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完后的福妮累极了,她几乎瘫坐在地上,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四周黑黢黢的,寂静无比。
在体力稍微恢复一点后,她挪步至河边,从怀里掏出用红布包着的六枚铜钱和一把小米,一同扔进了河水里。
这是自师父离世后,自己单独第一次施行祈福消邪仪式。
“师父,若您在该有多好,我所学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总觉得自己功力不够,修行还不到。师父,我不知道这次效果如何,但是我尽力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
“对不起,安阳,我去了郊外的河边。”
“那么远,怎么不让我去接送你?”
“我怕你在旁边打扰我施法,我本功力就不够,是不可以分神的。”
“为什么去河边呢?”
“因为那里发生过溺亡事件。”
“不是做了符咒牌吗?不起作用吗?”
“是一位大姐,她把符牌给破坏掉了。”
“她怎么这么坏?干嘛要这样?”
“她的孩子也在那里溺亡了,不知在哪里听说孩子若脱生,就要找一个替身,她就是想为死去的孩子,尽快找一个替身而已。”
“她这想法也未免有点太恶道了吧,一个极不善良的想法。”
“哎,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而已,安阳,我太累了。”
“你快休息吧。”
“我想去师父的房间休息。”
“那好吧,我给你倒杯水。”
你躺在师父生前的床上,抚摸着师父的枕头,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师父,我感觉到我自己内心很孤单,以后在这条路上真的是我独自前行,无人相助吗?”
可第二天下午,安阳带来一个消息,令福妮非常的震惊。
安阳的表弟小扈,被火严重烧伤正在医院救治。
当安阳和福妮赶到医院时,看到的惨象让她不忍直视。
安阳的表弟小扈刚结婚一年的妻子已有孕在身,被火烧死。
他也被烧得面目全非,生命虽然暂时被保住了,但以后的人生将会非常的难过。
人在世上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生命太脆弱了。
福妮暗暗的悔恨自己,如果出事前一个月内有机会能见到小扈的话,自己也许能告诉他有大的凶灾,并预测出灾厄日,或许能避开这次灾祸。
因为小扈开的是一个小吃店,平时他和安阳有时也是会去照顾他的生意。
由于最近师父去世,事情也比较多,他们也一直没有过去。
“你不用太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真的能根据人的出生时辰、面相、手相,能预测出其凶日的,我预测凶日,是在师父那里是学的最好的。”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啊。”
“安阳,你不知道在师父所有的技能里,我最喜欢学的就是预测凶日。我觉得预测凶日,比其他技能要好的多,最起码能让他避开凶日无灾无难多好,而不是出事后,灾难发生以后,再去化解一些事情。”
“你想的是比较好,但是你是预测嘛,就是把没有发生的事说出来,既然没有发生的事,有谁能相信你呢?”
“是,的确是很难让他们相信。”
“小扈虽是我表弟,但是你事先给他说你会遭遇火灾,他能相信吗?”
“是,当然不信了,如果我跟他说,他怀孕的老婆还会被火烧死,他会怎样?”
“按照小扈的脾气,我感觉他连杀你的心都有。”
“这可怎么办呢?可预测凶日这一技艺是我向师父学的最好的,这也是师父最反对我学的。她知道我学好后因心软,会遇到很多麻烦的。”
师父在世时曾多次告诉福妮,心太软,不要随意预测别人凶日,这样会招来许多麻烦。
可福妮最喜欢学的就是预测,师父一直不肯全授于她。
她却执着如此,师父只好再三告诫福妮,她因此以后会惹上麻烦。
直到师父将临仙逝时,才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一生所学真正传给福妮。
师父一生最忌讳给人预测凶日,除非福主特别要求查算此项。
但福妮想,如果能测到凶日,给别人提醒一下有什么不好,至于能否躲凶,就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有些凶事,是无可躲避的。
看到安阳表弟小扈烧伤的惨状,福妮真的很难过。
其实预测就像天气预报,自己知道哪几天会下雨,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有思想准备,至于淋到多少雨就看自己了。
“既然你这门技艺学的好,那你就给自己和家人预测一下凶日,躲避开,岂不是更好,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对,也是,预测他人无人相信,先预测自己,让自己躲避开所有的凶日,就先拿自己家人练练手。”
福妮把家人的生辰认认真真的写在纸上,她想用自己所学的预测之术,看看他们有什么可以规避的凶日。
也许是家人都是福德还比较深的人,他们的凶日真的很少。
一般小小的灾祸,自己凭着自身福德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