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河!你怎么没告诉我马车里有人!”
莫北河:我跟你使眼色了啊,你自己没有意会。
“君……君公子!您怎么在这啊......”当宋清泞撩开车帘进去时,着实被里头的人吓了一大跳。
褚君祈眼中盛满了笑意,还有淡淡的揶揄。
他身处高位,平日里夸赞他的人大有人在,怎么好听怎么说。
可他却第一次因为被人夸赞而感到身心愉悦,有种说不出的欢快感。
就好像,他真如她口中所说的那般优秀。
“宋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宋清泞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地缝在哪里,快让她钻进去!
原本在背后骂人被抓包才尴尬吧,为啥她明明是夸人,可被当事人听到也觉得好尴尬啊。
她将手伸出车帘,偷偷掐莫北河: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啊啊啊!
莫北河架着马车继续往云花村的方向行驶。
宋清泞看向褚君祈,有些疑惑:“君公子,您这是要去云花村?”
褚君祈点头:“正是。”
"不知公子过去所为何事?”
“祭拜一位故人。”
“君公子的故人在云花村?”还死了?
“嗯。”
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宋清泞问:“不知对方姓甚名谁?我和三郎或许能为您指路。”
“对方姓莫名北海,宋娘子确实可以为君某指路。”
“啊?你与我家大郎认识?”
褚君祈但笑不语。
这么巧的吗?
这君公子看上去非富即贵,也不是云初县人士,莫北海是农家子,平日不是在家里就是待在书院,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去云州参加乡试。
“不知君公子与我家大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何处认识的?”
还不待他回答,她又猜道:“难道你们是在云州认识的吗?一起参加乡试认识的?”
褚君祈沉凝片刻,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是乡试认识的,乡试出榜后,他从皇兄信中知道了他,这不就是认识了吗。
宋清泞有些感动,在云州乡试那段时间并不久,君公子因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特意大老远跑来祭拜莫北海,也是有心了。
“那我们等下就带你去山上,大郎要是知道有朋友过来看望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一路飞檐走壁,偷偷跟在后头的墨止:“......”
王爷也不知道想做什么,这都要出发去云州了,他突然说要替陛下来祭拜一下莫解元。
原因是:陛下非常赏识莫解元,当初得知莫解元去世后,还伤心了好几天。
难道真是这样?
国师回信说,按他们所陈述的关于宋清泞病前病后的异常,还不足以判定出她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需王爷将人带回京,他看过后才能知道。
难道王爷此行的目的是带人?可王爷明明又说,宋娘子年后肯定会出现在京城,现在不用强行将人带去京中。
真想不明白啊,王爷心海底针......
等马车停在莫家院门前,闵秋果正抱着小皮皮在门口眺望,见到莫北河回来,她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相公,今日怎么在镇上待了大半天?”
莫北河低声道:“秋果,这件事情等下再同你说,家里来客人了,快去备茶。”
闵秋果闻言,正要问是哪位客人,就见宋清泞撩起帘子,伸手请了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出来。
这人长得可真俊。
闵秋果上前福礼,然后偷偷问宋清泞:“清娘,这位公子是?”
宋清泞想到,闵秋果并不知道当初小琪琪被拐子拐走,然后也不知道君公子拾金不昧的事情。
便介绍道:“君公子是大哥的朋友,在云州参加乡试时认识的。得知大哥去世,特来祭拜。”
闵秋果闻言,自然是要感谢一番。
“君公子不辞辛劳远道而来,莫家不胜感激。还请君公子移步进屋喝茶,奴家这就去准备上山所需的祭品。”
褚君祈点头:“有劳三夫人了。”
当褚君祈随着宋清泞他们进院子时,看着里头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凳,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席卷而来,与当初看清莫北湖的脸时感觉到的那种熟悉感一样。
他压下心中的惊疑,并没有表露出异样来。
宋清泞带褚君祈进了堂屋,让他稍作休息。
闵秋果去准备祭品,宋清泞去泡茶水,打发莫北河去叫莫北江。
等她泡好茶进堂屋时,莫北江已经从屋里出来,正和褚君祈在说话。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站在这,真的瞬间就感觉这座陈旧的院子都光鲜了很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蓬荜生辉?
宋清泞上前,给褚君祈上茶,又同莫北江解释了一番君公子前来的原因。
莫北江眸色微深,看向褚君祈的目光带了丝探究,说话也毫不客气。
“之前两次见面,君公子并未道明与大哥相识,现在突然就识得了?”
宋清泞朝他使眼色,让他说话客气点,这位君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