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古月兰察觉到方元善的心情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好,不免好奇。
她做饭的这段时间里,相公莫不是跟苏公子吵架了?
她观察了一下苏熠,发现人家一心都放在美食上。
而且,看他的神态,也不似跟便宜相公吵过架。
饭后,夫妻二人被安排在客院住下。
这两天古月兰都没有洗澡,到了苏家别院,伺候的下人很懂事,在他们回到房里不久,隔间的浴室就准备好了热水。
沐浴后,古月兰看向依旧闷闷不乐的方元善,“相公,你好像不高兴?”
方元善抬头看她,“没事,你先睡吧,我去沐浴。”
“好。”古月兰决定等他沐浴回来再追问。
于是,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一闭目,人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方元善沐浴回来后也没有打搅她。
只是,等他打开柜子寻找打地铺的被褥时,傻眼了。
没…没有!
他现在找苏府的下人再拿一床被褥,会不会被误会他们夫妻闹不和?
方元善纠结起来,再看外面的天色……
罢了。
方元善穿好外衣,决定趴桌子睡一夜。
古月兰一个翻身,迷迷糊糊间看到一道身影坐在床前。
便宜相公竟然还没睡吗?
古月兰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又闭了起来。
只是,她闭上眼睛没睡多久人就清醒了。
古月兰扭头往地上一看……
好吧,她疏忽了。
“相公。”古月兰坐起来,看着转过身来的方元善,“睡床上吧,明日你还要考试呢,要保证睡眠。”
方元善抿唇不语。
“还怕我吃了你?”古月兰挑眉,眼中带着戏谑。
方元善瞪她,气闷道:“你睡吧。”
看他又背过身去,古月兰只好下床穿好外衣,“我去找苏府的管事再要一床被子。”
“别去!”方元善抓住她的手腕,“我们第一晚住进来,最好不要多事,以免被人嫌弃。”
古月兰一想,觉得苏熠大体是不会嫌弃他们的,但不妨碍下人们会对他们夫妻有想法。
虽然不知道要住多久,但住在苏府别院的这段时间,她也不想多事。
“那你睡床上去,我趴桌子睡。”古月兰把他往床那边推,“你明天要考试。”
方元善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床上,“嘶……”
古月兰瞧他似乎撞到了鼻子,小声道:“没事吧?很疼吗?”
方元善揉着鼻子,闭眼沉默好一会,“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哦。”古月兰求之不得,她一点都不想趴桌子睡。
方元善正要坐起来,古月兰一个跨步就从他身上跨到了床里面。
他愣了一下,脸色微赧的站起来,外衣都没脱就把蜡烛吹灭。
古月兰待他躺下,才道:“你外衣不脱吗?”
“嗯。”方元善背对她,睡在床边边。
古月兰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四月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要盖好被子。”
被盖住头的方元善把被子拉下来,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古月兰身上的气味很像。
古月兰打着哈欠,说道:“我睡了。”
方元善没有回应,却翻过身看向躺在里侧的她。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古月兰感受到他的注视,却并不在意。
对便宜相公的人品,她是非常信任的。
没一会,她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方元善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谁知一夜无梦,睡得十分香甜,就是有点呼吸困难。
卯时初,他睁开了眼眸,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当看到古月兰如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他,脑袋就搁在他肩窝处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二人如此亲密的距离,他已经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顿时,他手脚慌乱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苏熠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问道:“元善兄,你是为今天的考试紧张吗?”
“嗯。”方元善才不是因为考试紧张,他是还陷在古月兰抱他睡觉的窘迫和羞涩中。
古月兰起来时,已经辰时过半了。
用过早饭,她便匆匆赶往同仁堂。
此时,春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和他师弟说话。
“难道咱们认识的古娘子是同一个人?”春大夫很意外。
邓大夫也是一脸新奇,“我觉得是。”
春大夫把收拾好的药箱放在一旁,“古娘子真的答应教你针灸之术?”
“她说是互相交流学习。”邓大夫说。
春大夫瞪眼:“互相学习那也要你也有这方面的知识,不然就是人家教你。”
“师兄说的是。”邓大夫不敢反驳。
这时,古月兰赶到了同仁堂大门外,喘着气道:“春大夫,我没来晚吧?”
柜台后的春大夫一笑,“没晚,正正好。”
说罢,看向邓大夫,“师弟,你去把马车赶出来。”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