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发了小半个时辰,闵秋果发现自己离开客栈时,落了一根银簪。
那银簪是从云花村出发前,莫北河送给她的。
她一直宝贝的不得了,几乎天天都戴在头上。
可今日莫北江在大家吃饭时,便上了马车。
她匆匆回房收拾皮皮的裤子。
昨天晚上,皮皮尿脏了裤子,她将裤子洗了晾在檐角,清早醒来时摸着还有点湿,她便想着吃完早饭再去收。
她将床上的包袱打开,要将裤子放进去时,银簪从头上掉落下来。
她随手将银簪放在了床榻上,想着整理完包袱后再重新戴回头上。
可担心二哥他们久等,她匆匆提了包袱出房门,转眼便把床上的银簪给忘了。
此刻想起来,闵秋果着急万分。
她掀开帘子朝外头赶马车的莫北河道:“相公,我想回去拿。”
莫北河刚刚就有听到车厢里的对话,他有些为难。
“秋果,我们已经走了不少路,再回去会耽搁今天的行程。这根簪子就不要了,等到了京城,我重新给你买好不好?”
莫北河是商量的语气。
与以前相比,他现在完全算是一个三好男人,体贴妻子,疼爱孩子,前段时间虽沉迷于大棚蔬菜,但家里的重活几乎不让闵秋果干。
只要去镇上,都会记得给妻子孩子买些东西。
闵秋果也变了不少,要是以前,她定然是不敢要求回去的。
但现在,她也是一个被疼爱被怜惜的女人,所以有了底气。
“不行,相公,那簪子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以后就算买再多,都比不上那根的。”
莫北河挠头纠结,虽然他很想陪妻子回去拿,但现在一行人一起去赶路,要是因为一根簪子往回赶,让大家都陪着他们夫妻折腾,他心里过意不去。
可对于闵秋果来说,那簪子是成婚这么多年来,相公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这于她的意义重大,她舍弃不了。
见着都要急哭的闵秋果,宋清泞掀开帘子,想和大家商量一下,要不他们找个亭子休息一下,让闵秋果和莫北河回去拿一下簪子。
一抬头,就见褚君祈正好偏头朝她看了过来。
他明白她的意思,先一步开了口:“你们可以继续赶路,我骑马快,回去一趟很快也能跟上来。”
宋清泞赞同的点头:“君公子,那我和你一起回去。你肯定没注意过秋果的簪子长什么模样,我随你一起可以辨认。”
褚君祈看着她的目光带了温润笑意,他点头:“好。”
大家都没有意见,闵秋果朝宋清泞投去感激的眼神。
宋清泞钻出车厢,跟在马车旁边的褚君祈将她的手握进掌心,微微用力。
下一瞬,宋清泞便已经上了马,坐在了他身前。
他两只手臂将她圈在怀里,呈包围保护的姿势。
宋清泞感觉到大家注视的目光,脸颊微红,他们俩这姿势确实太过亲密了些。
可褚君祈似故意做给某人看般,将她圈得更紧了些,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抓好缰绳。”
宋清泞依言行事。
他们身下的追风立马朝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墨行墨止自然不敢离开王爷的身边,施展轻功迅速跟了上去。
另一辆马车里,莫北江看着远去的两人一马,无声抿唇,那双幽黑的狭长眼眸,清冷孤离。
宋清泞在上一世就会骑马,之前在云初县为了追人贩子也骑过。
虽然骑马的技术不太好,但也是享受过纵马奔腾的感觉。
可当初自己一个人骑马狂奔和现在两个人骑一匹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怎么说呢?
就感觉身后有阿祈在,她完全不用害怕紧张,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马儿甩下去。
就算真的被甩下去了,阿祈肯定也会保护她的。
她心中甜蜜,后背放松,完全靠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褚君祈与身前的女人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她的温软和柔顺,他心中慰贴,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墨发,加快了速度。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
等他们赶回客栈时,远远的就听到那头传来哭鸣哀嚎声。
宋清泞眯着眼睛朝远处看,就看到一群劫匪模样的人包围了整个客栈,将里头住着的人全部赶了出来,不知道要带往何处。
里头有几个年轻的女子,瑟瑟缩缩的垂着头,不敢让那些劫匪看到自己的模样。
可还是有一个劫匪眼尖看到了。
他兴奋的拉住一个漂亮姑娘,朝自己的同伴大喊。
“这里有好看的小娘们!。”
离他较近的几个劫匪立马围上前,在人群里挑挑选选。
很快,一群人当中,立马多出了尖锐的惊恐声和求饶声。
那些劫匪无动于衷,还因为自己抓住了漂亮姑娘兴奋的哈哈大笑。
他们甚至还迫不及待的拉着手中的姑娘,要返回客栈里头快活一把。
那些姑娘拼命挣扎反抗,可哪里是这些劫匪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制住了。
见她们还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