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晨以为陆慕辰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应该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去忙吧。
应该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听自己废话。
凌以晨想到了这里，便开口说道，“好了，我知道你那边有很多的事情，你先去……”
陆慕辰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凌以晨想要开口说出来的话。
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
“以晨，我能够感觉到你心里也是喜欢我的，你心里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想尽了办法把我往外面去推，你真的觉得把我往别的人那里推，对你来说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吗？”
这是陆慕辰心里一直都想要问的问题，但是，他一直却没有勇气问出口。
因为他害怕，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他不想听到的，也是他恐惧听到的。
他心里太在意这个答案了，以至于他一直都不敢问。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情绪渲染。
也有可能是因为昨天凌以晨醉酒的时候对他太过依赖，所以，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悸动吧。
“我……”
凌以晨支支吾吾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她心里很在意陆慕辰，也许吧，也许真的非常在意，在意到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心里竟然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
并且，她甚至自私地想要想一个办法，能够留在他身边。
虽然自己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卑鄙，也很对不起颜沐希，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大脑。
有的时候，人的情绪是不够机智的，它会让你顺从自己的心，做出来一些不能被世俗理解的决定来。
陆慕辰在电话那边继续追问说道，“以晨，你就告诉我吧，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或者说，你现在还爱我吗？”
他一直都觉得，凌以晨是一个非常清醒，非常有头脑的女孩。
为什么在面对自己感情的时候，她却如此糊涂，又如此迷茫呢？
昨天，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凌以晨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甚至，昨天晚上她在喝醉酒的时候，一直叫着的名字，也是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凌以晨为什么还要选择把自己往别人那边推呢？
凌以晨深吸了一口气，她也想说。
只是可能因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原因，自己一直都没有机会开口。
凌以晨想了想，她是经过思考的，有些话，她现在倘若不说，以后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开口说了吧。
她一脸认真地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慕辰，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以外，还有人情，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很复杂，我们不能仅仅为了爱情而活，我们还要偿还一些我们曾经亏欠别人的情意。”
她说着，苦笑了两声，她现在只是非常恨自己，为什么欠下来了那么多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偿还的人情。
凌以晨这话说的稀里糊涂的，让陆慕辰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以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什么人情？
她又是欠了谁的人情，多大的人情，值得让她放弃那么多去弥补这一切？
凌以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话里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慕辰，我为了还人情，不得已放弃我的爱情，你能明白吗？”
这件事她本来是不想要告诉陆慕辰的，但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她觉得也是时候应该让陆慕辰明白了。
自己真的迫于无奈，并且，也是真的不可能和陆慕辰在一起。
让他早一点放弃希望吧，可能对他来说也应该是一次解脱。
要不然，陆慕辰苦苦地喜欢着自己，对他来说，也应该是一种折磨。
“以晨，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到底是怎样沉重的人情，让你可以为了它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一时之间，陆慕辰只觉得满心的困惑，并且着急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凌以晨隐瞒了他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他。
她当年那么坚持要走，那么坚持让自己和颜沐希在一起，并且当年那么决绝地提出分手，其实都是非常突如其来的事情。
陆慕辰甚至没有做好一个心理准备，就突然被宣告，自己已经被抛弃了。
并且，他的女朋友坚持让他娶别的女孩子，这对他来说，一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他不愿意去回首这件事情，并觉得这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大的失败。
他不愿意再去提起，但是现在，他觉得只有直面这个问题，才能解决问题。
凌以晨心里可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在瞒着，并没有告诉自己。
凌以晨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当年的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了。
这一通电话，刚开始关于去见冷卓然的这件事，只说了半个小时而已。
而后面，凌以晨给陆慕辰解释这个故事的时候，却整整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就这样，话一直说到她的电话没电，一直讲到她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电话刚好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