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的皇宫内,养心殿。
一穿着明黄色常服的威严老头,在太监的搀扶下正准备转移到偏殿用御膳,没曾想毫无预兆的连打了三个喷嚏。
贴身太监永福面上一惊,急道:“太上皇,您可是龙体不适?老奴这就派人去请御医来。”
褚承屹摆了摆手,脸上漫不经心。
“无碍,不用去请太医。”
伺候他的这些个宫女太监,最近一个个的越来越浮夸了,连这个老家伙也如此。
打个喷嚏也跑去请太医,还让不让太医活了?
永福听出了太上皇的不满,忙躬身应是。
……
明日,秋闱就要放榜了。
莫安阳和张慕斯都有些紧张。
毕竟只有这次乡试榜上有名,他们才有资格参加来年的会试和殿试。
要是落榜,得重新三年再来。
要真是这样,就不止是时间上的损失,还有心内的焦灼和不安也会折磨死人。
倒是莫北江,最近浑身的气场更冷了,简直就是生人勿近的那种,大家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为秋闱放榜紧张担忧。
杨春棉想拉着宋清泞去静堂寺上香,请求菩萨保佑他们仨榜上有名。
宋清泞笑道:“嫂子,你便把心放回肚里吧,他们三个这次肯定能榜上有名。我们再等一日,明日直接去静堂寺还愿。”
杨春棉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笃定,但也是宋清泞的这份笃定,让她煎熬忐忑的心微微归了些位,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准备明天还愿的祭品了。
宋清泞见她离开,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窗外的大树。
上一世,莫北江他们三人确实都榜上有名,且名次都不低。
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一世应该也会是这样。
宋清泞想着明天放完榜,自己也该和莫北江说说提前去京城的事了。
这段时间她天天和裴伯伯窝在书房整理学院开设的资料,大家都已经知道此事。
想来莫北江一直没问她,应该也是有诸多疑问的。
等晚上褚君祈过来时,宋清泞窝在他怀里,和他说起这个事情。
“阿祈,明天放榜后,我先和嫂子去静堂寺还愿,再和二郎说去京城的事情。只要他不反对,我们后日便出发回云花村好不好?等接到三郎秋果他们后,便出发前往京城。”
褚君祈揽着她的腰往上提了几分。
“好,听宁儿的。”
“四郎最近天天都不着家,一直和阿臻在你那里,回云花村接他三哥三嫂去京城的事情便由你来同他说一声。”
“好。”
宋清泞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了,便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褚君祈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也闭上了眼睛。
……
翌日,云州城的贡院前,一大清早便已经人山人海。
所有参加了乡试的学子及其家属都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等着锣鼓渲天和鞭炮齐鸣。
因为那个时候,便是放榜的开始。
宋清泞和杨春棉也随莫北江他们来了。
两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差点被涌动的人流推搡在地,好在莫北江和莫安阳及时扶住了她们。
宋清泞忙拉着杨春棉站在了他们几个大男人身前,这样就不用担心身后突然有人推她们了。
莫北湖和秦臻也来了,只是这两小子仗着有功夫在身,加上身子瘦小灵活,硬生生挤去了前头。
宋清泞明明已经知道了放榜的结果,可受环境的影响,也微微有了些紧张。
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动吧……
半个时辰后,‘咚’的一声锣鼓声敲响。
现场的人流立马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
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
有官员携了红榜缓缓出来,其他成列的官兵持刀拦住了要继续往前拥挤的人群,在最前面挤出了一条道,供那位官员足以走到放榜处粘贴红榜。
宋清泞原本就猜到会是这种人员满患的场景,不打算来的,在府里等待结果那不是更好?
可经不住杨春棉想来,她说她从未见过秋闱放榜的盛状,想过来长长见识。
宋清泞倒是在电视上见到过,但也不确定真实场景和电视上演的会相差多少,便犹豫着也来了。
结果现在除了看人头,还是看人头,有种十一国庆出游的感觉。
宋清泞他们一行人被后头的人流推搡着往前面移了半步左右,可与红榜的位置还是遥相呼应。
这能看到才怪啊……
“中了中了中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中了!”
前头一学子仰天狂笑,激动到眼泪跟着狂飙。
接着便是其他此起彼伏的惊喜、哀叹、不满、遗憾等等情绪萦绕在贡院门前。
没一会,莫北湖那小子的大嗓门平地一惊雷,扯着声音大喊。
“二哥,你考中了第一名!第一名第一名第一名!”
他这猛地一嗓子,现场再次炸开了锅。
第一名啊,大家都想一睹解元的风姿,只是不知道他二哥是哪位才子,站在何处。
莫北湖这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