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碧琪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慌,她往侧边走了几步,远离假山,试图与段桦保持距离。
“段姑娘,你出身武将世家,身手矫健,他们怎么可能伤得了你?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一场小误会,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呢?”王碧琪试图用平和的话语来平息段桦的怒火。
“王碧琪,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你以为你收买绿果给我下药的事能瞒住我?若不是我那日警觉,及时逃脱,怕是现在早已不知身陷何处,生死未卜了!”
王碧琪听到段桦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想到段桦会知道那事与她有关。
“你……你怎么会知道?”王碧琪的声音带着惊恐和慌乱,话刚出口,她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连忙用手捂住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段桦的眼神中充满了嫌恶,声音更是冷冽而阴沉,仿佛来自深渊的寒风。
“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心思。王碧琪,你给我记住,这笔账,我定要与你算清的。现在给我滚开,别在我面前污了我的眼睛。”
王碧琪听到段桦的话后,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并不知道段桦原来还是这么难缠的人,如今自己的秘密被她揭露,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她吓得连连后退,结果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吓人,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
段桦则狠狠的剜了王碧琪一眼,她不再停留,迅速转身离去,这个人让她觉得恶心至极,与她说那么多话,竟有些反胃了。
春杏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那日,在安远侯府还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的姑娘。在路过王碧琪时,还恶狠狠的踩了一下她的手指头,痛得王碧琪尖叫数声。
绿果那件事,段桦本来只是诈一下王碧琪,想试探她的反应。现在看来,王碧琪的反应已经足够明显,绿果不止被沈从收买,更是与这王碧琪也有勾结。
王家五品闲官一个,王碧琪又是庶女。此事只需哥哥书信一封给王家的族老,说明事情的真相,他们必定会在庶女和将军府之间权衡利弊,做出选择。
段桦并不知道,当她离开后,假山之中,还藏着一双阴森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王碧琪。
她绕过假山,看见马场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一进入马场,那种壮观的景象就让她惊呆了。
马场内,骏马奔腾,马蹄声如雷,回荡在空旷的马场中,激起一阵阵尘土飞扬。
她看到有人在赛马,那激烈的场面让人热血沸腾,让她忍不住想凑近点看。
她急奔向前,遥望马场另一头时,几匹高大威猛的战马映入眼帘。那矫健的身姿,雄壮的气势,让段桦一眼就能认出它们是战马。
战马!太子府里居然有战马!
对哦,这是太子府,有战马也是正常的。
这些战马高大威猛,肌肉发达,毛发光滑,显然是经过精心饲养和训练的。就是在西北时,她也没骑过战马,只配骑乘普通马匹。
“姑娘,这居然是战马啊!”春杏也惊叹不已,她拉着段桦往旁边靠了靠,离那马道远一些,以免被飞驰而过的马匹撞到。
段彬和岑申骑着马从她们身边疾驶而过,尘土飞扬,气势如虹。
马儿靠近时,带起了一阵烟尘,呛得春杏直咳嗽。她挥舞着袖子,试图驱散弥漫在周围的尘土。
“走,我们过去看看。”段桦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拉着春杏的手,向着人群更为密集的地方走去。
等她们靠近了些,才发现原来陛下居然也在此处。
他一身玄黑龙袍,威严而庄重,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刚从马场上下来的马匹。而在皇帝身边,站着的正是盛国的宏亲王和独越。
段彬和另几位男子早已下了马,在一旁与皇帝等人交谈着,而岑申则骑着马缓缓走向段桦。
“你怎么过来了,后院不好玩吗?”岑申面带浅笑着来到她面前,翻身下马,姿态矫健流畅。
段桦这时才注意到,岑申的腿是那么长,肩膀又宽宽的,但腰却特别细。
他身边的战马高大壮硕,黑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背腰平直,这匹马在段桦眼里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小山。
那么高的马,但他下马时却显得那么从容,没有一丝犹豫。
段桦原本觉得岑申已经很高了,但和这匹高大的黑马一比,她才发现岑申的肩膀刚好比马背高一点。
“哇噢,这是什么马呀?”段桦兴奋地走过去,眼睛亮闪闪的,完全被那匹高大的马吸引了。
“这是河曲马,是盛国皇帝送来的投诚礼,那几匹也都是。”岑申指着刚被马夫带回马棚的另外几匹马。
段桦一脸渴望地看向岑申,“我能不能骑一下这匹马呀?”她走到岑申身旁,高抬手握住马缰。
岑申看了一眼这个娇小的女子,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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