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独越?”段桦惊愕追问。
“我确实不是独越。”他轻轻一笑,将手中的绵帕随意地放在桌上,然后向门外走去。段桦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在走廊上,段桦拉住了他手,急切地问,“那真正的独越在哪?你又是谁?”
他停下脚步,眼神深邃地看着段桦,淡淡地说道,“独越不是被你杀了吗?在万佛寺,忘记了?”说完,他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另一间房间走去。
段桦愣了一下,这么说来,她那时真的亲手终结了一个人的生命。
而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独越本人,而非假冒他的替身?
那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难道他才是那个假冒独越的人?
“我……我杀的是真正的独越?而你……你才是替身?”段桦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混乱。
“现在才反应过来,你真是够迟钝的。”他推开房间的门,将段桦拉了进去,然后将她抵在门边,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
“那……那你那时候胸口受的伤,是怎么回事?”段桦追问道。
“那是我自己扎的。”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段桦被他的举动和回答吓得不轻,心跳加速。
这时,他突然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过你放心,上辈子一直受你勾引的,被你迷得团团转的傻子,是我。”
“今晚……要不要陪我?”他轻撩了下段桦的刘海,声音暗哑。
段桦被他突然的亲密举动和暧昧话语吓到,猛地推开他,脸上一阵煞白,声音有些颤抖,“不……不要。”
他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微勾,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退后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才缓缓开口,“可惜,还以为你喜欢呢。好了,这是你的房间,这几天你就住这里吧。”
他指了指衣柜和通往浴房的楼梯,然后继续说道,“衣柜里有衣服,浴房在楼下。你先去沐浴,身上臭得很。我在一楼厅堂等你,我们一起吃晚饭。”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却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对段桦补充一句,“噢,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苍跃,就是你以前兴奋时狂喊的‘阿跃’。”
段桦的脸瞬间涨红起来,像是被火烧一般,慌忙将房间的门关上。
然而,那屋外的笑声却如狂风般席卷而来,苍跃的笑声浪荡而放肆,让她无法忽视。
她想起前世,那时初见独越,他让自己唤他‘阿越’。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她曾亲密称呼的‘阿越’,其实应该是眼前的‘阿跃’。
她打开衣柜,看到里面挂着几套全新的衣服,颜色素雅,款式简单。显然,这些都是为她准备的。
她挑了一套绿色的衣裳,准备沐浴后换上。
苍跃说的没错,她赶了几天路,身上确实很臭。
刚走到楼下,一个热情的婆子迎了上来,嘴里哼哼叽叽地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方言。
但婆子的热情是真挚的,她拉着段桦的手,将她带进了浴房。
浴房里备好了热水,虽然条件简朴,但十分干净整洁。
若是没吃过苦的大家闺秀,可能会觉得没有人服侍会有些不习惯。
对于段桦来说,她曾经经历过更苦的日子,这样的简朴并不会让她觉得不适。
沐浴过后,段桦换上干净的衣服,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仿佛脱胎换骨。
她走出浴房,正在院子里洗衣的婆子看到她出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从她手中接过衣物,麻利地放进洗衣盆里。
婆子的手势和眼神都透露出要帮她洗衣的意思,并示意她去厅堂用餐。
她对婆子道了声谢,就往厅堂走去。
步入厅堂,第一眼就看到苍跃。
他盘腿坐在面向后院的走廊,手肘撑在边上的小案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借着油灯的光亮专注地看着。
她的视线顺着苍跃的身影移回室内,只见屋内四角都立着高杆灯架,上面悬挂着铜油灯,柔和的灯光在墙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铜油灯的火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噼啪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相互呼应。
视线再次聚焦在苍跃身上,油灯的火焰轻轻摇曳,散发出柔和的光,映照在苍跃的脸上,明暗交错。
看着他的脸,段桦想起他离开齐都时做的事情,突然间就怒气上涌。
“苍跃,你毁了我的一切!”段桦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怨恨,她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男人的侧脸,尽管他已经不再是她记忆中的独越,但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向他发泄出所有的不满。
她瞪着他,眼中满是怨恨,“你逼迫我远离我的家人,离开我的爱人,离开我的故土。你让我无依无靠,只能跟在你身边,我讨厌你。”
苍跃侧过头,看着段桦,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后淡淡地说,“什么爱人,你对他根本就不是爱,充其量只能叫做喜欢而已。你根本就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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