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涵在沉睡了整整四个日夜后睁开了眼,可是焦急等待的人们将将把悬着的心放下不过一日,便又被疑惑所充斥。醒来的叶清涵身体情况好的不能再好,但令人费解的是,她自第四日破晓时分醒来后便不言不语的径直爬上了城楼,之后就一直坐在城墙上,淋着雨望着远处发呆,任凭众人如何呼唤,她都是无动于衷,直至夜幕降临,她才摇摇晃晃的独自返回自己的住处安静的睡下。
“你不是说叶姐姐睡一觉就好了,可她为什么醒来整整一天都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水茗馨看着叶清涵睡下后便急急忙忙的拉着落雪询问缘由,但可惜的是,落雪也摇了摇头,惋惜道:
“我也很想知道她这是为什么。”
“你会读心,怎么可能不知道!”水茗馨不信,落雪却无奈,更加的没脾气:
“她心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读心。”
“一片空白……”水茗馨喃喃呓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吗?”
“心死?”落雪为着水茗馨的思考方式而诧异,但水茗轩和莫炎熙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水茗馨所指为何。沉默再次蔓延,可妘兮瑶却觉得他们的杞人忧天真的是无聊至极。
“不过是一日的反应,说明不了什么,或许叶姐姐明日就恢复正常了也未可知。”
“她若是如你所说那样,那才真是让人担心呢。”落雪摇摇头,对于妘兮瑶的顺其自然很是无奈
“那你倒是说说叶姑娘究竟作何反应才能让你不担心呢?就算你去问她缘由,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
妘兮瑶的质问让落雪一时失语,因为她说的没错,即便她去问,叶清涵恐怕也不会说一个字了,因为横沟已划下,便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全然信任。
“那我们就这么不闻不问的任由她继续这样吗?”
对于水茗馨的问话,妘兮瑶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因为她着实是看不惯他们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心伤是无药可医的,若想恢复,只能靠她自己,旁人帮不了她。”
“那我们能做什么?”
妘兮瑶有些意外的转过身看向说话的莫炎熙挑眉笑道:“总算是有个明白人了,不愧是……将帅之才。”
“姑娘过奖了,但不知我们要做些什么?”
“你们像往常一样便好,若是表现的太过紧张和焦虑反倒会让叶姑娘的内心更加封闭,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这一日让你们莫名其妙的行为了。”
水茗馨闻言却有些不解:“妘姑娘你这么懂叶姐姐,难道你和落雪一样也能看透人的所思所想吗?”
妘兮瑶心中好笑,但面上却是平淡无波:“读心术并非是谁都能拥有的本领,即便放眼整个凤族,目前为止也唯有落雪一人拥有此种异能而已。”
“如果不是读心术,那你是如何做到比落雪还要了解叶姐姐的呢?”似乎你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吧?
“她认识叶儿的时候,你恐怕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落雪的话让水茗馨吓了一跳:“你又窥探我的心思!”
“并不是窥探好吗,那只是你的心语,而我恰好听得到。”
“什么!”水茗馨再次惊呆了,“你……你……”
“这只是一种习惯,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你知道每天耳朵里都是各种声音是一种什么感觉吗?简直比一群苍蝇围着你嗡嗡叫还要难受。”
“那的确挺难受的。”水茗馨略微想了想那种感觉,不自觉得一哆嗦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学会了避重就轻,其实没有那么难过。”
“真的吗?”水茗馨疑惑,而落雪却快气炸了。
“你不拆台会死啊!”
“不会死,但会很难受。”
“你!”落雪这个气啊,脸憋得通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散漫惯了,所以不要试图挑战我,因为后果你承担不起。”
妘兮瑶忽然之间移动到落雪眼前眯着眼冲着她呵呵一笑,吓得落雪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并且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战。
“妘姑娘你真厉害,能让落雪哑口无言的人你是头一个。”水茗馨由衷佩服。
“过奖了。”妘兮瑶心中很是受用。
“你们!真行!”落雪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然后甩手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这是怎么了?气性这么大,不会出事吧?”水茗馨一脸自责的看着落雪远去的背影,可妘兮瑶却乐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她死不了的,在你叶姐姐醒来之前她绝对会好好的活着,否则她那满腹的愧疚跟谁说去。”
“可是她走了,叶姐姐怎么办?她淋了一天的雨连看都没看呢。”
“方心,既然她敢离开便说明你的叶姐姐没事,而且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清静,所以,在她完全恢复之前,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可是叶姑娘一直如此终究不是办法,万一……”莫炎熙欲言又止,但妘兮瑶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尽管放心,现在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