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质问他为何这么做,如果有情可原,属下会酌情处理,如果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不可饶恕的事情呢?”
夜三浑身一颤,眸光垂了下来,“属下还是要清楚,针对属下还是……还是陛下。”
“如果是朕最在意的人呢?”
夜三闻言,眸光深邃了,“如果是属下在意的人,属下会与他比试一番,然后……然后会杀了他……”
夜箫渊闻言,低低一笑,“是吗?”
“是。”夜三突出一个字来。
“放心,不是夜一。
”夜箫渊站起身来,离开之之前到。
夜三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陛下不说在说他?
那是谁?
难道是陛下在意的人?
陛下在意的是皇后娘娘?
不对,夜三摇头,不可能是皇后娘娘的。
大牢内
狱卒看着摆在护国公面前却纹丝未动的筷子,叹了一口气,“国公爷,您这是何必呢?吃一些吧,陛下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的。”
护国公抬起头来,神色有些冷静的吓人,“公道?不会有了。”
狱卒一愣,“护国公您……”
后面突然有了脚步声,狱卒往后面一看,只见是一袭华服的男子,有些熟悉可是又有些陌生。
“你是谁?怎么私自进入这里?”
男子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荷包,“一刻钟。”
狱卒摸着荷包,轻咳了一声,“要快知道吗?时间有限。”
狱卒离开了。
护国公抬起头来,也有些惊讶,“您……你您怎么来了?”
“怎么?朕来了很惊讶?”男子笑的有些冷。
护国公垂下眸子,“你想利用我做什么,也利用不到了,我什么都做不了的。”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点就足够了。”男子道。
护国公蹙眉,看着他半响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拥有
的很多,”
护国公闻言道:“陛下不是别人,他不会让你得逞的。”
“护国公不如拭目以待,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护国公看着他,良久笑了,“陛下的,燕诏的。”
男子脸色一沉,“护国公,就在刚才你的皇帝把你打入天牢,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难道你忘记了崔紫樱死的惨状?”
“您也说了,紫樱的死是皇后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
男子低低笑了笑,“护国公你真的还是太天真,对于维护明君珠的夜箫渊来说,有什么不同?”
“快走,陛下要来了。”狱卒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男子站起身来,“下次朕还会来,护国公!”
护国公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的见过陛下。”狱卒看到夜箫渊,吓得的赶紧跪在了地上。
夜箫渊径直从狱卒面前走过去。
狱卒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这多么钱,够他赌好几把了。
突然,一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浑身一颤,抬起头来看到了这双眸光的主子。
“夜……夜三大人……”狱卒吓得话都说不全了。
夜三走上前,手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他觉得心都提了起来,“夜……夜三大人。”
“无事。”夜三说完这句话离开了。
狱卒松了一口气,刚才吓死他了,还以为他腰间的荷包会被发现,
还好没有。
牢门打开,夜箫渊走进去,护国公起身就要跪地磕头行礼,他出手制止,“不必了,坐吧!”
护国公一怔,也没有推辞,坐了下来。
夜箫渊看着护国公,发现不过是短短几年,白发已经全都是,忽然,他想起了年少时,护国公那时候勇猛无比,他被猎场突如其来的大虫追杀的时候,是护国公出手保护他。
他在外面抵御外敌的时候,是护国公提他镇守京都。
如今,一切都已经是他的了,护国公却不是他的了。
“陛下,臣犯的罪行,臣知道罪无可恕,但是臣还请陛下放过国公府的人。”
“祸不及妻儿,朕明白。”
护国公一怔,他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
“多谢陛下。”
夜箫渊转过身看着他,问,“崔忠为何?”
为什么要伤害阿珠,为什么这么做?
护国公闻言,闭上了眼睛,睁开已经是一片恨意,“是皇后杀了紫樱,臣咽不下这口气,臣要杀了皇后为紫樱报仇。”
“崔忠,崔紫樱是朕杀的。”夜箫渊冷道。
护国公浑身一颤,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看着护国公,冷道:“是朕出的手。”
护国公瞪大眼睛,摇头,“不……不可能的,他告诉臣……”
“他是谁?”夜箫渊问。
护国公不说话了,垂下头,“一切都是臣做的,臣
无话可说,还请陛下遵守承诺,放过国公府的人。”
“崔忠,你死不足惜,可是朕不想让你恨错了人,崔紫樱确实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