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河在旁边看着,脑子里浮现出往后一家人和睦温馨、其乐融融的画面,眼中的喜意迅速弥漫,心中慰贴不已。
莫北湖看了看三嫂,又看向宋清泞。
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好像变了很多?他离家时她都不是这样的。
他也没想到,那堆礼物里自己也有两块布,虽说这布匹与自己身上穿着的锦缎相比差远了,但毕竟是家里人买东西时惦记着自己,所以他也笑龇了牙。
等大家各自回屋里后,宋清泞小心捧着自己买的画纸画笔回了房间。
作画卖虽不是长久之计,但总归可以解燃眉之急,不管能卖多少银子,先画几幅试试。
......
翌日,大家吃完早饭后,除了大肚子的闵秋果留在家里,其他人则拿着祭品、香纸去了埋葬莫父莫母以及莫北海的大山上。
远远的,就看到那三座坟包前趴了一只老狗。
揽月听到动静,支起四肢朝这边望了过来,见到是他们,立马汪汪叫了几声。
等几人走到跟前时,它绕着他们走了几圈,然后在莫北湖的脚步多停留了一会,显然是还记得他。
莫北湖看着这只大哥的爱宠,眼眶突然就红了,接着哐当一声,跪在了莫北海的坟前,痛哭流涕。
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不是人,一条狗尚且能做到对家人不离不弃,作为大哥最宠爱的弟弟,爹娘最宠爱的儿子,他竟然不管不顾的跟着姨母走了,三年来对家里不闻不问,他不是个东西!
莫北河看着伤心不已的四郎,他的眼眶瞬间也红了,转过身子去偷偷抹泪。
宋清泞静静的看着这三座坟包,内心有着万千感慨,她一边给三人烧纸一边想着。
也不知莫父莫母和莫北海在天有灵,能不能看出现在站在他们坟前的女人已经换了芯子。
就算看出来了,应该也是高兴的吧,毕竟和将莫家推向灭亡的原主相比,她倒是真心希望莫家的儿郎都能尽快立起来,脱离上一世的悲剧。
她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坟前自责愧疚又悲伤的少年郎,只希望他是真的已经想明白了,往后别有事没事的往冯纳兰那里跑才好。
冯纳兰一次行动不成功,还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等莫北湖在三座坟前一一忏悔完,几人这才下山。
揽月继续蹲守在坟前,莫北河准备去田里干活,宋清泞安排莫北湖跟着他一起去。
莫北湖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瓮声瓮气道:“田里的活也要我帮忙干吗?”
这模样看起来有点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宋清泞丝毫不心软,纠正他道:“不是帮忙,你是莫家的一份子,莫家的活自然也有你一份。你前几年不在家就算了,现在归家,就不能再像在刘府时养尊处优。你三哥能做的事,你也能做,做不动的就叫你三哥帮你。”
莫北湖是迷茫的,他不知道回来后,还要干这么多事情,要自己打扫房间,还要下地干活。
他以为,回来祭拜完父母兄长后,宋清泞就会送他去学馆了,可看上去并不是这样。
他心中很慌乱,这女人不会是骗他的吧?!
“你什么时候送我去武馆?”他要一定要确定好时间!
宋清泞看着他满脸防备的模样,有些好笑。
“放心吧,你二哥休沐归家再返回县城的那日,就是送你去武馆之时。据我所知,武馆也是要求学员下地干活上山砍柴的,以增强体力,锻炼动手能力。你现在同你三哥去田里干活,只是提前练基本功而已。”
听她这么说,莫北湖更加疑惑了:“你怎么知道去武馆学武还要干这些?”
宋清泞心想,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这能告诉你?
“戏本里都这么写。”
莫北湖知道这女人跟着大哥学了认字,能看懂话本也不奇怪。
他没再说什么,跟着莫北河去了田里。
不就是干点农活吗?小爷什么不会?!
等他们离开后,宋清泞便独自往莫家的方向走。
她想着送莫北湖去武馆的事情,送是要送的,只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杜绝他继续和冯纳兰过多接触呢?
毕竟武馆和刘府同在县城,而她在云花村,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天天守着他,那种事情防不胜防啊。
哎呀……真的是头秃,上辈子开星火艺术培训机构,面对那么多熊孩子,她都很少有这么头秃的时候。
宋清泞走着走着,迎面碰到了一对中年夫妻,两人穿着短打衫,应该是要下地干活。
她停在原地,笑着与他们打招呼:“村长、林婶子好。”
两人碰到她也是有些意外,等看清她干干净净的清爽装扮,也就更意外了。
林忠作为一村之长,自然知道莫四郎在昨日回了村的事情,便主动问了句那孩子现在怎么肯回来了。
宋清泞笑道:“不瞒村长,四郎前些年对自己两位兄长有些误会,轻易听信了小人的闲言碎语,以为两位兄长不愿意留他在家里,这才执意要跟着姨母走的。现在误会说开了,他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便跟着他兄长回了家。”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