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跃紧紧地搂着段桦的腰,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偶尔的低吟。
每当痛楚达到难以承受之际,苍跃便将自己的头深埋进她的腹部,随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喊叫,以此缓解那份难以言喻的痛苦。
段桦也紧紧地回抱着他,用手擦拭他脸上的汗水,用柔和的话语安抚着他,直至那阵颤抖逐渐平息。
“行了,已经没事了。”苍跃从段桦的怀抱中抽离,以一种近乎虚脱的姿态平躺在床上,四肢舒展成大字型,胸膛的起伏仍显剧烈,呼吸声虽已渐趋平稳,但那份疲惫却深深镌刻在他的脸上。
他闭上眼睛,似乎想要将这一切疲惫都随着呼吸排出体外。
段桦见状,悄然起身,走至浴房,拧湿了一块柔软的棉帕,随即返回床边,细心地为他拂去脸庞上细密的汗珠。
“你能起来吗?这寝袍湿透了,再不换下怕是要受凉。”段桦撩开他的寝袍一角,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片湿润。
若是让他穿着这一身睡觉,怕是会生病的。
苍跃的声音细若游丝,“帮我拿套新的吧。”他勉强支撑着身体,尝试坐直,但动作间透露着明显的力不从心。
段桦闻言,立刻转身,前往衣柜挑选了一套深邃的宝蓝色寝袍。
回到床边时,只见苍跃艰难地用双手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并不听他使唤,整个人摇摇欲坠。
最终,他只能借助床边稳固的柜子作为支撑,勉强维持站立。
转向段桦时,他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浅浅的笑,轻声说,“你帮我换吧,我现在手都抬不起来。”
段桦犹豫的看了苍跃一眼,然后把干净的寝衣置于床沿。
她轻移几步,缓缓靠近,双手轻柔地解开他衣襟上的系带,那件被汗水浸透的寝袍渐渐滑落,露出了苍跃那线条分明、健硕有力的身躯。
段桦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这男人,寝袍之下,居然再无他物,此时正一丝不挂,浑身赤裸地站着。
“你……”段桦不禁抬头,略带嗔怪地白了苍跃一眼,伸手就要拿床上的寝袍给他披上。
苍跃却在此刻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感,“身上的汗水还未完全干透,若不介意,麻烦你再帮我擦一下。”他的眼睛微闭,眉头轻轻蹙起,看着极为不适的样子。
段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纷乱思绪,她拿起棉帕,粗略地为苍跃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苍跃此刻眼帘半启,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他偷偷地向段桦投去一瞥。
身体的痛楚虽未完全消散,却也并未让他过于虚弱,稍作调整便能恢复如常。
他原本打算稍作休息再自行更衣,但见段桦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心中一动,决定顺水推舟,让她帮自己更衣。
棉帕在苍跃身上游移,段桦的目光不经意间抬起,瞥见苍跃嘴角的笑意。
她心中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被这臭男人戏弄了。
段桦为苍跃擦拭完后,她站立于他身前,双眸含笑,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
突然她轻拍额头,故作惊讶地说,“哎呀,我真是粗心,竟然忘记有一处被我粗心遗漏了。”
手中的棉帕不经意间掠过那处,本来还显得有些冷静的苍跃,在这一刹那瞪大双眼,目光紧紧锁定在段桦那张洋溢着狡黠笑意的脸庞上。
段桦的眼里闪过一抹调皮的笑意,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继续用棉帕轻擦着。
苍跃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耳尖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喉结上下滚动,尴尬地扯了扯嘴,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地说,“欺负我现在有心无力是吧,就不怕我恢复力气后‘报答’你!”
段桦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她俏皮地回了一句,“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欺负咱们的凌王殿下啊!好啦好啦,那我不碰你了。”说着,她感受到手下的变化,手中的棉帕终于停下动作。
望着苍跃那略显窘迫却又带着几分无奈的模样,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迅速地为苍跃换上了干净的寝袍,随后转身离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段桦拿着棉帕和他的湿衣回到浴房,将它们丢进浴盆里。
她自己也换上了另一件干净的寝袍,腹部那块被汗水微微浸湿的地方让她不禁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脸颊再次微微发热。
待她回到床榻边,看着已经躺平的苍跃,问,“屋内有药膏吗?刚被一只“野狗”咬了。”
苍跃睁开眼,看了看她,心中自然明了那所谓的“野狗”实则是自己。
他抬手,指向柜子下方,“就在最底层,第二格里面,有瓶绿色的药膏,对消肿化瘀颇有奇效。”
段桦按照他说的,找到了药膏。
她掀开睡袍的一角,露出大腿上那枚清晰的牙印。
虽然没流血,却已泛起了紫红色,周围肌肤微微肿胀,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苍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细腻如玉的大腿上,那个突兀的牙印显得格外刺眼,“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段桦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