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柔软的触感总算让她回神,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凌琼月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就任由人在脸上作乱,妄图让人放松一下情绪。
只可惜林知芸的眼眸空洞,更让人担忧得不行。
“你怎么了,是不是后悔刚才没有表现好?”
“我,你不觉得我太没有,见到喜欢的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凌琼月平静地看着她的脸,发现上面没有半点血色,眉头皱得愈发厉害。
张嘴还想说上两句,胳膊就被林知芸紧紧握住。
“你可不能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只是觉得你的病一直没有好转,要不要我带你去御医那里看看?”
这副模样太让人担心,若是遇到点什么就能被吓晕过去。
凌琼月想到自己遇到的事情,手指忍不住地摸向脖颈。
伤口已经结痂,痕迹不小,让她忍不住地皱起眉头。
“我看看,你这伤口不小,伯父伯母没有看到?”
“这可不能给我娘知道,不然她的眼泪能够将我淹没。”
凌琼月想到母亲泪汪汪的模样,哀求地看着林知芸,生怕人说出去。
注意到这种情况,她忍不住轻笑一声,握住面前人的手。
“对了,刚才王爷邀请我们去参加生辰宴,你要不准备个节目?”
“那不是献丑吗?京城中那么多大家闺秀盯着,我根本比不上。”
凌琼月听到这话,眉头拧作一团,张嘴还想再说两句,就听到一声轻笑。
不明白林知芸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开口还想询问,耳边传来叹息。
“我不想丢人,还不去了。”
“为什么,就算不去表演,也过去看看,说不定呢。”
说不定什么,她可不觉得自己能成。
她看着没有察觉的凌琼月,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尝试着张了张嘴,林知芸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沉默地低垂着脑袋看向旁边。
凌琼月看着她郁闷的模样,还以为是无法在镇北王面前展现优点,努力帮忙回想其他法子。
“我记得你会一种很特殊的乐器,要不去试试?”
“什么特殊,我只是趁着别人不知道学了,现在不少人都学过,根本不算新奇,而且……”
林知芸看着她努力思考的模样,突然就觉得另一边也有些无奈。
看着她摇晃着脑袋,凌琼月歪着脑袋妄图看清对方眼中的烦躁。
“别看了。”
“你不开心,为何不与我说?”
心病若是淤积,那林知芸病弱的身子可就再也治不好。
凌琼月想到上一世最后得到的消息,眉头愈发难看,现在只希望对方能够有个好结果。
林知芸不知道她心中的急促是为什么,侧头看向旁边位置,张了张嘴听到有些无奈的声音。
“你喜欢镇北王,若是不在他面前出现,只怕根本没有机会,你也知道京城之中那群小姐的厉害。”
“我觉得她们都不行。”她看着凌琼月的脸,脸色不断变化,半晌才小声说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人,根本就看不见别人。”
声音虽小,但轿子就这么点地方,她听得一清二楚,满眼疑惑地看着林知芸。
四目相对之下,她并没有解释,反而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轿子休息。
凌琼月还以为刚才的事情太过刺激,让林知芸太过疲惫,一路上也没有出声打扰。
好不容易等到轿子停下,她刚要将林知芸叫醒,就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眸。
四目相对之下,凌琼月莞尔一笑,开口邀请她到府上玩耍。
可她刚刚开口,林知芸已经先一步出声。
“我有些累,就先行回去,改日再见?”
“好,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改日我再去找你商量,商量去找御医的事情。”
凌琼月想到在轿子里听到的话,连忙转了要说的话。
目送着轿子离开,她这才转身走进房中。
里面很是忙活,每个人都来来去去地捧着东西。
“月儿快过来,你看看这个给你爹带上如何?”
“娘,女儿这就过来,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怎么又拿出来了?”
凌琼月径直走上前,看着母亲手中的盔甲,在看到上面的划痕,秀气的眉头拧作一团。
明白女儿什么意思,更是用力地抚摸上盔甲,她长吁短叹好一阵子,才将盔甲抱在怀中。
“这个曾经救了你爹的命,但我不知道这能不能再保护一次。”
“放心,爹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再次遇险。”
就算有危险,她也要硬生生将其斩断!
凌琼月脸色阴沉,却还是觉得不安全,忍不住地将视线投向远处。
“娘,我想起来爹的链子甲是不是坏了?我去让人加紧赶制。”
她总觉得这样也不算保险,眼眸微转,很快就反应过来,侧头跑回屋子忙活起来。
凌母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忍不住地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凌父所在的方位。
“这算是什么事,明明有那么多人非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