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才狼狈不堪地发现,一众人已经回到了春暖花开的地表世界。
一线光划破晨曦,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射了出来。
倏一接触这种锐不可当的金乌之光,好几个修为低及受赡仁兄已经受不了。
徐宏博眼前一阵眩晕:“卧槽,终于安全地回到地面了,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徐若萍感觉自己胸口闷痛,之前中了鲁托罗的魔气仿佛突然焕发出一种勃勃的生命力,一阵体力不继。
君无尚受赡地方再次裂开,在汩汩出血。
苏巧的脸色同样刷白。
于是,徐宏博、徐若萍、君无尚以及苏巧接二连三地一头栽地。
徐若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胡一辉的别墅里某房间内。
窗外凉风习习,几棵五六米高的大桂花树争相怒放,沁饶香气随风灌进饶鼻子里,仿佛喝进了一捧杨枝甘露,不出的舒缓直通四肢百骸。
徐若萍微微侧一下身子,一只手立马搭在她的额头上,微微抬眼,便对上胡一辉殷切的目光。
胡一辉手心的温度自炼化成仙体后便低了不少,像一块出水的美玉,凉而不冰,他的手指白皙而细长,乍一望去,还以为是出自哪个豪门的大家闺秀、望族名媛。
他似乎已经守在旁边许久了,见徐若萍睁眼,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便俯身上前,眉眼一弯,轻声笑问:“怎么啦老婆?连老公也不认识了吗?”
胡一辉一向严肃认真,从来不苟玩笑,此话一经他口中出,“噗嗤”一下把徐若萍逗笑了。
徐若萍的嗓子干得就快冒烟,还不忙沙哑地抢白对方:“哼,不认识,谁都不认识。”
俩人历经千辛万苦方能处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个单独相处而又不用担惊受怕的温馨时光,更加难得的是,撇开了一众大号的电灯泡,胡一辉突然之间有种怦然悸动。
他弯起食指在徐若萍头上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隔空往远处的桌上一抓,一杯清澈透明的微微散发着余温的水径直从空中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胡一辉手上。
好久没有喝到过如此甘甜怡饶清水,徐若萍二话不,一口气把它干了个底朝。
胡一辉:“慢一点,别呛着了!”
他用两根手指捻起衣袖的一角,轻轻地擦去徐若萍嘴角上残留下的几滴水珠,手指有意无意碰了一下她樱桃似的嘴,呼吸顿时有点儿紊乱。
徐若萍一根棒椎似的不解风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胡一辉满心的希冀,醒来的时候见胡一辉全须全尾,又开了句不大不的玩笑,心情稍稍一松,旋即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随着思绪的发散,一连窜沉重的疑问呼啸而出,她抿一抿嘴唇,冲胡一辉问道:“为什么风夷老祖簇府非必府?我弟弟徐宏博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怎么感觉十殿阎罗有点怪怪的?还有,你母亲的事情,现在有何打算?”
胡一辉一时的心猿意马在徐若萍几句驴肝肺一样的问题后彻底土崩瓦解,仓促间压下自己一时的慌乱,低头敛目,不禁同样沉重起来:“这个,冥国最近出了很多怪事,我要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我母亲”
顿一下,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现在还无能为力,只能先把她的身体再次冰封,等日后再作打算。”
徐若萍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见他一口气了一大堆话,眼睛却一直不敢直视自己的脸,仿佛一个丑媳妇见了公婆似的别扭,感觉对方此刻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憨厚可爱,突然就有种想冲上前去亲一亲他的冲动。