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齐子珩顶着黑眼圈起床,看起来无精打采。
凤卿把他拉回床上,关心地询问:“怎么没睡好?是床不舒服吗?”
她也觉得床不舒服,又小又硬,好在她入睡方式和别人不同,只要静心凝神就能进入半修炼半睡眠的状态。
看来得多赚点钱,换个舒适点的住所。
齐子珩沉吟了很久,还是问出心中所想,“我是不是很丑?”
凤卿轻轻一笑,原来因为长相问题失眠,女尊朝代的男子多数阴柔,齐子珩恰恰相反,身上没有一丝阴柔气。
凤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肯定道:“你不仅长得不丑,还很好看。”视线落在他的身材上,补充道,“若是再胖一些就更好了。”
齐子珩注视着凤卿明澈的双眸。
凤卿眸中的喜欢之意不加掩饰。
她没有说谎。
齐子珩心里的阴云消散了不少,犹豫了很久,也没好意思问出‘为什么不和我行房事’这类的话。
凤卿把他按回床上,随手盖好被子,侧身抱着他的腰,低声道:“天色还早,再睡会。”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块,隔着衣料,齐子珩可以清晰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体温,鼻息间是她身上的气息,耳尖不自觉泛红。
一个晚上没睡,属实有些困,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当齐子珩再次醒来之时,天大亮,凤卿已经不在身边。
他起床梳洗完,看到锅中温着的饭菜,心里不禁一暖,他的妻主对他真的很好。
里里外外打扫完卫生,把晌午饭做好,也没有见凤卿回来。
齐子珩心里有些担忧。
走出篱笆小院,到田间看了一眼,不见凤卿的身影,沿着河道走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她。
她去了哪里?
回村后,向村里的人打听凤卿的去向。
刘家夫郎指着杏花村侧后方的山,道:“我看到你家妻主背着一个竹篓去了后山,想来是上山采山货去了。”
农闲时,村民会上山拾干柴或采山货。
杏花村不大,村中有什么八卦,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村,刘家夫郎知道齐子珩拒绝回国公府的事。
刘家夫郎忍不住八卦道:“子珩,听你爹说你是京城一位国公爷的儿子。”
齐子珩不想谈这个话题,敷衍道:“他们可能弄错了。”
刘家夫郎神情肯定:“不会错,你爹把捡到你时包裹在外的绸缎给我们看了,那光泽和触感一看就是上等货,只有京城才有。”
说到后面,刘家夫郎露出一副向往之色,见齐子珩无动于衷,忍不住道:
“摆在面前的荣华富贵,你怎么就不知道享受?如果你愿意回京城,你的妻主就能跟着你享福,哪用上山采什么山货?”
“听叔一句劝,下次国公爷的人再来找你,你就回京得了。”
齐子珩拧眉不语,国公府花费大力气寻人,所找之人必定非常重要,不可能轻易放弃,必定还会再来。
他对国公府的一切未知,不知道他们认回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只是一个儿子,不是女儿,不需要回家继承家业,唯独只剩下利益。
他能给国公府带来什么利益?
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齐子珩心里还记挂着凤卿,不想和刘家夫郎多聊,告辞离开。
回到家里等了一会,凤卿依旧没有回来。
齐子珩焦虑不安,独自进入后山寻找,边找边唤她的名字,把后山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到凤卿的身影。
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
齐子珩的心越发焦躁不安,像只无助的困兽,一次次大声唤着凤卿的名字。
“林沐瑶——!”
“妻主——!”
翻过后山就是深山老林,深山藏着很多的危险,连猎户都不敢去。
齐子珩看着深山方向,深吸一口气,决定往里一点寻找。
深山中的凤卿背着一竹篓药材,手中拖着一头七八百斤的野猪往外走,蓦然听到齐子珩的声音,心一惊,连忙往声音的方向奔驰而去。
深山危险,凤卿的武力值高,在山中行走无事,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凤卿加快脚步,她走过的地方,鸟兽惊飞。
一刻钟后,凤卿总算在后山的背面见到了齐子珩。
“深山危险,你怎么往深山跑?”
凤卿面色严肃。
齐子珩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凤卿身前,紧紧抱住她,颤声道:“妻主,你一天都没有回家,我以为你出事了。”
凤卿看着他慌乱无措的模样,不忍心责怪他,放下野猪,伸手回抱住他,按抚般地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让你担心了。”
外围的山早被周边几个村的人踏遍了,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凤卿需要的名贵药材,只有深山中才有。
齐子珩看着巨大的野猪和背篓中的药材,眼睛不禁发红。
他的妻主为了生活不顾危险进入深山打猎寻药。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齐子珩仅是想想,就觉得惊恐无比。
他环抱住凤卿的力道更大,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