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过度,洗漱后徐今朝倒头就睡。睡之前不忘叫覃兮和霜叶也好好休息,今日也跟着受苦了。 第二日一早,覃兮打着哈欠走在长廊上,昨日小姐说今天还会去千层山,所以她撑着困意起了个早,想在徐今朝起床前把今日要穿的要用的东西先准备好。 覃兮指尖还未碰到门扉,里面的人先一步将门打开了,覃兮瞧着门侧神采奕奕的人傻了眼,她还以为徐今朝怎么也会睡到巳时呢。 前段时间因为老是往小药田跑,徐今朝特意置办了几身素净的棉质衫裙,不管是腰身还是袖腕都尽量简洁,给出足够方便行事的空间。今日她就把这衫裙穿上了。不但如此,她还自己盘了头发。 不同于这个时代繁复的发髻,她只是把齐腰的青丝编了两个花辫,然后在后脑勺绕了一下,若是她再戴上个布帽就很像是代发修行的尼姑。没办法,别的不会,这是她能盘出的最方便干活又不披头散发的发型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不管是男子女子,出门在外披头散发的话,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 瞧着覃兮惊疑不定的眼神,徐今朝捂着脑袋后退一步,“我知道不好看,但是你想着让我拆了重新盘我是不会答应的,太费时了,而且那些坠髻干活的时候很不方便。” “不是不好看。”覃兮脱口一句,相反的特别好看,因着简简单单不做雕饰,反而把徐今朝的娇艳更好的诠释了,额前的绒毛碎发突出了女儿家的憨稚,也不显得老成了。不是有那句话嘛,要想俏一身孝。 呸呸呸,覃兮差点没忍住给自己一巴掌,她在想些什么呢。可是真的太素净了,徐今朝又不习惯涂脂抹粉,更素了。 覃兮还是哄劝了两句,让徐今朝在脑后簪了个珍珠流苏的篦子。 霜叶去领了早膳回来,主仆三人一起坐着吃了就往外去了。套车的事一早她就吩咐了门房去做的。 赶车的小厮牵着马绳在门口等着,徐今朝过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徐以茹。昨夜她们没有做什么约定,徐今朝自己愿意起个大早,却不能要求徐以茹去做什么。不过倒是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大嫂,早啊。”徐今朝微微俯身行礼,上次不欢而散后就算在一个宅子里,她们也没怎么见过面了。 胡良仪有些显怀了,人也丰腴了些。都说女子有孕后会不如女儿家时候美丽,胡良仪瞧着气色反而比以前好了很多,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温柔的气息,想来是小夫妻的日子过的很是甜蜜。 情谊养人啊。 胡良仪正指着下人们搬着器具,徐府大门前有两辆马车,还有六七辆平车。下人们往平车上搬着炉灶大锅等物。撞见了徐今朝她明显愣了一下,快速的调整了表情,她一手护着肚子说道:“二妹妹也这么早。” 徐今朝瞧着胡良仪护着肚子的动作眸色深了一下,她紧盯着胡良仪的肚子对着药百科说道:“药百科,那里有小宝宝对吧。” 她心头发热,之前胡良仪未显怀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多大感触,现在再瞧着感触就多了。后世的人身体多被病毒沾染,孕育生命就变的尤其艰难,自徐今朝这一辈往后,偌大的营地,十岁到十六七岁之间的孩子也才十来个个,而十岁以后的更是没有,根本就生不出来。 徐今朝的目光热烈,胡良仪忽视不掉,不过她也没觉得难受,短暂的照面后便各自上了马车。 徐今朝依旧是去帮忙处理病患的,胡良仪则是知道险情严重,百姓困难,单纯的想给百姓们吃口热的,吃口好的。也想顺便照看一下自己的丈夫,徐柏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大夫,为了病患可以废寝忘食的那种人,更何况是这样的险情,所以她还是要在身便看顾着才放心些。 浩浩荡荡的一列车,带的都是徐府的标志,同仁堂坐诊的大夫少了一半,都是去救灾了。从昨日到今日,但凡有言语交谈的地方,总少不了要夸上徐府一句。 路过一家糖果糕点铺子的时候,徐今朝让马车停了下来,她叫上了覃兮霜叶一起,把铺子里精巧好拿的糖果几乎包圆了。 霜叶掂了掂怀里的东西,“小姐,咱们买想这么多糖干什么?” 徐今朝又转战到各色糕点面前,她头都不抬道:“给孩子们换药的时候孩子受不了疼痛肯定会哭闹的,给些糖果哄一下。” 覃兮一听,心下松了口气,将怀里的糖果抱紧了些。糖果好啊,够分的。若是都用首饰来哄孩子,那小姐的库房也不够给的。 挑好了东西,付了钱,主仆几人都出门去了,老板又追出来唤道:“徐二小姐。” 徐今朝停住脚回头,老板将一个不大的食盒递到她面前,“徐二小姐,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徐今朝懂得老板的意思,她笑着接了过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