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泞思考片刻后,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简洁明了的话将做过的那两个梦叙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说完了,不知大师您怎么看?”宋清泞一脸期待的看着蓬莱方丈,希望他能帮自己解惑。
自她的话说完后,禅房内陷入了一片异常的寂静中。
褚君祈陷入了沉思当中,就算他一个并不懂解梦之人,也觉得宋清泞的这两个梦并不简单。
蓬莱方丈的面色还是同之前一般,盘腿坐在蒲团上,从容静坐,面容慈悲和善,似世间万事万物都了然于心般。
“这位女施主,老衲冒昧问一声,你的脑袋可曾受过伤?可曾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忘记了一些事情?”
大师这是怀疑她曾失过忆,然后在梦中记起了自己之前忘记的事情。
宋清泞努力回想,自己上一世,原主的上一世,和这一世,都不曾失过忆。
她摇头:“回大师的话,未曾。”
蓬莱方丈思考片刻又问她:“那女施主可信前世今生?”
宋清泞自然是信的,毕竟她现在算是拥有三世的记忆。
她点头:“大师,这我信。您是说,这两个梦可能是我前世发生的事情?”可前世并没有发生过啊。
蓬莱大师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世间一切光怪陆离或寻求物我的现象和思考,都是随着因缘的起伏而生而灭,一切皆可以追寻到因缘起灭的原因。
宋清泞若有所思,一切皆可以寻因缘起灭的原因。那就是说。她连着两次做离奇的梦也都是有原因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追根溯源,找到原因。
宋清泞很想同大师说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但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随便说出口,不然真的会被当成是妖魔鬼怪给抓起来给烧了。
“女施主不必执着于这两个梦,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梦。你可以将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去探究其中的因缘,应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宋清泞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多谢大师解惑。”
蓬莱方丈点头,送起了客。
“你们且走吧。记住老衲今日所说的话:万发缘生,皆系缘分!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着于生灭,心便能安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悦。人因企求永远的完美,不死而生出了痛苦。”
宋清泞同褚君祈应是:“谨记大师的话。”
等到禅房里出来时,宋清泞莫名感觉自己心中豁然开朗了很多。
就如同大师所说,不论梦中是自己哪一世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纯粹只为虚幻一场,皆无甚关系。
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这一世的生活。
病房外,墨行和墨止已经等候多时,要朝宋清泞后头的褚君祈行礼。
“公子,可否去隔壁禅舍用膳?”
褚君祈看向宋清泞:“不是宋娘子可否赏脸,同我一起去吃顿素斋?”
宋清泞刚刚没用几口饭便离开了斋堂,此时,肚子还真的是空空如也,还真的需要食物的慰藉。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只是…..”
“只是什么?宋娘子不妨与我说说。”
“只是我出来太久,我担心我的家人会担心,能不能请君公子安排人去与他们说一声,就说让他们用完膳后先下山回张府,我这边结束后,会自己回去。”
褚君祈点头,他身后的墨止立马躬身退了出去,想来是要帮她去问问。
如此,宋清泞这才放心的同褚君祈去了隔壁的禅舍。
褚君祈的身份定然是极其不简单的,寺庙用顿饭,不说有单独的禅舍,寺里给他准备的素斋那都格外精致丰盛了些。
见宋清泞吃饭的时候还在思考着什么,褚君祈拿了公筷给她夹了一块豆腐,温声提醒道:“宋娘子无需担心,快吃饭吧。我派人帮你查询一下与你梦中相关的人物,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好,多谢君公子。”
张善山,目前的云州首富,这人褚君祈自然是知道的。
这人早年前便富可敌国,只是在褚君越的拉拢打压中,选择离开京城躲到了云州这番小小的天地中,隐藏自己的实力,远离皇家斗争。
可惜这人不懂变通,还当所有权贵都会同褚君越那般残暴不仁,生生将手中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还接连逝去了几个至亲,现在与独女苟活于世。
他倒是不知道,张善山唯一的女儿,竟在做生意上也极其有天赋。如若这般,拉过来为皇兄所用也未尝不可。
宋清泞来不及同他们说清楚,真诚道:“那就多谢君公子了。”要查清梦中发生的具体事情,还真的需要从活人身上下手。
只是,她一无权势,二无钱财,要查清这关系链,难度难如登天,在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君公子能帮她。
“宋娘子准备在云州待多长时日?”
宋清泞如实道:“等我二哥参加完乡试放榜后,我们就启程回去。
“那就是会在云州待上两月有余。”
“正是。”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