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冲回了军营,喊道:“杨少将军何在?”
刚吃饱出来遛弯的杨昭英接住了从马上摔下的斥候,“你们这是打败仗了?”
斥候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说道:“大将军让您快带赵公子离开,前方战线拦不住了。”
“拦不住?”杨昭英顿时怒火中烧,“江定他是吃屎的吗?连匈奴那群野人都拦不住!”
说完,把晕死过去的斥候丢给一旁的巡逻兵,回帐篷拿上他的长枪,还吆喝道:“没死的,能动的,赶紧起来跟老子去杀匈奴!”
正北军的将士都认识杨昭英,毕竟他们每年都会和西北军联谊。
联谊的方式就是江定和杨昭英在两军面前对战。
如此多年,除了新兵,正北方从上到下没有不认识杨昭英的,西北军自然也都认识将江定。
方元善得了消息,对古月兰道:“阿月,此时情况危急,我去帮大哥。”
“相公……”古月兰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策马追出了军营。
此时,铁木勒已经把江定等人围在了中间。
皑皑白雪中,留下了不少人的鲜血和性命。
江定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如此狼狈,冷笑道:“铁木勒,你果然是个卑鄙小人!”
“用你们东夏人的话说,这叫兵不厌诈!”铁木勒嚣张又得意。
江定看着围在身边已经不足一千人的队伍,说道:“兄弟们,就算战到最后,我们也绝不能投降!”
“决不投降!决不投降!”东夏的士兵高声喊道。
铁木勒见此,轻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杀!”
广袤的草原上,双方厮杀得异常惨烈。
此时,雪花再次落下,由小变大。
江定已经到了极限,他拄着长枪,对董副将道:“我来断后,你带剩下的人撤退!”
“大将军……”
“这是命令!”江定因为中毒,眼睛已经看不清太远的地方。
董副将红着眼睛,一边带人撤退,一边吼道:“兄弟们,和我杀出去!”
见此,铁木勒冷笑了一声,喊道:“别让他们冲出重围!”
看着胜券在握,铁木勒得意的和身边人道:“今晚,本将军要犒劳全军将士!”
“是!”匈奴们都很高兴。
可惜,他们高兴的还是太早了。
杨昭英带人策马而来,看到江定等人被围杀,眼都红了,吼道:“将士们,将这些匈奴人赶回老家去!”
铁木勒没想到正北军还有援军。
难道消息有误?
铁木勒犹疑之际,杨昭英已经带人冲破了重围,将匈奴的包围圈给撕开了。
江定错愕的看着他,“你……”
“江定,你他娘的也太没用了!”杨昭英损完好友,便带人朝铁木勒冲杀过去。
一面倒的情况,顿时发生急速转变。
方元善随后赶到,对身后的士兵道:“后勤兵护送伤员回军营,剩下还能动的跟随杨少将军杀敌!”
广白护在方元善身边,但凡有不长眼的匈奴人靠近,他直接一刀一个。
此时,杨昭英和铁木勒已经缠斗在一处。
他的目的很明确,杀了铁木勒。这是来时的路上他和方元善商议好的。
如今的正北军不适合长期作战,否则必败无疑。
和杨昭英对战的铁木勒很是心惊。
正北军何时又多出了一位如此能打的年轻将领了?
“你是何人?老子不杀无名之辈!”铁木勒套话。
杨昭英轻嗤出声,说道:“我是你老子!”
“你找死!”铁木勒顿时怒火暴涨,挥刀的动作越发的快狠准。
好几天没活动的杨昭英正憋得难受,铁木勒这会儿正好陪他活动筋骨。
打着打着,杨昭英感觉浑身都有劲。
奇怪?
病了一场,不该有点虚吗?
我怎么越打越有劲呢?
虽然疑惑,但杨昭英打的是真过瘾。
被压着打的铁木勒却想吐血,想要摆脱杨昭英的纠缠,奈何却一直被他追着不放。
不远处,方元善已经搭弓瞄准了铁木勒。
在他又一次躲避杨昭英的长枪时,只听“嗖嗖”两声,方元善先后射出两箭。
杨昭英余光所见,快速侧头躲开第一箭。
铁木勒大惊失色,挥刀扫落第一箭,结果第二箭来的太快,“噗”的一声,他的胸口被刺穿了。
“你们……”铁木勒口吐鲜血,一脸愤恨的瞪着杨昭英道:“……卑鄙!”
还未离开的江定嗤笑了一声,“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铁木勒一受伤,匈奴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节节败退。
“杀!”杨昭英举着长枪,一马当先。身后的将士也如打了鸡血一般,所向披靡。
铁木勒的护卫一把将他拽到自己的马背上,策马逃命。
匈奴的士兵见此,也纷纷跟着逃走。
杨昭英带人追杀了一段路,才停止追击。
一转头,就看到方元善跟在身后,笑道:“妹夫,你那一箭真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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