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看着古月兰,问道:“三妹,蚕丝蛊你喂养的怎么样了?”
“殿下想看看?”古月兰露出促狭的笑容,“它就在我的药箱里,我拿给你看。”
“别!”太子一阵头皮发麻,“孤就问问,你赶紧施针。”
“真的不看?”古月兰略显失望。
太子闭上眼睛,“不看!”
这丫头肯定想吓孤。
“好吧。”古月兰取出银针,开始为太子扎针。
花公公默默地守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等扎完针,古月兰看向了他,“花公公,我瞧你的脸色……最近没睡好?”
“没…没有!”花公公略显紧张的说道。
上次太子第二次吐血,他因为照顾不利,也被抓入慎刑司。
审问的过程中,难免也被用了刑。
若不是太子及时把他救出来,只怕小命都要丢了。
为了快点回到太子身边伺候,他仅休养了五天,导致身上的伤一直没有养好。
古月兰笑着道:“你别紧张。我这里有助眠的药丸,给你两瓶。”
她从药箱里取出两瓶药,递给了他。
花公公没敢接,而是看向闭目养神的太子。
“拿着吧。”太子闭着眼道。
“殿下没睡呢。”古月兰把药瓶往花公公的手里一放,“咱们说会儿话?”
太子睁开眼眸,“孤可不想和你说话。”
“为何?”古月兰峨眉轻蹙,“我得罪过殿下?”
“你是不是打算和孤说蚕丝蛊的事?”孤可不上你的当。
古月兰嘿嘿一笑,“殿下怎么知道的?”
“哼!”太子轻哼一声,“你脸上都写着呢。”
“这么明显吗?”古月兰看了一眼沙漏,“我们开始撵针吧。”
太子再次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撵针结束后,古月兰叮嘱花公公,“我去隔壁看看太子妃,这大沙漏流完了便去叫我。”
“是。”花公公脸上满是感激,“多谢三姑娘赠药。”
古月兰不在意的挥挥手,轻手轻脚的去了隔壁。
此时,青梅正在给太子妃扎针。
古月兰看了一会,点点头,“不错,进步很大。”
听到夸赞,青梅心里美滋滋的,“谢谢三嫂。”
从东宫出来后,姑嫂二人直奔同仁堂。
守在附近的陈氏再次看到古月兰,心里的愤怒和慌张越来越明显。
果真是古月兰那贱丫头!
陈氏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匆匆转身离去。
踏进同仁堂大门的古月兰忽然停下,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三嫂,怎么了?”青梅不解的问。
古月兰皱眉道:“我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我,回头一看又没发现在哪。”
“是吗?”青梅走出去,站在街上左右张望,并没发现熟人。
“走吧,去后院看你师兄了。”古月兰把她叫进来。
今日,谢夫人又来了。
这会儿,她就坐在春夏养病的厢房里,安静的喝着茶。
春竹坐在一旁,神色有点紧张。
昨日被大姑祖母提问,他有好些都是一知半解,回头得好好跟师父请教。
春掌柜正在院子里晒药材,看到她们进来,笑了,“古大夫来了。”
“对,来复诊。”古月兰笑着道。
春掌柜拍拍手,笑着朝她走去,“小夏今早已能下床活动,这可多亏了古大夫。”
“已经下床活动了?”古月兰含笑走进厢房,便和谢夫人的视线对上。
“古大夫,多日不见。”谢夫人道。
“谢夫人也在啊。”古月兰笑着与她打招呼,“春夏您看了吗?”
“看过了,恢复的很好。”谢夫人说完,还夸了春竹一句,“阿竹也进步很大。”
“他很用心,自然就进步了。”古月兰看向春竹,“今早为你堂兄施针了吗?”
“还、还没。”春竹说完便低下头。
古月兰一脸不解,“为何?你起晚了?”
“不是。”春竹不敢说是因为大姑祖母在,他太紧张了,害怕扎错针便一直不敢动。
春夏正想帮弟弟解围,谢夫人直言道:“因为我在,这小子害怕,所有不敢施针。”
古月兰:“……”
“没事,我先为你堂兄把个脉,一会你再施针。”
“是。”春竹松了口气。
有师父在,他就不怕了。
把过脉后,古月兰收回手,询问春夏的感受,“你自己感觉如何?”
“感觉挺好的,就是伤口处有点痒。”春夏回道。
古月兰听后,小心检查他的伤口,“是皮肉愈合了,新皮肤长出来都会痒,你是大夫该明白这个道理。”
“嗯。”春夏看向堂弟,“还用扎针吗?”
“再扎两天,之后就喝药。”古月兰起身,把位置让给春竹,“你来扎。”
春竹拿出古月兰送给他的银针,开始为堂兄扎针。
谢夫人站在一旁观摩,或者说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