,但来不及细问,飞快道:“现在我们要假装不熟,才能出其不意重创荀鹤和薛……算了,薛九经不需要用武力解决。你记住,吃完了也要继续装伤势很严重。”
对方一直垂头没看她,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粗暴地将灵植塞入口中。
秦千凝更觉得疑惑了:“你受伤很严重?”为何这样急迫?而且这吃药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修士,反而像兽。难不成化出原形会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习惯?
她转正身子,脑子里充满了疑惑。但她确信身后的人就是小师妹,她不可能感觉出错的。
薛九经进入远古战场中心时,说自己在外面已经历了一年,或许小师妹同样经历了混乱的时间流?而且看这模样,怕是已经过了几十年。
各种想法滑过脑海,还未待她细细理清,薛九经已恢复了伤势,红光满面朝着草皮走来,想要帮秦千凝收拾分辨一番灵植。
秦千凝抠的,立刻冲过去护住,生怕薛九经浑水摸鱼摸走给小师妹偷的灵植田。
“我堂堂南境九经公子,会贪你的灵植?!”薛九经感到不可理喻。
“你现在身无长物,怎么不能贪?!”秦千凝有理有据。
气得薛九经扯了一下秦千凝帽子上的毛球,当做扯她小辫儿的平替,扯完就跑。
秦千凝看着他跑,追都不想追:“你不是自诩比我年岁大比我成熟吗?”
薛九经一听,也是,好丢人,连忙顿住脚步回头:“我——”
迎面一个比脑袋还大的雪球飞了过来,薛九经脸色一变,连忙下蹲,堪堪躲过。
显德龇牙直乐,拿着笔偷偷摸摸地记什么,荀鹤微微蹙眉,走过去:“显德大师,你在写什么?”
显德做贼心虚,闻言一抖,忙把小手册揣进怀里:“没什么,就是一些悟道的感悟罢了。”
荀鹤一头雾水。
四人各顾各的,明明是危险密布的秘境,硬生生活出了小学生郊游的快活感。
半妖站着远处,警惕而犹豫地看着他们,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神透露着一种茫然的艳羡。
打闹完后,秦千凝走过来,拽着绳索:“走吧,继续前进!”
其余三人闻言立刻抬脚,赤风却原定站着不动,秦千凝感觉到绳索的牵扯力,疑惑回头,就见自家小师妹垂头道:“不能再往前了。”
秦千凝下意识问:“为何?”
她依旧不抬头,只是沉声道:“前方有妖兽,我感觉到了。”
按理说半妖的感知确实比修士敏锐多了,但秦千凝有神识加持,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愈发觉得赤风古怪,偏偏在场还有人不断干扰她思考。
“半妖虽然能更好的感知,但我们真要信她吗?她可是妖。”薛九经叭叭道。
秦千凝立刻道:“闭嘴!”把薛九经吼得一愣。
小师妹心思敏感,这话听了肯定不舒服,秦千凝想了想,现在赤风已经吃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