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容凝固,晏昭收回手仔细思考后又转过身,双手各撑在椅子两侧,将刚缓了口气的沈怀卿堵在了椅子上。
胡书尧见过不少壁咚的戏码,这般椅咚倒是头次见!
不得不说,晏昭的种种行为的确生猛,胡书尧观沈怀卿浑身僵硬,那耳朵上的红晕都已经爬到了脸颊上。
两人之间靠得有些近,晏昭盯着沈怀卿的脸仔细看了看,眼睛微亮浅浅笑着:“沈大人生得这样好看,以身相许给我,我也不亏啊!”
这都是什么惊人之言,此时此刻,胡书尧总觉得自己不该在此处碍眼。
在晏昭近距离直白的目光中,沈怀卿只感觉浑身酥酥麻麻心怦怦跳得极快,但想起晏昭这在山上修行之人,七情六欲淡薄,说出的话怕是只管撩拨不管负责,便很快冷静下来。
“行了晏姑娘。”沈怀卿恢复如往常:“我不恼你欺瞒之事,你且……正常些。”
既如此,晏昭立马起身远离了沈怀卿,还以为沈怀卿是认真的呢,不过若沈怀卿真以身相许,自己还得仔细考虑考虑。
毕竟沈怀卿不可能同自己回山上。
且沈怀卿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每月开销肯定很大,他若真以身相许,也不能让他过得日子还不如从前。
晏昭粗略算了算,发现自己根本养不起!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胡书尧适时出声:“那这冬舒和郭大顺的线索,也是昭姐你故意抛出来的?”
晏昭理了理衣服:“是我故意引导你们查的。”
白妱君死因有疑,这点晏昭早就知道,她就是因此下的山,可沈怀卿不知道啊,所以晏昭是故意透露给沈怀卿的。
“冬舒已经离开郭府,自然郭府名册上不可能有她的名字,也是我用符将冬舒的名字给添了上去!”
然后,故意不经意间提醒沈怀卿冬舒和郭府有关系,再一步步提醒他们郭大顺还活着。
“任远知道不少重要线索,且是重要的证人,当然要将他给找回来,找人对你们来说很麻烦,但对我来说很简单。”
“一道追踪符即可!”
在他们还在开棺验尸的时候,晏昭就已经找到了任远。
“你们以为,任远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里面盯上我的钱袋子?”这当然是因为,晏昭看出了任远的心思:“是我故意往他眼跟前凑,为了确保他盯上我,我还在我的钱袋子里装了不少石头,确保它看起来格外诱人。”
随后,任远果然不出所料对晏昭的钱袋子下手,晏昭便光明正大将任远成功带回了县衙。
沈怀卿轻笑一声:“看来,我当时的怀疑是对的。”
胡书尧敬佩着沈怀卿,当时竟然就已经开始怀疑晏昭,他当时还真以为晏昭是困了回去休息,又因为饿睡不着才出去碰巧撞上了任远。
“你既能找到任远,为何没找到郭大顺?”还是她已经找到了为来得及说,沈怀卿追问道:“郭大顺现在何处?”
“我没找到他!”晏昭同样也着急:“不仅我没找到,冥娘也没找到他!”
要知道她的追踪符,就算在整个陇州地界上找一个人,只要她想,不出两个时辰她就能找到!
照情况来看,郭大顺似乎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抹去其行踪,不仅晏昭的追踪符找不到他,就连冥娘也嗅不到他的气味。
“会不会,他已经离开扶桑县了?”胡书尧大胆猜测着,若是郭大顺已经离开了扶桑县,那天大地大,他们又该去哪里将郭大顺抓捕归案。
“不会。”晏昭肯定:“他还在扶桑县,出城的地方冥娘一直守着,他没机会出去。”
“那好办!”胡书尧捏着拳头:“我就算将整个扶桑县翻过来,我也要找到这个杂碎!弄清楚一切真相,还白妱君一个公道!”
沈怀卿不似胡书尧那般表现得嫉恶如仇,他轻声询问着晏昭:“那冥娘现在何处?”
晏昭的目光朝着远处黑压压的天望去:“我们在明她自然在暗。”
看穿沈怀卿的想法,晏昭又道:“放心,冥娘就算先我们一步找到郭大顺,也不会将郭大顺给杀了,她还会将郭大顺给我们送来!”
冥娘不是个喜欢滥杀的妖,她从头到尾想要的就是替白妱君沉冤昭雪。
如今只有郭大顺伏法白妱君的真相才能大白于世间,在此之前冥娘不会轻易杀郭大顺,不过若是冥娘先他们一步找到郭大顺,那时的郭大顺是不是完好无损,晏昭就不敢保证了。
也没准儿,会缺个胳膊少个腿儿什么的……
胡书尧提醒着:“昭姐你就不担心,这冥娘的话有假?”
晏昭神情自若:“我相信在有关白妱君的事情上,她不会撒谎!”
“郭大顺虽然活着回来,但是想必也是活得谨小慎微,郭府外有个风吹草动他恐怕都会紧张。”这样的人不敢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血脉至亲,沈怀卿想通了一切:“白妱君下葬后,郭大顺为了灭口,开始处理郭府内相关的知情人,不过没处理几个人,郭府外冥娘就弄出了传言。”
白妱君回来复仇的传闻,多少叫郭大顺几人心生畏惧,所以他们应该是停了手。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