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不等汪老二发怒,桑榆晚就率先笑了出来。
他当即怒了,扇子一折,指向顾东隅,“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顾东隅慢悠悠地说道:“我本来以为汪家二公子跟汪三小姐有什么不一样,没想到,接触下来发现没什么不同。”
这话单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可配合上顾东隅的表情,就仿佛在说汪家老二和汪紫凝其实是一路货色,并没有谁高谁低。
汪紫凝反应了一下,看向汪家老二,“二哥,他这话是骂我还是在骂你?”
汪家二公子痛心疾首,“蠢才,我们两个一起被骂进去了。”他看向顾东隅,“我听我妹妹说,叶扶摇运气好,得了几个不错的伙计,原来就是你们,果然忠犬护主,很维护她。”他话锋一转说道,“叶家传到她身上,也算是败的不能再败了,要是她哥还在的话,何至于你们几个为她出头?叶家也远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
孟北海冷笑着说道,“是啊,就像你现在帮汪紫凝出头一样。”
汪二公子不以为忤,再次将扇子“唰”地一下打开,“你们不想让叶扶摇出来面对我们是什么意思?是知道她本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成,什么都承受不了,所以才这样假模假样地保护她吗?”
桑榆晚听他这么污蔑叶扶摇,正要上去辩驳两句,然而顾东隅却一把拉住了她,对汪老二说道,“我们刚才说的很清楚了,掌柜的现在没空,你为什么不相信?还是你觉得,作为生意人,会把生意放下跑来见你?没看出来呀汪二公子,你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汪家老二再次被顾东隅不软不硬地刺了一下,脸色微黑,强硬道:“我今天还就要见她了,你们越是不让我见,我越是要见。”说着,他朝身后的狗腿子使了个眼色,那副架势竟是要硬闯。
桑榆晚将刀一抽,横在他们面前,“我看你们谁敢。”
孟北海在人群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个无名高手,他走到桑榆晚身边,“就是,我看你们谁敢。”
店中局势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眼看双方人马即将动手,顾东隅连忙站出来缓和气氛,“其实也不是不能见我们掌柜的。”
汪家老二嘴边露出一个刻薄的微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东隅装作没有听到:“要想见我们掌柜的可以,我们和二位打个赌吧。”
桑榆晚当场不同意,但顾东隅没理她,他从柜台后面掏出一副骰子,“就简单点儿,五局两胜,谁摇出的骰子比对方的大,谁就赢了。你们赢了,别说是我们掌柜的了,就算是让我们跪下磕头,我们也心甘情愿。”
一见是骰子,桑榆晚和孟北海对视一眼,两人都松了口气。
汪家老二今天在顾东隅这儿吃了不少瘪,听到他这么说,眼睛一亮,“你这话当真?”
顾东隅狠狠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面对二位难不成我还能说假话吗?”
“哈哈哈!”汪家老二顿时大笑起来,“看来你这小子还不知道,我汪老二在赌场中的名号,我三岁就跟着我舅舅出入赌场,为他们摇骰子,你跟我比,谁摇骰子点数大,呵,简直是自寻死路。”
汪老二看向汪紫凝,她显然对这个提议也非常感兴趣,对汪老二说道,“二哥,我看这几个伙计早就不顺眼了,今天要是能让他们跪下给我们磕头,那见不见叶扶摇也没什么所谓。”
见妹妹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汪家老二点头道,“我觉得你这个提议不错,但只是让你们磕头,未免太便宜你们了。这样——”他看了一眼顾东隅三人,“要是我们五局全赢了,不但叶扶摇跪下给我们磕头,你们三人还要去城楼上,当着豫章郡百姓的面跪下,各打自己一百个耳光,边打嘴里还边要说,‘汪家二公子风流倜傥,你们对他心悦诚服’。”
这要求听上去就很过分,汪紫凝得意地看了顾东隅一眼,补充道:“要是你们不答应,那我们的人立刻就把你们这大吉鸭店夷为平地,就算报官,我们汪家也有的是钱赔,可是等你们的店开起来,又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叶扶摇好不容易把店的生意拉起来,若是今天被我们砸了,往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生意,那可就不一定了。”
她摆明了是要让顾东隅他们看在叶扶摇的面子上,应下这个赌约。顾东隅皱起眉头,“你们这个赌注,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汪家老二并不意外,笑起来,“不敢啊?不敢的话就立刻砸店啊。”他身后的人立刻蠢蠢欲动。
“等等!”顾东隅抬手制止,“我既然说要跟你们打赌,那不管你们的赌注是什么,我都应下来。但要是你们五局全输,不仅从今往后不能再来找叶扶摇以及大吉鸭店里所有人的麻烦,而且,汪家哪怕一条狗,也要对大吉鸭店里所有人和鸡犬退避三舍,但凡进到一丈以内,立刻跪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汪家老二听到他把赌注提到这种程度,眯起眼睛:“好啊,那我刚才的赌注还要加码。”他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啪”地一声放在桌上,“这是五千两银子,如果你们五局全赢,不仅刚才你们说的我们汪家要做到,这五千两银子也是你们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