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呈上。
竹筒上的蜡油都被封住了,显然是从来都没有开过的。
离知道规矩。
陈墨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下属。
这样的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陈墨轻轻一捏,竹筒便被他捏碎,从中取出一张卷轴。
在他发明纸以前,人们使用的是竹篾或丝绢。
这封密信的内容并不多。
但是这张便签就不一样了,足足有一百多个字。
陈墨看了一眼。
然后不动声色地收起。
离见他如此镇定,有些奇怪地问道:“主人,这上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墨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怀里的纸条:“这就是线索。”
“我这就去找秦王。”
陈墨每次进宫,都会去一趟赢家,然后再回太后那里。
所以,当他看到陈墨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
“先生,你来做什么?”
御书房内,嬴政正在批阅奏章。
奏折已经批下来了,他也就是看看而已。
这回信的人,当然是相国吕不韦。
他没有资格亲自执笔,直到他亲政为止。
所以,他只能看着批下来的文件,美其名曰是学习。
陈墨进来后,嬴政就坐在那里,盖聂就站在旁边。
嬴政刚看完一份,盖聂又拿出一份。
然后,他又将自己看过的那本书拿了过来,叠得整整齐齐。
两人配合的很好,琴瑟相鸣恩恩爱爱。
这句话说的不对。
总之,一切都很和谐,很温馨。
陈墨这才明白,为什么盖聂来到秦国的时候,卫庄会对他如此厌恶。
二狗子吃醋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当初盖聂背叛了秦国,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太好了,太好了!
“上茶,上菜。”
嬴政对他的态度,远比他的母亲要好得多。
陈墨一到,立刻奉上茶水。
哪像赵姬,连一口水都不肯给。
陈墨坐下来后,也不着急说话,慢慢品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嬴政身上。
嬴政年纪虽轻,却是老成持重。
已经有了一种皇者的气度。
赵姬的骄傲,是骄傲。
而嬴政的身上,却带着一种王者的威严。
陈墨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体型,又看了看他的脸型,又看了看他的五官。
鼻子,眼睛,嘴巴。
仔细看了许久,他找不到了赵姬的影子。
“奇怪。”。
嬴政听了陈墨的喃喃自语,也是一头雾水。
他总觉得,今天的陈墨,怪怪的。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着喝茶。
却不知,陈墨早就盯着他看了好几遍了。
“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赢政一句话问出来,就有种白问的感觉。
连陈墨都看不懂,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看懂?
陈墨微微摇头,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淡淡道:“没什么事,就是来找你聊聊。”
嬴政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道先生想谈什么?
陈墨撇了撇嘴:“那倒没有,我们今天聊点别的。”
“现在,我们来谈谈,秦王在邯郸的事情吧。”
嬴政微微一愣,他笑着问道:“不知先生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嬴政出生于赵国,是秦国的先王异人。
他一出生,就是赵国的人质。
他在赵国时,随母姓赵,随母赵姬。
他出生在正月,因此取名为赵政。
嬴政年仅二岁,正值秦国兵临城下邯郸之时。
这无疑激怒了赵国人,让他们动了杀心。
人质。
吕不韦得知此事后,便收买了城防官员。
异人遂抛下赵姬,随吕不韦逃往秦国去了。
赵国得知异人逃出后,更是起了杀心,要杀了赵姬和嬴政。
赵姬和嬴政东躲西躲,总算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直到嬴正九岁那年,他们才回到了秦国。
童年的悲惨经历也使他蒙上了一层阴影。
对于赵国,他是恨之入骨。
也正因为这样的环境,让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隐藏。
这也是为什么赢政从小就比普通人要冷静的原因。
同时,赵姬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远远超过了那个抛弃了他和他母亲的父亲。
嬴政所经历的事情,倒是和陈墨大致相同。
听完嬴政的讲述,他陷入了沉思。
“关于你母亲,秦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