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勋低头时,恰巧看到自己的右腿,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她这么美,又这么好,自己跟本配不上她。
万一哪一天,她后悔嫁给他怎么办?
要是他的腿没有残疾就好了。
凤卿看着周建勋沮丧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周建勋掩饰性地露出一个笑容,他站起身,展开大红色被子铺好炕,朝凤卿示意,“婚礼繁琐,忙了一天,你应该累了,早点休息。”
说着,周建勋没脱衣服,直接睡在炕的一侧,闭上眼睛,给凤卿腾出了很大的位置。
凤卿疑惑,“你不脱衣服,就这样睡?”
“我……”周建勋哑口无言,与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他是正常男人,他怕脱了衣服,会控制不住。
凤卿微微叹息一声,这个位面的他似乎有些自卑。
她俯下身把他压在身下,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今天是新婚之夜,不做点什么再睡吗?”
周建勋脸又红了,身上是软玉般的娇躯,鼻子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清冽幽香。
刚压下去稍稍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澜,带着丝丝悸动。
他在她波光流转的双眸中看到了情意。
周建勋一咬牙,没有再克制,双手紧紧抱住凤卿,贴上她的唇,没有一点技巧生涩地吻着。
像一只初次狩猎的猛兽,横冲直撞中摸索着技巧。
喜服不知何时褪去,矫健的身躯展露出来,麦色皮肤泛着莹润的光泽,肌肉紧实流畅,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
烛光下身影起起伏伏,汗水从额间滴落,炽热的喘息声连绵不绝。
……
翌日,周建勋大早起来做早饭,他的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吵到睡觉的凤卿。
厨房和卧房是一个套间,仅有一墙之隔,门上挂着大红色手工刺绣门帘,将卧房遮挡。
周建勋见凤卿从卧房走出来,不禁想起昨夜的疯狂,耳尖染上一抹红,关心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睡了。”
凤卿开始洗漱,洗漱完后,周建勋差不多把饭菜做好了。
桌案上摆着几个玉米窝窝头,一盘现炒素白菜,一盘昨天婚礼上多出来没上过桌的荤菜,还有一个水煮鸡蛋。
周建勋把水煮鸡蛋放到凤卿面前,温声道:“媳妇,你把这个鸡蛋吃了。”
院子里养了两只鸡,这几天刚好下了蛋, 周建勋一个也没吃,准备都留着给凤卿。
凤卿瞅了他一眼,剥开鸡蛋皮,分了一半放到他的碗中。
凤卿的举动把周建勋暖到了,心里有些感动,他的媳妇怎么就这么好呢!
能娶到她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周建勋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能让媳妇跟着他吃苦。
吃完饭,周建勋扛着锄头准备去上工,被凤卿唤住。
“今天请个假,先别去上工,我给你看看腿。”
七月份正是农闲的时候,每户人家只需出动一个劳力上工就可以,很好请假。
周建勋不太想请假,他想多赚些工分,多分些粮食和钱,见凤卿态度坚决,只好放下锄头,乖乖听从她的指示。
“你先到炕上,我给你把一下脉。”
凤卿拉着周建勋坐到炕上,手搭着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放出一缕神识,进入周建勋的体内检查身体。
髋关节骨折移位严重,当代医术水平有限,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愈合不理想。
都是同一个生产队的社员,周建勋没有听说过凤卿会医术,只当她是一片好心。
周建勋神色柔和,眼中藏着宠溺,配合地问道:“我的腿怎么样了?”
“不要紧,还可以治。”
凤卿神色严谨,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质,就像一位让人信服的大夫一般。
她往周建勋的口中塞了一粒麻醉用的中药丸,“我先给你矫正髋关节。”
周建勋不忍辜负凤卿的一片好心,大着胆子吞下不明药丸。
没一会便失去知觉,昏迷了过去。
凤卿手上凝聚着真气,配合着神识,在他大腿上一阵鼓弄,矫正过程小心谨慎,避免髋关节二次骨折。
还好周建勋麻醉昏迷,不然那种疼痛感,一般人无法承受。
周建勋再次醒来时,大腿处已涂抹上了消肿化炎的药物,他刚想从炕上爬起,大腿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凤卿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你在炕上休养十来天,待恢复得差不多后,再下炕走路。”
此时,周建勋是懵逼的。
新婚第二天就被妻子强行治疗,是一种什么体验?
谁懂?
他怀着忐忑的心在炕上静养,生怕恢复不过来,一辈子只能躺到炕上。
让他惊喜的是,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腿部的疼痛感消失,活动时灵活了很多。
周建勋请假多日未上工,周母特意过来了解情况,当她进入屋中见到周建勋躺在炕上时,拧眉不解道:
“建勋,你这是怎么了?”
周建勋看了一眼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