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泞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颜狗属性,而且是在这种相当压抑沉闷的氛围下。
如果说莫北海是一位温润如玉、纯白无瑕的俊美文人,那眼前这位定然就是宝剑出鞘、驰骋沙场的战士。
男子剑眉星目,轮廓如刀削般分明,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是一种冷冽如霜、刚硬似铁的冷峻硬汉形象。
宋清泞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合时宜的加速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断断续续抽泣的小女娃朝她张开了手臂,求抱抱。
宋清泞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慰了一番。
等小琪琪安静下来,她抱着她走到了褚君祈面前,屈膝朝他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公子两次相帮。”
褚君祈摇了摇头,看她的目光带了些赞许:“姑娘要谢就谢自己,你不顾自身安危,勇于同贼人周旋将那些孩子救下,于他们来说,你是恩人。我将马借于你,于你对他们的恩情来说不值一提。”
说到那些孩子,宋清泞的情绪变得低落:“要不是公子愿意借马于我,我靠两条腿又如何能成功把他们带回?所以公子也是他们的恩人。我只恨自己为何没有再早点发现他们,如果再早点,他们或许就不会惨遭这种泯灭人性的酷刑。”
见着她眼中的悲伤,褚君祈莫名感觉自己也生出了同样的惆怅。
是啊,如果能早些发现,或许就能救下这六个孩子或许是更多的孩子。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发生了便是发生了。
他只是感觉羞愧,他是大昇的王爷,这大昇姓褚,这些子民也是褚家的子民,可他却让自己的子民在眼皮底下遭大祸,受苦楚。
他今日需给皇兄修书一封,让他下令严查各州治下拐卖儿童、不合理贩卖人口的勾当,争取逐一剿灭,让大昇往后不要再有,至少是减少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就在这时,有位衙役前来,请宋清泞和墨止去县衙录个口供。
宋清泞都去了,莫北河和莫北江自然也得跟着去。
然后,墨止惊奇的发现,王爷竟然会跟着他一起去录口供,难道是担心他?
褚君祈要是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估计会毫不犹豫的赏他一顿板子。
他跟去县衙,是想去探探这云初县县令的底。
胆敢放任自己管辖范围内的贼人如此猖獗,看来也不是什么严法善治的好官。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恶劣的拐卖幼童事件,县令作为一县之长,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案件全程都是由县尉和县丞在审问。
等再从县衙出来时,褚君祈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墨止从小就跟在了褚君祈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已经足够了解自家王爷。
他默默为这云安县的县令点了一根蜡,觉得今日这事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理由,他这把县令的椅子也该坐到头了。
见着要离开的主仆二人,宋清泞忙往前追了两步:“这位公子还请留步。”
前头的两人转身,墨止代自家王爷询问:“不知宋娘子还有何事?”
墨止能看出自家王爷对这位姑娘很是赞赏,他便也对她多了几分尊重。
宋清泞笑道:“之前借马车,我便说过等孩子救回后必然重金答谢,一点小心意,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宋清泞说着就要从自己袖袋里掏一张百两的银票给他,既然说了那就要有所行动,临了怎么能当没说过那句话呢。
就冲这公子对一个陌生人都能给予信任,那便值当这一百两银票。
只是没想到,当她的手伸进袖袋时,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宋清泞不信邪的又去摸另一只袖口,还是没有!!!
她感觉自己如至冰窟,心口拔凉。五千四百两银票就这样长着翅膀飞走了吗???!那可是五千四百两啊……不是五百四十两……也不是五十四两……
这钱都够在京城买一座豪华大宅院加一辆豪华马车了,可竟然在她手中飞走了!
她心中的泪水哗哗的流,真的被自己蠢哭了,定然是她之前御马狂奔时在路上掉了。
这么一笔巨款,被人捡到,大概率也是不太可能还的吧……
见眼前这个突然就萎靡了的女人,褚君祈有些疑惑。
“不知宋娘子是要给君某何物?”
宋清泞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原来他姓君啊。
“抱歉啊君公子,我本意是想给你一张银票当做答谢,没想到之前去追人贩子时,我将银票全弄丢了。公子不如留个联络地址,等我手上有余银了再亲自给公子送去府上。”
怎么会丢了呢!苍天啊,要不你还是劈了我吧,从一个暴发户转眼间又变成了一个穷光蛋,不想活了!
见着莫北江和莫北河投过来的疑惑眼神,宋清泞忙偏脑袋避开,这事怎么敢和他们说,她怕他们会忍不住杀了她啊。
就在她感到生无可恋,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时,就见褚君祈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几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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