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过去,秦千凝用的劣质纸张已经泛黄干脆,字迹晕染,只见到上面写着一行大字:“你傻不傻,行走人间哪能不靠银子铜钱!”
百年里从未沾染过金钱所以过得很艰苦的陆弗惟:“……”
她看着这几个大字,品了一下,折好,放进锦囊,再放进自己褴褛的衣裳里。
过了会儿,忽然爆发出忍俊不禁的大笑,捧着腹,怎么都直不起腰。
吓得被她营救的祖孙俩瑟瑟发抖:恩人这是怎么了,三个月下来只有冷面这一个表情的她,原来还会笑啊。
……
送走陆弗惟,大伙儿继续上路。
快要进城时,荀鹤忽然鼓足勇气上前。
“秦道友。”
秦千凝侧头:“怎么?”
荀鹤问:“大比结束,各境都需要整歇,想必我们很久不会再聚了。”
秦千凝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道:“所以秦道友你会给我写信吗?”
秦千凝有点无语,扯了扯嘴角:“哎呀荀鹤啊,交流经验这种事——”
“不,不是交流经验。”荀鹤忽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是写你的日常,写你的奇思妙想……只是写信,单纯的写信。”
秦千凝和他四目相对,眨眨眼,怔愣住。
她虽然迟钝,但并不笨拙,只要对方透露出明确的意思,她不会体会不到。
荀鹤这是……
她张了张嘴,最后一笑,落落大方道:“好啊,荀道友也要多给我来信。”
荀鹤也跟着笑了,眉眼弯弯,不戴覆面的他,笑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冰冷的北境人:“一定会的。”
大家走进城,毫无准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