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最恨人谈及两件事:
一个是他庶子的身份,再一个便是他三年前乡试落榜。
沈栖姻一下子揪住了她两个脉门,专往他肺管子上戳,他岂有不怒的。
沈老夫人向来视她的大乖孙为掌中至宝,哪能任由沈栖姻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再加上她忤逆自己不肯下跪,又背着她擅自退婚……桩桩件件,直气得她天灵盖都要冒烟了。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昨儿还那般好拿捏,今儿怎么猖狂得跟变了个人似的:“若不叫你吃点苦头,你怕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教训她!”
沈老夫人面目狰狞,跟面对沈光宗时的慈祥和蔼简直判若两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便立刻有丫鬟捧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以黑布掩着,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栖姻却一清二楚。
是针。
她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这老太太上辈子大抵是棵鬼针草,除了扎人屁用没有。
那膀大腰圆的婆子得了吩咐,拿着针就朝沈栖姻走了过来,动作粗鲁地拽过她的胳膊就要往上扎。
却有什么东西自她身上掉了下来,“哐当”一声沉沉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沈老夫人和沈光宗齐齐向她看了过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