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但凌琼月已经知道她心中担忧,反而发出一声轻笑。
“小姐?”
“此事我早就想过,但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说,她就不知道?”
这句话让锦心一愣,随后就不再出声,安静俯视凌琼月起身。
在房中坐了片刻,后厨准备的汤水就被送来。
“小姐多喝点,这养生。”
“有心了。”
凌琼月缓慢说出三个字,便拿起勺子缓慢吃着面前的东西。
就在一碗吃完,外面就传来春杏的声音。
“老爷,夫人身子不适,还请您……啊!”
“去开门,让春杏回来。”
听到这话,锦心略微皱眉,却不反抗凌琼月安排快步走上前。
顾元正好抬眸,对上她着急的模样,发出一声冷哼径直走入其中。
“你今日太过分,现在就跟我去找萱儿。”
“为何?”
凌琼月并没有理会,手指继续拨弄着手中汤匙,发出轻微声响。
一声接着一声,让顾元更是烦躁,脸色阴沉得愈发厉害。
抬手一把将瓷碗擦至地面,抬手指向凌琼月的鼻尖。
“你这是在为洛萱儿讨回公道?”
若是还记得先前的事情,那就应该收敛。
只可惜顾元心中只有受委屈的洛萱儿,又是在自己家中,不管不顾地抓住她的手。
“起来,立即去向萱儿道歉,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为何要道歉,难道不是她做错了事,包庇一个偷主子东西的下人?”
顾元没法反驳,但他依旧不愿承认,捏住胳膊的手再次用力,妄图让凌琼月认错。
只可惜她在战场上承受的要比着更加疼痛,自然是不将其放在眼里。
这个是让顾元觉得权威被挑衅,一双眼眸气得通红。
刚要发火,凌琼月再次出声。
“那种下人,你放在洛萱儿身边就不担心?”
“我为何要担心?”
突然转变,这让顾元反应不及,本能问出这么一句话。
凌琼月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露出一抹轻蔑,随即就被眨眼迅速掩饰下去。
“你这般问是没有为她着想?”她垂眸看了看修剪圆润的手指,轻声说道:“那人将偷走的东西藏在洛萱儿卧房,日后胃口大了还有什么不敢冤枉她?”
顾元也不是傻子,脸色略微变化,但最后还是盯着凌琼月,妄图看清她心中所想。
但刚刚那些话,已经在示弱,他不可能察觉不到,甚至还要略微放柔。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和母亲,老太君说明,而是将事情闹成这般模样?”
“事情太过突然,我刚将人抓住,洛萱儿就心疼一同长大的丫鬟过来阻拦,最后就闹成这副模样。”
总之这一切都是洛萱儿的错。
顾元想要闹,就只能去找做错事的她,而不是无辜牵连的凌琼月。
察觉到她的做法,顾元脸色一沉,知道没法给洛萱儿讨回公道。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想放过,眼神扫过房中摆放的华服。
“这就是你要去宫宴的衣服?”
“是,特意赶工定制,每一帧每一线都是绣娘的心血。”
似乎是觉得顾元关心,凌琼月的声音带上些许雀跃。
这么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他的观察,眼中出现一抹嘲讽。
但为了达到目的,顾元并没有做得太明显,甚至还夸了两句,才再次看向凌琼月。
“怎么了?是做得还不够?明日我就将绣娘叫来修改。”
“行,正好给萱儿也做一件,让她一同前去。”
果然是这个目的。
凌琼月眼眸微垂藏起眼底之中的嘲讽,再次抬头眼中只剩担忧。
“此事不妥,不能将她带去宫宴。”
“为何不行?你还在介意先前之事!”
听到此话,凌琼月藏在袖中的手掐住穴位,硬生生将眼眶憋红。
顾元看到她这样,却不想怜夕,摆手就要走出房间。
“她的身份不妥,若是其他夫人知道侯府带一个外室入宫,会怎么想侯府?”
“这又如何,宫宴不少大人都会带好几个家眷前去。”
的确会有,但都是明媒正娶之人,洛萱儿算个什么?!
凌琼月会去劝说,但她可不准备提醒顾元其中利害。
缓慢收回视线,她眼眸再次垂下,做足了失望的姿态。
“此事还请三思,不然后面其他大人一定会在背后说道。”
“我是在意那些议论之人?”
顾元一摆衣袖,余光落在房中东西上面,明显还想要喂洛萱儿牟利。
对于这事,凌琼月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低声劝说。
嘀嘀咕咕说得人心烦意乱,顾元更是忍不住,一拍桌子恶狠狠瞪着她。
“我说够了,萱儿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只不过去一次宫宴怎么不行?”
“可这不合规矩。”
凌琼月淡淡扔下这么一句,便不再出声,仿佛一个只知道守规矩的老古董。
顾元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