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是阿多尼斯想多了,神使他真的没有任何手段,唯一的杀手锏因为阿多尼斯和塔尔塔洛斯不按常理出牌,不肯吃下了所谓神药的食物直接报废。
他是真心实意的带他们去找阿波罗他们,至于到了之后会不会搞小动作那就不知道了。
神使带着他们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来到通往地下室的石头台阶前,黑洞洞的地下室入口风穿过,似有呜呜声传来。
阿多尼斯无言他似乎和地下室很有缘分,你们邪神搞事都喜欢弄个地下室吗?
“所以他们才叫做阴沟里的老鼠。”塔尔塔洛斯似乎看出阿多尼斯的想法,用神力对着阿多尼斯说道,语气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厌恶。
“……可真是生动形象。”老鼠喜欢打洞,喜欢阴暗的角落,似乎这些邪神也有一样的爱好,那么看来这形容是非常基于事实的。
“不过还是有点侮辱老鼠了。”阿多尼斯停顿一下接上一句,毕竟老鼠毛茸茸的比长相自由自在的马赛克邪神可爱多了。
“你说的对。”塔尔塔罗斯无比的赞同,并且罕见的对于被他用来形容邪神的老鼠有那么丝愧疚。
对不起,侮辱鼠了。
一只老鼠跑过,它并不知道就在刚才它迎来了鼠生巅峰,被一位原始神道歉。
“两位尊贵的大人,就在下面。”神使并不知道两位神之间的对话,他恭敬带着讨好伸手弯腰指着黑漆漆的石头台阶,做出请的姿势。
原本那得出俊秀的脸蛋如今因为他的表情,变得滑腻起来,真就挺暴殄天物的。
不过阿多尼斯也只是在脑海中那么划过个念头,没有停留也没有在意。
好看的人和神不少,神使不过是其中之一,因为看了一座城干尸似的人之后,阿多尼斯猛然见到这么个才格外注意些。
不过这些在意也在塔尔塔罗斯再三打断消磨下,什么都不剩了甚至还有点嫌弃。
阿多尼斯只平淡到冷漠的对着神使点点头然后道:“你在前面带路吧。”
“当然大人,这是我的荣幸。”神使见没有讨好到,表情僵硬,悻悻的放下手,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犹豫的看着黑洞洞的石台阶,缓缓的一步步往下挪。
看上去极为不情愿,似乎下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
阿多尼斯只当做没看见,跟在神使身后踏入石台阶,塔尔塔罗斯与他同行,一人二神没入深邃的阴影中消失在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口。
石头堆砌成的台阶又长又阴暗潮湿,他们在黑暗中行走,却自如好像在光明中的时候。
没有谁提出要打盏灯,阿多尼斯和塔尔塔洛斯是神有着优秀的视力,黑暗中并不影响他们的视线,而神使看上去只是个普通人,却一样在黑暗中走的很自如。
看来他只是看上去的普通人,那个邪神对他做了什么,不过阿多尼斯对此并不意外,作为最接近邪神的神使身上怎么会没有异常呢。
若是他无法再黑暗中看见,和普通人一模一样阿多尼斯才要感觉到奇怪。
石阶的尽头是一面墙,似乎这是段死路,他停下来,用法杖敲击地面。
咚!被法杖敲击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以法杖敲击点为中心幽幽的蓝色纹路亮起,看上去很眼熟。
当然眼熟这就是之前那个谢顶贵族男子夏利尔召唤神使时候亮起的法阵,一个简陋传送阵。
“两位尊贵的大人,请到阵中来,过了这个阵就是。”
神使谦卑规矩,殷勤又讨好,但眼中又有克制不住的恐惧,仿佛这个传送阵后面有什么恐怖存在。
阿多尼斯还见鬼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依赖,邪神的神使依赖他们,这真的好吗?
不过从神使的角度来说这也不算是意外,毕竟他二五仔也做了,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乐善好施神大人会放过他,况且他本身也不是好人。
会被乐善好施神大人选中除了能打的皮相,还有墙头草般柔韧的身躯,最懂得审时度势,这时候他自然要好好巴结住眼前两位看上去很厉害的大人。
阿多尼斯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这会儿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敢搞事的,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在和塔尔塔洛斯交换个眼神后一起踏入阵中,神使恭敬地在他们进入阵法后再次敲击法杖。
蓝光大盛,眼前一明一暗他们就出现在个巨大的溶洞中,和之前绿橄榄城的那个洞有异曲同工之妙。
阵中有个巨大的献祭法阵,血污凝成的污垢层层叠叠,深浅斑驳,新旧不一,显然经历了无数次的献祭,有众多人在这儿殒命。
“不是说每月末的狂欢是在城中心吗?”阿多尼斯突然开口问。
“大人是在城中心,这儿就是。”神使恭敬地说道。
狂欢地点的城中心在地下,这是阿多尼斯没有想到的,若是没有神使带路阿多尼斯和塔尔塔罗斯恐怕一时片刻也找不到真正的狂欢或者说祭祀地点。
“我的朋友们呢?”阿多尼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而是接着问。
因为这块空旷的底下溶洞里一览无余,除了血污和法阵和他们之外,并不存在其它东西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