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柄冒着寒气的剑刺了过来,“殿下……”
白芷大喊。
夜阑转头,看到房间里不知道多出了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剑朝着她刺了过来。
她愣住,剑离她的眉心不过分毫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黑衣人的胸前多了一个血窟窿。
随着黑衣人倒在地上,她看到了一张冷毅的脸,她眉宇间多了一丝欣喜,“夜三叔叔。”
夜三一脚踢开黑衣人走过来,拱手道:“殿下受惊了。”
“夜三叔叔,吓到我了。”她拍了拍胸口。
夜三忍不住勾唇,“殿下放心,有夜三在,不会
让殿下受到任何伤害的。”
夜阑闻言,笑着,“是吗?那我回去一定好好跟香寒姨夸夸你。”
夜三眉宇间多了一丝的羞涩,“殿下,注意脚下。”
白芷在一旁打趣,“殿下,夜三叔叔害羞了。”
夜三大步走上前,“白芷,我觉得十一与你挺相配的。”
白芷气的直跺脚,“殿下,您看夜三叔叔乱点鸳鸯谱。”
扳回一局的夜三很高兴,夜阑道:“夜一叔叔那边如何了?”
夜三:“应该是无事了。”
走出客栈外,夜阑看到了夜一和他身边还穿着中衣的太傅,李怀仁气道:“老夫的衣服呢?这叫成何体统?”
夜三忍不住怼了李怀仁一句,“太傅,您刚才命都不保了,还想着要穿戴整齐?”
“你……”
“太傅,救人急切,忽略了您还未穿衣服,不然本公主这里有几件旧衣服,不如……”
“不用。”李怀仁气道。
“那太傅就穿这件?”夜阑啧啧两声。
李怀仁气的眼尾通红,指着夜一,“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老夫穿你的。”
夜一也不推脱,把衣服脱下来递给李怀仁,李怀仁接在手中,闻到了一股血
腥味,差点没吐出来,“你就没有换洗的衣服?”
“太傅,这种时候,您就别挑三拣四了,有穿的都不错了。”夜三道。
李怀仁忍着血腥味,穿在了身上。
转身看到夜一拿出一件干净的袍子,穿上,李怀仁气道:“有新衣服怎么不给老夫穿?”
夜一闻言,道:“太傅也没说要新衣服。”
李怀仁气的差点晕过去。
“好了,今晚这觉是没有办法睡了,不如继续赶路吧!”
见无人回应,夜阑道:“那就启程!”
李怀仁气的咬着牙,分明是走走过场罢了,压根没想询问过他。
离开了客栈,一路上李怀仁都是避而不见夜阑公主,即便是乘坐一辆马车,也是能不开口则不开口。
终于在赶了几天路之后,马车停在了宁南州外,夜阑从马车里下来,看到李怀仁迟迟不肯下马车,开口道:“太傅,接下来的路不适合乘车了,不如下来走一走?”
李怀仁愤而掀开马车里,语气有些怒意,“夜阑公主,您是故意的?”
夜阑勾唇一笑,“就当本公主是故意的如何?”
“你……”李怀仁气到不能说话,一肚子的之乎者也此时竟然毫无用处。
还是白芷忍不住,才开口,“太傅,前面就是宁南州了,您也知道这里如今并不太平,不显眼总比好过招摇过市的好。”
李怀仁冷哼一声,径直往前
走。
白芷忍不住低声道:“殿下,太傅好小气的样子。”
夜阑忍俊不禁,“无妨。”
进入宁南州,才发现这里似乎是被燕诏遗忘的地方,竟然没有燕诏别处的繁华景象,甚至有些凄凉。
现在正是白天,竟然也没有多少百姓,仿佛是一座空城了。
“去问问什么情况。”夜三走到一家关着门的客栈,敲了敲门,不多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不做生意了,去别家吧!”
连续找了几家都是如此,夜阑觉得有些奇怪。
就在此时,突然听闻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夜阑低声道:“躲一下。”
白芷抱住夜阑飞身而起上了房檐,夜一拉着太傅也上了房檐,夜三隐藏在下面的一处枯井后面。
很快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来到了近前。
只见马上骑坐了几人,装束普通,一人道:“刚才明明听到这里有人的。”
其中一位络腮胡的男子道:“这几天尤为关键,打起精神来。”
其余几人点头,“放心吧,定然不会让那贪官离开这座宁南城。”
几人说完这句话离开了。
白芷带着夜阑下到地面,开口道:“殿下,他们口中的贪官可是宁南州的知府?”
“有可能是。”夜阑道。
李怀仁闻言道:“现如今应该先找到宁南州的知府才行,现在做什
么都是茫然的。”
夜阑点头,“太傅说的极是,夜一叔叔,你先去找找看看今夜住在哪里,这天快要黑了。”
夜一点头,离开了这里。
“太傅一路奔波也累了,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个茶摊,去坐一会儿吧!”
李怀仁想拒绝,可是他的这两条腿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