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战,靖国不费一兵一卒夺下黎城,而郧国却损失惨重,再加上澜清在林中烧的那场大火,欧阳思睿必然是耿耿于怀,且依着他的性子是不会就此甘心落败的,但他此次却并未迅速的发起反攻,反而是等到落雪离开后的第二日才再次集结兵马,开始向着黎城展开大大小小的猛烈攻势。
但面对忽然而来的进攻,靖国将士非但不慌不忙,反而做出了及时的防守,以及井然有序的反攻。本以为落雪离去后靖国便会失去倚仗,欧阳思睿甚至自信的以为轮起纯粹的军事较量,靖国再无人能阻挡得了他的进攻,然而结果却是远远地出乎了欧阳思睿的预料。
“这个叶清涵真是不简单,没想到这对凤族兄妹已然离开了,她竟也能如此精准的把握战机克敌制胜,不得不说她真是个奇才。”
欧阳思睿右手转着左手的黑曜石戒指,眯着眼缓缓踱步,而一旁的慕容羽尘却是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早先我就提醒过你此女不简单,可没想到你竟然一心认为对这场战争起决关键作用的是那凤族的兄妹,今日之败也只能说是你大意轻敌了。”
“兵家常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惜时至今日你我对这个叶清涵的来历却是知之甚少。”
慕容羽尘少有的在欧阳思睿面上看到了无可奈何的情绪,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无奈,只是言语间的傲气仍旧不减半分。
“两军交战局势瞬息万变,何况此次我们也忽略了一个人。”
“是啊,朕倒是忘了,妘兮瑶可是同靖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靖国有难她又怎会不出手相助。”
“有她在的确是个麻烦,再加上叶清涵这诡谲的智谋,恐怕这靖国会是一块很难啃的骨头了”
“你说得对,此刻的确不可在硬碰硬了,不过……”欧阳思睿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微笑,然而这笑意却让慕容羽尘偏体生寒,于是她便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你准备怎么做?”
“既然直接的战争无法驯服他们,那么朕不如换一种方法,朕倒要看看这叶清涵还能有何应对之策!”
慕容羽尘心头一颤下意识问了一句:“换什么方法?”
欧阳思睿冲着慕容羽尘自信一笑,手又再次附上了食指的黑曜石戒指:“首先要整顿兵马,再造些声势;其次就是要结束这场战争,换取和平;至于接下来么……呵呵……就可凭本事了!”
欧阳思睿的自信让慕容羽尘震惊不已,虽然狼烟散去,可是接下来这一场难以预料的争斗却会掀起比这场战争还要可怕的后果。
郧国的军营再次陷入可怕的静默,但黎城中的中军府邸却仍旧人影攒动。
“这欧阳思睿真是奇怪,明明败局已定,可他为什么还是不死心的接连发动攻击呢?”水茗馨的疑惑,亦是众人的疑惑,莫炎熙也不由得发出了类似的疑问:
“公主说所言不虚,自黎城之战伊始,怪异的事情几乎不曾断过,其他的事先放着不说,就说欧阳思睿的兵马,若是按着常规数量计算,他集结起的这支军队纵使数量在庞大也早该消耗殆尽了,但奇怪的是,不论经过多少次的败落,他都能够在短时间内再次迅速的聚集起一直数目庞大的生力军,就算是制作傀儡草人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可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听着他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妘兮瑶不由得好笑:“这能有什么好疑惑的,只要他找得到纸张或是树枝,他便能够随时随地的集结起一支庞大的军队。”
众人闻言却甚是费解,这纸张和树枝怎的能够招来那庞大的军队,这纯属是无稽之谈吧,而水茗馨却因着妘兮瑶的话陷入了思索。
“纸张……纸人……树枝……”水茗馨忽的眼前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
水茗馨的惊语恰到好处的制止了这一室无休止的议论,众将齐齐的看向水茗馨,只见她满面怪异的神情,单手摸着下巴,故作神秘道:“那天,我去林子里追叶姐姐,却不曾想遇到了埋伏,我奋力与敌厮杀,可奇怪的是,等我把他们打倒的时候,倒在底下的却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了,而是像叶姐姐前阵子在中军大帐上找到的纸人模样。”
“这怎么可能!”莫紫芸首先不相信的摆了摆手,可水茗馨却是一脸严肃的模样:“怎么不可能,之前欧阳思睿不还用过纸人来偷听咱们的部署吗。”
“可那也只是限于窥视偷听而已啊,这树枝、纸人变活人的说法也太离谱了吧。”莫紫芸一脸的不相信,可水茗馨却坚定无比:
“见过这事儿不只是我一人,当时叶姐姐也是在场的,不信你问问她。”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便立刻转向了叶清涵,只见她微微一愣神,而后竟点了点头:“公主所言不虚,活人变纸人,我也是亲眼所见的。”
“这……”众人惊疑的面面相觑,若说水茗馨先前的话语有夸张的成分在,可一向谨言慎行的叶清涵竟然也承认了这怪异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便不得不掂量掂量此事的可信度了。
妘兮瑶见着众人的反应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点事儿值得你们这么惊奇吗,若是你们觉得空口无凭,那就让你们亲眼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