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摇见他们故弄玄虚,冷笑一声,拎起裙子在一边坐下,“你们说说,我错在哪儿了?”
顾东隅坐起来,朝她伸出一根食指,“第一,我们不是集体中邪。”
桑榆晚坐起来,朝她伸出两根手指,“第二,我们不是故意不在店中。”
孟北海坐起来,朝她伸出三根手指,“第三,我们帮你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三人异口同声,“你不应该指责我们,反而应该感谢我们。”
顾东隅:“放假!”
桑榆晚:“加钱!”
孟北海:“认错!”
叶扶摇一巴掌拍过去,扫掉他们的手指,“心腹大患?我的心腹大患是你们。成天不是我要钱就是要放假。”她转念一想,“不对,我的心腹大患是汪家。”
她颇为不可置信地看向三人:“不是吧,连汪家你们都能给我解决了?”
顾东隅三人脸上同时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只听顾东隅说道,“今天早上我们三人一开门,汪紫凝就带着汪家老二找上门来。”
桑榆晚接口,“他们兄妹俩要叫你出来,我们三人誓死保卫,于是汪家老二决定跟我们打赌,只要我们赢了便给我们钱,还从此以后看到大吉鸭店的人,汪家自动退避三舍。”
叶扶摇一下来了精神,不由得坐直了身体,“然后呢?你们赢了?”
孟北海说道:“可惜赢到一半,汪家老二耍赖,强行终止了赌局。”
叶扶摇一下又委顿下来,“说这么多,还是没能把汪家解决了。”
三人脸上又不约而同地露出隐秘的笑容,同时朝她伸出食指:“错、错、错。”
顾东隅说道:“我们早就猜到,他们可能会不讲道理。”
桑榆晚接口:“于是师父就将汪家老二跟我们打赌的五千两赌资要了过来。”
孟北海指了股东以一下,说道:“此人老奸巨猾,等汪家兄妹一走,就带着我们去衙门报了案。”
叶扶摇眼中露出一丝了然,“哦,你们是想用那五千两,说汪家老二强行要你们打赌。”
三人再次异口同声:“不错。”
顾东隅说道:“汪家老二去衙门交了罚款,如今恨我们恨得牙痒痒,虽说没能让他退避三舍,但是想来一段时间之内,他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桑榆晚喜滋滋地问道,“掌柜的,我们是不是帮你解决了心腹大患。”
孟北海哈哈大笑,“还不赶紧把欠我们的假交出来?”
谁知叶扶摇眼中却露出一丝失望,说道:“你们怎么不叫我?”
桑榆晚惊讶地“啊”了一声,“我们是看你昨天晚上喝太多了,怕你应付不来汪家兄妹才没有叫你的。”
叶扶摇说道:“我知道,可是这么眼看着他们吃瘪的大好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太遗憾了。”
她说到这里,越想越觉得后悔,“我昨天晚上喝那么多酒干嘛?你们为什么不叫我呢?这种好事没有我的见证怎么叫胜利呢?”
她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精气神,浑身上下都软了下来,遗憾道:“为什么不叫我?我为什么要喝酒?”
叶扶摇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去,三人回头看她,孟北海问道:“掌柜的,你去哪儿?”
叶扶摇顺势抱住旁边的一根柱子,抚住胸口,“我的心太痛了,我要回房,让钟云霁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顾东隅眼皮一跳,“钟云霁都退出江湖了,还能抚慰你?”
叶扶摇有气无力地冲他挥了挥手,回到房中。三人凑过去,透过窗户,只见叶扶摇在窗前坐下,一边研墨,一边摊开纸。
桑榆晚不懂:“她在干什么?”
孟北海幸灾乐祸地看了顾东隅一眼,“她又要写‘钟云霁大侠二三事’了。”
顾东隅眼皮再次一跳,正要想个办法阻止,就看到叶扶摇将笔一放,唉声叹气地把头重重地磕在桌子上。
见她没有了写下去的念头,他松了口气,三人正要回店里做事,就见叶扶摇一把拉开门,走到后院中,仰天长叹道:“是谁?是谁偷走了我的宝贝?”
三人来不及离开,就被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她“噔噔噔”地走上前来,问他们三个:“我房中的那些话本子不见了,是你们做的手脚吧,谁干的?”
孟北海看向顾东隅,桑榆晚一头雾水,顾东隅岿然不动。
叶扶摇看向他,声音隐含威胁:“是不是你?”
顾东隅叹了口气,“掌柜的,你忘了吗?那天晚上你和肖大厨喝了酒,你喝醉了,是你自己起来把你的那些话本子一把火烧了的。”
叶扶摇皱起眉头:“是吗?怎么可能?我怎么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顾东隅目光真诚,“你喝醉了当然不记得了,你和肖大厨喝的兴起,说要过钟云霁那样的生活,首先便要来个不破不立,于是你就把那些话本子搬到后院,和肖大厨一人一本,烧了个精光。”
叶扶摇不敢相信这些事情是自己做的,“啊?我居然还做了这样的事?”
顾东隅目光真诚,“对啊,不信你可以找肖大厨对峙,不过,“他遗憾地说道,“那天晚上他也喝了不少的酒,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