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子小队在两辆89式中型坦克的掩护下,出现在虹江路尽头。
在洪江路上布防的是5团1营2连潘德章班长的部队。
他一见对面街角出现鬼子坦克的大灯,一把丢掉嘴上含的烟头,撕心裂肺朝周围士兵大喊:“矮骡子来了!打!拿出咱广东老少爷们的气魄!狠狠的打!!”
说着他率先扑到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上,将枪口对准一辆坦克就疯狂射击!
其他十九路军士兵也纷纷响应,或是躲在沙袋后,或是躲在一边的高楼里,向鬼子的坦克步兵混合编队发起攻击。
鬼子的两辆坦克从路口开出的一瞬间,立刻摆正车体,他们距离潘德章班长的重机枪不到300米,不赶紧把装甲最厚的正面对准敌人,真有可能被对方从侧面啃下一块装甲。
别以为马克沁口径小就做不到,89式坦克侧面装甲只有15mm,还是铆接装甲板,要是被一挺重机枪连续射击,没准会导致松动,整块装甲板脱落,那可就完蛋了。
鬼子坦克在转正的过程中 ,潘德章班长射击持续不断,重机枪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撞出一堆火星子,还有几发子弹因射角问题,擦着装甲板弹到侧面,把一个躲在转角的鬼子打死,让这群鬼子还没露脸就承受了少量杀伤。
等坦克成功转正后,鬼子兵快速冲出转角,或躲在坦克后方,或占领周围的街道,一边稳定前压,一边与潘德章班长的部队对射。
鬼子坦克一转正后,正对潘德章班长阵地的重武器就有两门57mm炮,两挺6.5mm车载机枪,本来占据防御优势的19路军瞬间落入下风。
坦克这种武器就是这样,作为移动堡垒,将其推到敌人堡垒前面后,它能凭借装甲和火力弥补对方提前布置好的防御。
潘德章班长沉着射击,马克沁重机枪发出不快但连续的射击声,可奈何重机枪无法打穿89式坦克的正面装甲,哪怕那辆被他重点观照的坦克上已经有近百个弹孔,可坦克依旧在稳步推进。
两辆鬼子坦克先后向潘德章班长的重机枪位发射两发57mm高爆弹,一发打偏,轰击到后方的民房上,把玻璃都炸碎了,一发射击到重机枪侧面沙袋上,没对重机枪造成损害。
火炮装填的空档,鬼子车组立马用车载机枪射击,潘德章班长手臂不幸中弹,他惨嚎一声,重机枪停歇了一会儿。
他立马检查中弹手臂,一大块肉被子弹撕了下来,整只手臂血肉模糊,不过他感觉没有伤到骨头,自己应该还能战斗!
“伍培过来!给我换子弹!
伍全!给我包扎一下!”
伍培伍全两兄弟立马冲了过来,伍全见潘德章的手血肉模糊了,大喊。
“班长!都烂了!去阵地医院吧!!”
“少废话!!我走了你指挥啊?给我包起来!不要和个八婆一样叨叨叨!!”
伍全不敢做声了,拿出绷带快速给他包扎,伍培也完成了换弹,潘德章立马控制重机枪恢复射击。
鬼子坦克见重机枪又响了,一时间居然产生了恐惧心理,他们连开几炮,炮弹均轰击在马克沁重机枪前厚重的沙袋上,未彻底击毁那挺重机枪。
坦克车长见状,担心珍贵的战车被打坏,居然是下令倒车后退。
鬼子负责进攻的小队长都懵逼了,你们跑了,我们不就暴露在重机枪的射程范围内了吗?
他立马下令部队以坦克作为掩体后撤到安全的拐角,好嘛,前功尽弃,白啦啦死那么多人。
鬼子小队长拿着步枪狂砸战车,鬼子车长打开门,小队长还没骂呐,车长先骂了起来。
“八嘎呀路!!你竟敢用廉价的枪托打砸帝国战车珍贵的装甲,我要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鬼子小队长懵逼了一瞬间,随即也破口大骂。
“八嘎呀路!为什么撤退!为什么不直接开过去摧毁敌人的阵地!我的士兵跟随战车前进已经死了8个人,你们的后退让他们的死毫无价值!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才是应该上军事法庭的那个!!”
哪知他这话说出,车长没有丝毫内疚,反而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战场上你们步兵只要去死就好了,我们车长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你知道我们的战车有多珍贵吗?每一个铆钉拿你的命来填都填不起!对面那挺重机枪被沙袋保护的太好,我们的火炮没办法强行摧毁它,如果靠的太近,正面装甲有被击毁的可能!
我身为战车车长,绝不允许让战车冒这种风险!这是对帝国珍贵财富的亵渎,是要切腹谢罪滴干活!!”
小队长被车长一阵吼,整个人都麻了,步兵的命不值一个锚钉?不能让战车承受风险?那帝国造这些大铁疙瘩干嘛?
他在心中疯狂辱骂车长,可他知道,整个军中风气都是把战车当宝贝,他一个小队长的含金量还真不如眼前这个挂少尉衔的车长 。
没办法,小队长只能下令士兵冲击19路军防线,当然了 ,他并没有下令士兵直愣愣冲过去,这不是找对方重机枪枪子吃吗,他让士兵们沿着两边的住房向19路军阵地推进,只要能占领两侧住房,靠近重机枪,那么这条街道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