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的下人醒来后,在沈怀卿的提醒下,才逐渐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国师赐给我们上好的茶,当我们饮下那茶后就昏睡了过去。”
“几日前是有位自称国师旧友之人,来找过国师,还是我将他请进来带到国师面前。”
“就是画像上这位。”
“当时给我们送茶来的,就是他。”
“赐茶时国师当然也在,国师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将茶喝下。”
沈怀卿垂眸紧盯着手中胡书尧的画像,胡书尧果真回到了京都,藏身在国师府内:“你们可有何人听见,国师和此人都聊了些什么?”
“国师修行之地,我们是不被允许进入的。”下人当时将胡书尧带到了门口,就转身离开:“所以他们在里面都谈了些什么事情,我们无从知晓。”
原是他们来晚了,晏昭心思开始变得有些乱,她尽量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胡书尧难道是提前知晓,我们会查到国师府来,才仓皇逃离?”
毕竟从扶桑县开始胡书尧就跟着他们,观察着他们的行为习惯,对他们的了解较深。
思绪走到此处晏昭颇有些惭愧,胡书尧已经将他们了解清楚,而她对胡书尧的了解,还停留在胡书尧给她编造的假象上。
晏昭本以为,和沈怀卿历经不少案子接触过不少人后,她已经了解山下的人。
可胡书尧的事情清楚告诉晏昭,她还远远不够了解人。
“他知道我们会查到国师府,但没法肯定我们何时会来。”沈怀卿根据当场的情况推测着:“他和国师或许还做好了,我们可能查不到国师府的准备。”
“就是这些晕过去的国师府下人。”
“他们身上的药,我想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可能在几个时辰或是几天后他们就会醒来。”
“到时候,若是我们还没查到国师府,这些醒来的下人也会报官,将我们的调查视线引到国师府来。”
应徇闻沈怀卿所言,心中没来由觉得隔应得慌:“胡书尧这莫不是在将我们当猴耍?”
他们自己查到国师府隔应,靠着胡书尧算计引导查到国师府更加隔应。
子影只觉:“若真是如此,胡书尧未免也太过自大了些。”
“未必是胡书尧的算计。”沈怀卿提醒着他们:“算计我们的,也可能是国师。”
胡书尧是楼渊请进国师府的,依府中下人所言,这府中有些地方楼渊限制下人前往,但楼渊却没有限制胡书尧。
足见,胡书尧当是楼渊相较信任之人。
再说胡书尧,明知京都危险他折返回来后投奔的,定是可以信任之人,或是他的同伙……
沈怀卿深谙越是情形紧急之时,越要沉住气冷静下来的道理,开口劝解着几人:“阿昭从隐娘那里打听到线索,让我们提前赶来国师府提前将这些下人唤醒,不就没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他们,也并不全在对方的设计之中。
城门口,已经加强戒备。
街上还有何景初带着人,在四处搜捕。
“虽能离开国师府,但胡书尧和楼渊绝对离不开京都。”
“我也在京都四处留了封印,倘若他们想借助妖的能力逃出京都,注定会无功而返。”
晏昭没和楼渊交过手不知其能耐,但就算楼渊能撕毁封印,晏昭也能有所察觉并及时赶去。
“楼渊的本事,我估计当和我不相上下,胡书尧藏在暗处的人自当也不少,还不算受胡书尧控制的妖……”晏昭思绪万千:“除了国师府外,京都还有什么地方是能藏下这些人和妖的?”
“若是他们只是藏起来,那情况或许还不算太糟。”沈怀卿怕就怕,他们根本不是藏起来,而是暂时避开他们的视线,在暗中谋划什么。
胡书尧的事情还未查明,如今楼渊也有问题,晏昭于次日再次进了宫。
“师侄?”高座上的人看着从天而降的晏昭,甚是诧异:“得亏我提前将你的画像传下去,叮嘱过他们若是见到你,不准对你下手,不然,你在天上时就被箭射成筛子了。”
“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想同师叔说?”高座上的人见晏昭紧绷着脸,心中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想来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就听晏昭开口:“胡书尧这段时间一直藏身在国师府,他和楼渊似乎有什么关系,目前胡书尧楼渊两人皆不见踪影,那楼渊是妖之事,师叔可知晓?”
见高座上的人得知楼渊身份后,并未感到诧异,晏昭心中就已经有数:“师叔,可知道那楼渊的来历?”
高座上的人拍拍身下的椅子,身心憔悴道:“坐在这把椅子上,师叔用人都得小心谨慎些,尤其是身边之人那必得查清楚其来历身份,但这妖他又不像人有籍册,楼渊从何而来你师叔我还真无从查起。”
那楼渊是妖之事,他从最开始就知道。
无法查明其来历,那他就设局考验楼渊数次,每次楼渊都完美通过了考验。
“没办法师侄,如今这世上像你我这样天赋异禀之人少得可怜,然京都有妖作祟之事总得有人解决,不仅是为我,更是为了京都百姓。”
“然而我如今普通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