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桦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她一直以为赵久何收了她的东西,却没想到会被如此对待。
那占据她身体的邪灵,究竟为何要如此巴结赵久何?在段桦的眼中,赵久何一无是处,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值得去讨好的地方。这其中必定有某种原因,可她就是理不清头绪。
“那姓赵的如此欺负你,你要不要想个法子,好好收拾他一顿。”于嫣问道。
段桦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是啊!得找个好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一下他。”
“过两日是太子嫡子的满月宴,寿礼我已经备好了。桦儿,你要不要一起去?”于嫣把段桦手中的账本收了回来,轻轻地瞄了她一眼。
段桦闻言,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她与太子并不熟悉,因此心中难免有些犹豫。
“桦儿,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但上次在安远侯府的事,岑世子已经出面帮你遮掩,并且还捉拿了几个潜伏的贼人。这回是太子设宴,想来无人敢再生事端。”于嫣看到段桦犹豫的样子,只觉得她是还怕着,上回在安远侯府出的事。
于嫣只从段彬口中得知,当时,段桦竟然被绿果下了迷药,她逃到了假山处,幸得岑申及时发现,将她送到了叶风的药庐休息。
又是下药,又是贼人的,她又怎能猜不出。只是段彬没说透,她便装不懂罢了。
“我去。”段桦只略一思索,便答道。
“好,那我提前为你准备一下,不要失了礼数。”于嫣叮嘱道,“也顺便看一下人家的宴席是如何安排的,以后等你嫁了人,自己办个赏花宴、诗会什么的也就心里有数了。”
“嫂嫂,谢谢你。”段桦感激地说道,“我会记住你的话,不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于嫣听后,轻轻地拍了拍段桦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有我在呢。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那本账你拿回去吧,直到你出嫁前,你院子里的账,都归你自己管。”段桦看着手中那本菱花阁本月的账册,点了点头。
“这还有几间婆婆的嫁妆铺子,一直都是租出去的。有两间月底就要到期了,你看着处理吧。”于嫣又递给她五本小册子,里面都夹着赁契,“还有些田庄……”
“嫂嫂,停一下。”段桦看着于嫣手中厚厚的地契册子,有些头疼,“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这些都是婆母的,哪里多了。我的嫁妆庄子都比这还要多呢。”于嫣还是坚持把那地契册子推到了段桦手边。
“回头等你嫁出门时,再送你几个收益不错的庄子当嫁妆。还有安远侯府送来的聘礼里也有田产、庄子、商铺,你可看了?可别放到私库里积灰。”
段桦抬头看了一眼春杏,看到春杏点了点头,她昨晚只是粗略地翻了几页,并没有详细查看青嬷嬷给的那本册子。
于嫣也注意到了她看向春杏的目光,“那些都是你以后在婆家的底气,一定要好好经营,不能马虎大意了。”
于嫣又拍了拍她眼前的五个商铺册子,“就这几个小商铺,如果年景好,经营得当,一年少说也能有这个数。”于嫣把手掌张开,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段桦听着于嫣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嫂嫂懂得也太多了吧。
看着段桦的表情,于嫣禁不住笑了,段家的历史可谓是复杂而坎坷。
她公公是个孤儿,年少从军,成亲之时已是个小将,婆母虽是商家女,但自小失怙,由大舅公抚养长大。然而,命运多舛,公公与婆母成亲没两年,大舅公便因故被人劫杀。
舅家的生意钱财也都全归婆母所有,好在婆母聪慧过人,将家中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可惜啊,婆母体弱,生下段桦没几年也因病过世了。
婆母留下的家财颇为丰厚,再加上皇帝因军功而赏赐下来的无数钱财,段家本可以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段家的两个男人,虽然身居高位,坐拥金山银山,却只会打仗,对经营生意一窍不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上好的生意也渐渐地没落了,连商铺出租都是一签就是十年起。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不然以段桦前几月的败家本事,只怕是撑不住啊。
现在她嫁过来了,自小她就精于商道,她敢说这段家有她于嫣在,怕是穷不起了。
段桦翻看着赁契,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一个开香料店的念头。
齐都的香料没有盛国的齐全,味道也没有盛国的好闻,价格还贵。
她可以把从安婆婆那里学来的调香制香的手艺发扬光大,还有那些被她深深记在脑海里的香方,都是她宝贵的财富。
“嫂嫂,关于这个商铺,我想开一家香料店,你觉得如何?”段桦指着手中快要到租期的商铺册子,眼神中充满期待。
于嫣接过册子,仔细查看了商铺的位置,微微蹙眉道,“这个不行,这个位于南市,那里位置偏僻。而且这南溪巷近码头,都是搬货的苦工吃饭的饭馆。在这种地方开香料店,恐怕生意会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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