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美酒尽饮,金闪的金盏倾倒,醇厚的葡萄美酒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台面上,染上靡奢的艳丽色彩。
洁白的希顿叫美酒染上绯红,他左侧的阿波罗单手撑着面颊,晴空中般的双眸一片迷茫,面上露出如同稚子般的笑颜:“我的……友人,
我如今晓谕:地上我所属的众祭司啊!你们若是见有神或自称为人进入你们殿中的,你们见他蜷曲的长发如同金子闪光,雾蓝的双眸装着星空,容颜所见再以先没有比他更好的,那便是我的友人,款待他迎他入我的殿中,如同待我。”
神语缥缈,金耀闪烁,如同翅膀扇动般空灵的言语落入阿波罗在地上众祭司的耳中。
“金耀的阿波罗殿下!照着您的意志而行。”
地上的众祭司听到这言语虔诚地道,等到一切神异散去,他们起身离开神像前,洁白的衣角展露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向着那地的群众传达神的晓谕。
“我的友……人,我向你兑现我的诺言嗯……”
阿波罗面颊绯红,一脸满足的将手伸向阿多尼斯,却因为没有支撑,身体歪斜倒在洁白的大理石桌面上,久久没动。
阿多尼斯先被吓了一跳,他去查看阿波罗,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晴空般的双眸,轻轻的呼吸,酣然入睡。
真一秒入睡,阿多尼斯不知笑还是笑,他以神力凝结将这一幕记录,准备日后放给阿波罗看,他真是个好人。
另一侧,阿瑞斯鼾声如雷,四仰八叉,一只脚搁在桌上,另外一只在凳子上,头靠着旁边一位神的凳子,以诡异的姿势睡得畅快。
阿多尼斯停顿一秒,果断凝结神力对准阿瑞斯。
一只鸭也是赶,两只……咳,一个神也是记录,两个神也是记录,为两位友人特写结束,他又将众神来了个大合影记录。
做完这一切,他跨过阿瑞斯的腿,拒绝了宁芙的搀扶,在宁芙们遗憾的目光中即将离开。
他的脚踝却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酒神狄俄倪索斯抬眸,酒红的双眸清澈如同溪水,在阿多尼斯惊讶中,他抱住他的小腿,言语中带着美酒的芬芳:
“清明的阿多尼斯,为何不与我同醉呢?清醒将你烦忧,请去我的殿中,再与我饮杯中的美酒吧!”
兄弟倒也不用这么执着,阿多尼斯试探着拔了拔自己的脚,奈何酒神抱得紧不愿松手。
“带来欢乐的狄俄倪索斯,我的心中因着你的美酒已然欢欣,不必因着我叫你的珍藏损失。”
一场宴饮他已抠出一座神殿,再来他不是得把奥林匹斯众神的殿都抠齐全了。
阿多尼斯委婉地拒绝,他不行他不可。
“善眸的阿多尼斯啊!请与我同饮吧,许久未曾有谁能与我在葡萄藤下同醉,众神所向往的只是我手所酿造的酒,我所为他们带去的狂欢,却并不在乎我本身,酒虽烈,我却难以入醉中,忘却烦忧。”
狄俄倪索斯浓烈如醇香美酒的双眸带着清醒的哀伤,他切切的恳求阿多尼斯。
“只此今日,请做我的狂欢,引我入那无忧之中。”
他轻语,那哀愁仿佛仿佛要满溢而出。
“清醒的狄俄倪索斯,我应你的话语,同去你的殿中,我有酒要叫你入醉中。”
酒神、葡萄酒……阿多尼斯露出个奇异的笑容。
“快同我去吧!我殿中的美酒因没有神品尝而哭泣。”
狄俄倪索斯酒红的双眸发亮,他欢乐起身拉着阿多尼斯,脚下有力,袍角飞扬,并不将阿多尼斯的言语放在心中。
穿过洁白的大理石铺成的道路,路过林间,清泉与鲜花,来到他的殿前。
遒劲的葡萄藤攀附着洁白神殿的柱子,撑开浓密的绿荫,深紫甜美的葡萄沉甸甸坠下。
殿中的宁芙捧着器皿,其中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阿多尼斯来吧!进入我的殿中,我所藏的与你同饮。”
狄俄倪索斯期待地邀请他进入殿中,取那最得意的珍藏倒入他的杯中,拉他坐在葡萄藤之下,肆意地任由着身下洁白的希顿亲吻厚重的土地。
高举着酒杯昂首邀请他。
阿多尼斯与他同坐,饮酒,那酒比在宴会上的更好。
他将杯中的酒饮尽,面颊熏染醉色,雾蓝的双眸中星辉跃动:“狄俄尼索斯要试试一种新的酒吗?”
“那地上人以麦子所酿的粗酒吗?若是那麦酒,却是发酸又容易坏,即便他们手所酿的葡萄酒也不尽意,你所言的不是这些,阿多尼斯啊!告诉我吧是何种酒那样新奇?”
狄俄倪索斯猜测,有皱眉推翻自己的结论,他心中好奇询问阿多尼斯。
“试试不就知道了。”
阿多尼斯笑得神秘,并不揭晓答案。
“噢!神秘的阿多尼斯!你的言语如同那猜不透的预言。”
狄俄倪索斯无法,与阿多尼斯一同动手。
于是酒神的殿前,闪耀的铜酒器遭难,美酒落入坑洼的古怪器皿中,被火焰灼烧,酒香越发浓烈,宁芙们捂着胸口,就差要昏厥过去。
她们是酒神的从属,天性中热爱着这些美酒与器皿。
清冽的酒水从徒手捏的坑洼铜管落入银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