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萧峥几乎是瞬间拒绝了沈怀卿,随后又觉得似乎不妥,同沈怀卿说起情况:“夫人自打誉儿丢失后便生了心病,只要一听见关于誉儿的事情就行为癫狂,若是再向她打听誉儿丢失的事情,她恐承受不住。”
“如此,你们若是再想起什么,便告知本官。”沈怀卿起身,带着子影离开。
待出了萧府,子影才问沈怀卿:“大人,这人贩子当真如此胆大包天,竟在爹娘眼皮子底下偷孩子!”
沈怀卿没说话,绕着整个萧府外墙走了半圈,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封起来的狗洞。
“正处闹市后巷,杂物堆积无人靠近,在此处将孩子窃走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
“且,案发时已入夜,再趁着夜色掩盖这贼人,有些算计本事。”
若是可以询问下那位萧夫人就更好了,沈怀卿总觉得那位萧夫人,当是看见了什么才对。
可奈何人不愿意见,沈怀卿也不能强闯。
“先去下一家!”
后巷沈怀卿带着子影离去,前门晏昭正赶到。
刚送走沈怀卿,萧峥老远便瞧见了晏昭的身影,心中还是不确定试探唤着:“晏姑娘?”
“萧峥。”
“你是收到瑾知的书信,特意赶来的?”
“瑾知说想见我,可是出了何事?”
面对晏昭的询问,萧峥神情僵住,随后自然转移开话题:“先进府,我带你去见瑾知,瑾知见到你来定会很高兴。”
萧峥的夫人林瑾知,曾和晏昭一同被寒归捡回去。
后来,亲人寻到观外,林瑾知便选择回到爹娘身边,随后不知怎的搬到了京都,便断了联系。
林瑾知与萧峥成婚后,带着萧峥回去小住过几日,那以后,林瑾知和晏昭两人虽分隔两地,却也常书信来往。
林瑾知的书信素来报喜不报忧,晏昭出发京都前收到的书信中,林瑾知的语气却大不相同,通篇诉说着如何思念晏昭,希望晏昭能到京都一见。
恐林瑾知有要事,晏昭便寻来。
一进萧府,晏昭就敏锐察觉到了些许妖的气息,很微弱。
萧府里面没有妖,但是曾经有妖来过。
晏昭没有立刻露出异样,跟随萧峥一路到了后院。
林瑾知的房间开着,她静静倚靠在床边,视线紧盯着窗外的枯树,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像是生了场大病。
萧峥悄声唤着,像是生怕惊着她:“瑾知,你看谁来了。”
林瑾知侧过头,在看清晏昭身影后,林瑾知激动得要起身。
晏昭见她虚弱的模样,连忙过去扶起她:“这究竟是怎么了?生病了?”
林瑾知像是无根浮萍终于寻到依靠般,握住晏昭的手:“是病了许久”
“大夫怎么说?”
“用心调理即可痊愈,不必担心我,你和师父近来怎么样?”
一阵寒暄后,萧峥许是觉得无趣,借口出了房间。
林瑾知握着晏昭的手,忽然加大了力度:“阿昭,你帮帮瞧瞧,他走远了没有?”
虽然不解,晏昭仍旧照做:“他走了,你和萧峥出了什么问题?”
林瑾知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着晏昭坐下来:“我有一个儿子。”
这晏昭当然知道,林瑾知的书信中有提过:“孩子呢?怎么没看见?”
不问还好,晏昭这一问林瑾知的脸色瞬间惨白:“被抓走了!”
未给晏昭发问的机会,林瑾知泪珠滚滚通红的眼睛看向晏昭:“阿昭,萧峥他不信我,他说我是因为誉儿丢了所以疯了,可我知道,我没疯!我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肯定会相信我对不对?”
“我信你。”晏昭轻声哄着林瑾知:“你先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谁,把你的孩子抓走了?”
“那日,我带着誉儿在院中玩耍,誉儿他忽然说要吃糕点,我就去给他拿,我寻思他在院中不会有问题”
林瑾知很怕离开太久,所以很快就端着糕点回来。
“府衙的人说,誉儿是被贼人从那墙角的狗洞引诱出去,不是那样的,根本就不是那样。”
“我赶回来时,亲眼看见了,那个人当时就在院子里,长着一双很长的手不,不算是手,那分明就是鸟的翅膀。”
“那个人抱起我的誉儿,然后,飞走了!”
林瑾知当时被吓得,手中糕点都摔到了地上。
她知道,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她受到刺激胡言乱语,可真不是。
“我同萧峥说了,也同府衙的大人们说了,可他们都不信!”
“阿昭,你信我吗?我真的没有疯,我真的都看见了!”
“是那个妖物,带走了我的誉儿。”
林瑾知在寒归身边并未待太久,所以她不知道寒归和晏昭的身份。
晏昭回握住林瑾知的手,语气坚定:“我信你,誉儿是何时被抓走的?”
得到晏昭的信任,林瑾知很感动,也终于有心思同晏昭继续说话:“两个月前被抓走的,京都府衙查了两个月,什么也没查到,听说如今案子已经交给刑部了。”
刑部?
沈怀卿?
晏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