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大一想有点道理,最近自从收了麦子之后就越来越热了,村里一起干活的还庆幸他们庄稼收的早,再晚两天干活就受罪了。
这两天太阳大那正好,把地晒的透透的,到时候翻地的时候地里的小麦根一碰就散,不用多费力气。
这两天家里有点虫啥的就忍一下吧,等天凉一点就好了。
破庙里,余夏正准备下剪刀,就听到外面有人喊。
出去一看,意料之中的是王婶,毕竟其他人没事也不会往这边来。
“那边一群老爷们开始挖坑打地基了,我家男人也在干,想着我回家也没啥事,干脆来找你说说话。”
王婶笑的开心,她男人盖房子,她帮着做饭,家里一下多了两份收入,都够给孩子做个棉袄了,她看正青夫妻俩简直跟财神爷没什么两样。
余夏把人迎进来,入眼就是吃饭的方桌上整齐的铺着一块布。
“前两天秋收竟是把我最后一件好衣裳给收没了,就买了点布料,趁着不忙做两身,刚好王婶你来了,能帮我掌掌眼。”
余夏知道王婶过来是为她好,毕竟旁边那么多男人,就她一个女人家,难免有多事的说闲话。
这年头谁家里还能没活干啊,一听就知道是托词。
王婶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做衣服不就那么点事,还说什么掌眼,我干脆回家一趟把我没弄好的鞋底子拿过来,咱俩一块干,也能说说话。”
“那感情好,有王婶陪着再晒着太阳,这活干的不得舒服死?”
送笑呵呵回去拿东西的王婶出了门,余夏往盘子里倒了些瓜子花生还有林正青前两天山上摘的野果子。
不是她抠门不舍得拿其他东西,只是拿出来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我们家私底下就是肉条当零食的吧?
锅里煮的绿豆汤已经翻花,是给盖房子那些人喝的所以放上多多的白糖,余夏先盛了两碗出来,再把剩下的用水瓢盛到水桶里。
这是昨天刚去木匠那儿打的水桶,就是为了方便送水。
王婶拿着鞋底来的时候隔着门就瞅着余夏正费劲拽着一个桶,看起来还挺重。
“这是干啥啊妹子,要帮忙吗?”
余夏直起腰:“可能真得姐帮我一下,煮了锅绿豆汤,我想着天这么热看能不能给放到那缸水里冰着,还是得喝点凉的才舒服不是?”
“呦,那这缸水不就不能用了?”
王婶有些可惜,她们家水缸大,这么多水估计要打个三四趟才能满吧,这就把桶放进去了?
“没事,正青他每天不把力气使完睡不着,干活那几天每天都念叨睡的香。”
王婶虽然心疼井水,但还是帮着余夏把桶提着放缸里了,毕竟等会她男人也能喝到。
不过这两口子真实诚啊,瞧这颜色估计放了不少绿豆。
“你们家正青倒真厉害,这是从哪儿找这么多旧床单啊,瞧这破庙让你给收拾的,比好些人家里还干净利索。”
王婶坐下才发现这屋里大有乾坤,到底是没有孩子,随便一收拾都是亮亮堂堂的。
余夏怕王婶发现她跟林正青分床睡,哪里敢接这话:“您吃瓜子,顺便看一下我下剪刀的功夫怎么样。”
“那我就厚脸皮吃了,你家瓜子比外面卖的还好吃,吃着有滋有味的,瓜子壳我都不舍得吐。”昨天在村口吃了一小把,回去心里一直想着呢。
王婶就是抓把瓜子的功夫余夏咔咔咔几剪刀,利落的差点让王婶心疼的给她跪下。
祖奶奶啊,大妹子下剪刀这么干脆啊,连线都不画?这可是今年的新布啊,这要是剪坏了得多可惜啊。
余夏被王婶的表情逗笑了,赶忙安慰她:“放心吧,我心里有着数呢,不信你拼拼看保准一点都没浪费。”
“那倒是不用拼,打眼一看也知道确实没错,就是利落的我心疼。”
王婶已经回过神来了,衣服款式就那几个,其实都大差不差,做过两回衣裳也都能像余夏这样盲剪。
关键是不敢啊!这要是手抖剪歪了,得浪费多少布,不如老老实实画好线,图的就是心里安稳。
同时王婶又余夏高看了一眼,正青媳妇这稳当劲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王婶喝了口面前的绿豆汤压惊,结果一入口又惊了,这是放了多少糖?
“您先忙着,我去那屋找找针线,一堆东西都放在哪儿,刚才光顾着拿布,针线都没来得及拿。”余夏有意把自己那屋形容成杂物房,给王婶来个先入为主。
王婶摆手让她忙自己的,心里想的是单她这碗糖多还是桶里放的也多,看起来这俩人都是个手松的,不过也对,欠了那么多钱一时半会也还不完,借都借了先把自己日子过好也没错,还八年账跟十年账区别也不大。
村里人其实都偷偷算过,林正青这想把房子盖好,又保证俩人吃喝,他镇上的朋友起码得借了七八张大黑十给他。
这俩人都是爱吃的,平时指定也没少吃肉,没看村里的狗都愿意跟他后面多闻两口吗?
呦,说到狗。
王婶一拍手:“正青媳妇,你这要不要养狗啊?”
是她娘家村里的一户人家,母狗生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